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接洽人类(1 / 2)
燃烧平原。
奥格瑞姆伫立在一座高峰上,抬眼望去,草木不生,巨大兽骨埋在灰黑色的泥土里,山谷偶尔能看见岩浆河,像是山峰之血。
这片干旱荒芜的土地很像记忆中黑石兽人的家园。而它的名字也让奥格瑞姆倍感亲切——黑石山。
大酋长不喜欢暴风城,将那座人类城市一把火烧干净后,就带着大军来到此处,并在黑石山上设立大本营。部落要以此为基点,继续进军。
“大酋长。”
黑手的两个儿子,雷德和麦姆一前一后靠近,目前二人是奥格瑞姆的副官。这听起来很讽刺,奥格瑞姆杀了他们的父亲,他们却愿意继续为其卖命。
身为前大酋长的儿子,对新任大酋长应该是有怨恨的,可奥格瑞姆懂得拿捏人心。
这兄弟俩心里有对权力的欲望,想收买他们只需从这方面下手。
奥格瑞姆准许黑手兄弟从黑石氏族中抽调出一部分人组成‘黑牙氏族’,由雷德担任督军。
此举也是帮奥格瑞姆自己树立形象,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人,他夺下权力,完全是为了部落,而非权力。
所有对部落有用之人,无论是谁,他都能委以重任。
“部队已经准备好了,海军也在建造。”
“战歌和碎手氏族已经收到了你的命令,很快就会抵达艾泽拉斯。”
黑手兄弟一人说一条消息。奥格瑞姆如今是大酋长,要掌管的事可不止这一两件,主动询问道:
“丹莫罗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部落下一个进攻目标就是矮人王国,夺取那边丰富的矿脉资源。
“按照你的命令,基尔罗格的血环氏族已经发起进攻,夺取了不少领地,但矮人的城市一直没有攻破。”
这份战报不好不坏,基尔罗格和血环氏族的战斗力在部落中数一数二,没能拿下整个丹莫罗,说明矮人也是一个难得的对手。
奥格瑞姆不会拘泥在一个地方,深知部落的脚步一旦被矮人绊住,那么先前从暴风城逃走的人类就有喘息之机,随时会杀回来夺取原本的家园,这才是最大的威胁。
因此,部落的首要目标是赶紧杀向北边,一劳永逸解决这个问题。可一旦这样行军,卡兹莫丹就位于部落的大后方,放着不管不合适。
即便基尔罗格不能取胜,也绝不能战败,形成僵持局面也好,等干掉北方的人类,再回来收拾那些矮子奥格瑞姆吩咐道:
“告诉芬里斯,让他带人去支援基尔罗格。”
雷德和麦姆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些迷茫,仔细一想才记起‘芬里斯’是谁。
一个霜狼,杜隆坦的哥哥。
前不久,杜隆坦带领霜狼氏族脱离部落,去寻找新的家园,结果没过几天,霜狼氏族又回来了。
据说杜隆坦和妻子德拉卡在野外遭遇了人类的刺客,双双殒命,连几个月大的儿子也下落不明。
整个氏族一下子失去主心骨。
迫不得已之下,大部分身强力壮的霜狼兽人跟随芬里斯回到部落,少部分老弱病残则跟随长老德雷克塔尔,继续追随杜隆坦的意志,走得远远的,失去了踪迹。
奥格瑞姆很高兴的接待了芬里斯,本亲自认命其为霜狼督军,继续为部落而战。
明明是兄长,却被弟弟夺走氏族领袖的位置,雷德多少有点瞧不起芬里斯,正想发表意见,黑石山上的岩石过道上,又有个人走了过来。
雷德认出那好像是古尔丹的跟屁虫塔隆戈尔,耳边响起毁灭之锤的命令:
“你们都先下去。”
“是。”
黑手兄弟退下。
奥格瑞姆一直等塔隆戈尔走近身前才开口说话,态度有些急切:
“古尔丹的情况怎么样?”
塔隆戈尔明面上是古尔丹的学徒,实际是大酋长的眼睛,专门监视那个驼背的老术士。
“一切正常。”塔隆戈尔如实回答。
奥格瑞姆粗黑的眉毛一下子拧在了一起,很不喜欢这个答案。
塔隆戈尔每次来汇报古尔丹的动向,十次有九次会说这四个字。
那个术士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他不可能没有别的目的。
仔细确定塔隆戈尔没有撒谎,奥格瑞姆陷入沉思。
自己能登上酋长宝座,古尔丹可以说是最大的功臣,但毁灭之锤反而对此人更加担心。
从德拉诺开始,似乎一直是这家伙在暗中左右部落的局势。先是向黑手提供艾泽拉斯的信息,让部落跨世界远征,之后又主动帮助奥格瑞姆成为大酋长。
奥格瑞姆一直想不明白,古尔丹能从这些行为中得到什么,难不成真的只想要一个氏族,还有一块土地?
不会这么简单,他的目的不会这么简单奥格瑞姆摇了摇头,不敢掉以轻心。
古尔丹越是这样安静,大酋长越是不安。
“那个术士的暴掠氏族组建得怎么样了?”奥格瑞姆追问,之前答应古尔丹成立暴掠氏族,他履行了承诺。
塔隆戈尔想起这件事,哈笑一声,嗤之以鼻道:
“没几个人愿意跟随他,除了古加尔和一些呆头呆脑的食人魔外,就是部落里没有氏族的散兵游勇。人数加起来,就百十来个人。”
奥格瑞姆点了点头,这个结果不出意外,也基本排除了古尔丹想召集人手发动政变的可能。
“你去告诉他,接下来的远征,他跟着部队一起北行。”
“是。”
不管术士在图谋什么,最好确保他能一直跟在身边,防止他在背后搞小动作。
“大酋长,大酋长。”
奥格瑞姆思考之际,又看见一个狼骑兵在下方呼喊,跳下坐骑一个劲儿的往山上跑。
出了什么事?
“有新情况。”
“我在听,战士。”
“我们遇到了土著,不是人类,也不是矮人,他们自称‘巨魔’。”
南海镇。
在商船上眺望,远远就瞧见港口上停泊着一艘又一艘大型舰船,非常散乱,一面黄金狮头的旗帜耷拉在桅杆上,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