偶遇（2 / 2）

“不过这老者是谁，安宁县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应该都认得才对，难道也是外地的？”

牵着苏牧的手走出巷子，前往城隍庙，父子两前方视线中还能看到那个和柯源拱手而别的墨袍老者。

父子两人出于某种微妙的心理，脚步都稍稍加快，似乎想离得那老先生近一点。

“卖香咯，上好的檀香！！进庙拜城隍，敬上三炷香，卖上好的檀香咯！！”

庙门口的有商贩吆喝着售卖檀香。

“给我来三炷香。”

“好嘞，给，小心别断了！”

苏裕先给商贩一文钱，从付账到收香，眼睛主要都盯着前方的老者，收了香就带着苏牧往庙里走。

“嗯？不见了？牧儿，你刚刚看到他去哪了吗？”

“没啊，刚进庙就没见着了…爹爹，我们不会是碰到…”

“瞎说什么！这是城隍庙！”

苏裕先严厉的批评苏牧一句，然后拉着他往主殿走去，这座城隍庙并不大，前殿是城隍各司，主殿是城隍所在，也许那老者是直接去了城隍殿。

不过穿过前殿之后，也同样没看到那名老者，来往烧香拜城隍的百姓不算少但也不像逢年过节一般多，不至于看不到谁，望了望庙院偏角一侧的后门，两扇木门关着呢，不像是有人出去的样子，而且那边是庙祝的住所，也不会让人随便过去。

‘怪哉，怪哉……’

此刻哪怕在城隍庙里头，苏裕先也有点心理发毛。

“牧儿，我们先去拜城隍老爷吧！”

苏裕先抛掉心中的胡思乱想，带着苏牧进入主殿，接一侧庙祝的请香烛火点燃檀香。

先是在香炉山插上檀香，然后父子两跪在坐垫上虔心祷告。

拜完城隍，苏裕先起身要走的时候，却发现苏牧还跪在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城隍老爷的泥塑。

“怎么了牧儿？”

“爹…好像啊……”

苏牧很小声很小声的说道。

“很像，很像什么？”

苏裕先顺着苏牧的视线抬头，城隍老爷平静威压的塑像高坐台前，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爹爹……”

“走，我们回家！”

苏牧有些不太敢说话，苏裕先也没有点破，拉起儿子就默不作声的朝庙外走去。

和城隍庙进进出出的众多香客擦肩而过，对庙外吆喝叫卖的各种商品目不斜视，苏家夫子脚步比来时还快一些。

直到出了庙坊，苏裕先才慢下方才略快的脚步。

“牧儿，你刚刚说像什么？”

苏牧有些忐忑的迎着父亲的视线回答。

“刚刚那个老先生的样貌，和庙里面的城隍老爷好像！！爹爹，我真的没看错也没胡说！！”

“嗯！”

苏裕先只是平静的应了一声，让原本准备迎接父亲批评的苏牧有些发愣。

“为父刚刚也觉得有些熟悉，只是不能确定。”

正常人拜城隍都不会仔细端倪城隍老爷的面貌，加上刚刚那个老先生也只是看到了几眼，样貌也没记清，苏裕先是不确定的，但苏牧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牧儿，今天的事情，同样不能和任何人说，连你娘亲那也别说，记下了吗？”

“哦……”

“嗯？”

“好，爹爹……”

苏牧带着一丝不解，为什么连娘也不能说，但也不敢和父亲顶嘴。

“嗯，牧儿你要记住，妇人头发长见识短，虽然你娘好一些，但也好的有限，知道太多对她也不好，而且一和街坊邻里聊天，就什么话都会往外倒腾！”

这下苏牧有些似懂非懂了。

“对了，以后再见到你口中的那位先生，一定要行礼问好，记下了吗？”

“嗯，记下了！”

苏裕先领着尹青回家，心中想的则是，如果斜月居的新住户半个月没有出事，就带着苏牧亲自登门拜访！

鬼神之说，有的人信，有的人嗤之以鼻，口口相传的多，亲眼所见的少，但不可否认，大多数人都是怀着一种宁可信其有的态度，再不济也保持着一颗敬畏的心。

而对于苏裕先来说，这一次的经历着实有些玄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