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1 / 1)
老人将头抬起来,带着一丝丝杀意的眼眸露出异样,从下往上看着执剑的玉伏凌。满是酒气手拔出桌上的破刀,同时饮了酒壶里的一口酒,看着那个方面死里逃生,已经年满十六的少年,声音沙哑的说道:“十年前未死,六年后确来送死。”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曾经跟随主人所向披靡的破刀,再次出手,可以轻而易举要了一个人的命,一股作气劈向玉伏凌的脑门。
玉伏凌转剑,一刀一剑霹雳吧啦的声音,刀剑上的雨水四处奔撒。
就在此时,薛子通手臂上的阵阵酸麻席卷而来,手上的破刀又多几道坑坑洼洼的口子。
炎热的毒火之下。玉伏凌单手握剑,割腹削腿,长剑舞得天花乱坠。同老人手中的破刀冷血般的摩擦交措。
七零八碎,旧服被切开,刀声齐下,手筋脚筋被尽数斩断,酒水中惨叫之声连绵起伏,亭下若有的酒壶碎了一地,玉伏凌剑剑狠厉至极,薛子通接过十招之后,就开始招架不住。
然后刀剑戛然而止,只有滴滴答答的酒水碎裂嘀落的声音。
薛子通摔倒在碎裂的酒壶里,身上淹没着烈酒。苍茫风霜的脸上满是血腥,身上大小不一的口子,衣裳上的液体四处乱串着,而手筋脚筋那四道口子,最为醒目。深可见骨。
一点一点血污蔓延而开,还离她脚上的白靴有一寸之余,玉伏凌带血的手缓慢的将手放入身后的剑鞘,没有刻意的看自己肩上刀印,仿佛感觉不到痛,没想到当年的名震一时的九州高手,在妻儿蒙羞自尽离去,混迹酒肆,居然还与当年那般凶悍。
薛子通眼底的光慢慢的淡去,血如同喷泉般汹涌而出,气若游丝的说道:“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已经没有人记得当年事。”
“你不记得,不代表我不记得。”
玉伏凌哪里是个受了点伤就轻易说疼的人,只见马上一重,花玄霆这才发觉她上了马,那身形敏捷,只一下子就越上了马背。
薛子通气得当场气绝身亡,这一战,他也就撒手人寰了。
那白色的纱布包着玉伏凌的胳膊,玉伏凌像是怒极,面容从未有过的难看,她还没说什么,似乎身旁的人也闻到浓烈的火药味,只好打了一个蝴蝶结,只好离得远远的,保持三尺的距离。
玉伏凌摇了摇头,也没有说话,而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管怎么说,这个薛子通这么多年仍旧宝刀未老,她手臂上的伤不过是被刀所伤,不过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玉伏凌的忍耐力还有特殊的体质,司霆夜只听玉伏心提起过,方才杀薛子通惊心动魄的场面,还有受了伤之后,没有一丝感觉,着实令人开了眼界。
“……”
“霆哥哥。”
“好好好!我们不说话,叫一声就够了,我耳朵不聋,听得见。”司霆夜听得跌撞起伏的,听得心里直发毛,面色红润的:“乖,吃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