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审讯(1 / 2)
陈闻之没有将余宝松带回北林府的风闻院再审问,毕竟这人一旦带回北林府,人多眼杂,今天这事并未报告自己的上官,无论今天余宝松是不是确有其事,带回去都会徒增很多麻烦。而白峰镇的风闻院只有两个人,自己三言两语就能打发了,量他们也不敢多话。
老王头早听说有队骑兵到了白峰镇,一直在风闻院门口张望,这时远远看见一队人过来,前面带路的仿佛就是范成,赶紧迎了上去。
老王头看见范成身边的校尉,以及他们身后被押来的余宝松,立刻明白了是因为昨天那封风闻信的事,行礼之后将陈闻之一行带进了风闻院。
白峰镇的风闻院是个两进的院子,老王头和范成一般只在前院活动,后院就是些杂物和马厩。陈闻之下令把后院杂物间简单收拾了一下,让人把余宝松绑了进去。吩咐老王头和范成在前院守着,让带来的骑兵在后院门口,自己走进去审问余宝松。
余宝松经历了刚刚的抓捕,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把自己抓来,心里惶恐不安,脸色泛白,被绳子绑住的手腕无法活动,仿佛没有了知觉。好在没过多久,陈闻之就走了进来,拍了拍临时搬来的椅子上的灰,坐在了余宝松对面。
余宝松见有人来了,连忙恳切地开口问到:“大人,不知今天为何抓我,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
陈闻之打量了余宝松一眼,对面年轻人的不安都写在脸上,但陈闻之并没有放松,仍然冷着声音开口:“余宝松,你现在主动交代还能少受些苦。不然我只能用些手段了。”
余宝松带着一脸恐惧茫然开口:“大人,我真的不知道要交代什么,我从未做过违法乱纪的事,一定是误会了。”
陈闻之把马鞭在手里卷了卷:“呵,不说吗?我这是给你机会!”
余宝松见状急得眼眶泛红:“小人实在不知道要交代什么,大人您行行好,能不能给点提示。”
陈闻之见他表情不似做伪,斟酌了一下,问道:“信呢?”
余宝松一时没听明白对方的问话,重复道:“信?”
“还敢装傻?!你为叛党传递的那封信呢?说!在哪里?”陈闻之怒目。
余宝松总算明白,对方是在问“信”的事。想想自己最近只有一封要送到三丰当铺的信,赶紧解释说:“大人,确实有一封别人委托我转交的信,可这事跟我完全没有关系啊,大人明鉴!”
“哦?你从头把这封信的事说明白。”
“前几个月,我和药铺方大夫一起进山采购药材,药铺每年都要进山两次,主要是收山里的人参、虎骨之类的不常见药材。春、秋各一次……”
“说重点!”
“是,是,这次进山采购路上,我们遇见了一位中毒的秦公子,这封信是那位公子的。因为给这位公子治病,我们这次路上拖延了几天,怕回来的时候大雪封山不好走,只好让方大夫留下继续给秦公子治病,我们其他人先回来了。回来出发那天,方大夫转交给我一封信,说是秦公子麻烦我回来之后,帮忙送去隔壁五河镇的三丰当铺。交给我的时候说,是因为秦公子有重要东西当了,现在生病耽误了时间,怕当铺到期将东西出了,所以去信,让对方再留几天。当时为了感谢我,还给了我块银子,银子就在我身上,您可以查。”
陈闻之见对方绑得结实,便伸手去对方怀里摸了,发现有个绣着松果的小巧荷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小块碎银子和一些大钱。陈闻之顺手在余宝松身上四处摸了摸,没有其他东西,又问:“信呢?在哪里?送出去没有?”
“没有,信还在小人家里,我可以去给您取来。”余宝松说着往陈闻之手中荷包看了一眼,嚅嗫着开口:“大人,荷包能不能还给我,我不是要里面的钱,就是荷包……”
陈闻之眯了眯眼,荷包没有看出什么特殊:“荷包还不能还你,信本校尉自会派人去取。”随手让余宝松详细说了放信的位置,喊了一个骑兵和范成一起,去余宝松家里取信。
然后继续问:“秦公子多大年纪,长相如何,有没有特征?”
余宝松已经有些想不起来了,回想了一下迟疑着说:“看起来二十岁左右,没有什么特征,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穿的很富贵。身边跟着十几个护卫,说是进山打猎,误食了毒草。”
陈闻之越听越觉得像,着急问道:“方大夫和那位中毒的秦公子现在在哪里?”
“方大夫当时为了治病,把秦公子带回了他家里,我走的时候他们都在方大夫家。”
“方大夫家在哪里?家中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