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孺子可教(1 / 2)
一觉醒来,卢长安觉得自己脑子好像充实了好多。
照例,莫小唯此时已不在屋中。
华章来袭,思如泉涌,简直堵都堵不住了,卢长安赶紧坐到书桌前,摊开纸笔,将昨天落下的题目,洋洋洒洒写了数百言。
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好文章,出门,给母亲请安,准备莫小唯的早餐。
直到一切妥当,女妖都没回来。
她去哪儿了呢?
突然之间。
一种极强烈的奇特感觉,在卢长安心中升起。
仿佛神使鬼差一般,他走过去,将墙上那副画取了下来,卷好,放入自己怀中。
教室里。
颜夫子目光复杂地盯着他,许久不说话。
“请夫子评点。”卢长安心里偷着乐,脸上却是一副诚惶诚恐的小表情。
“这是你做的么?”夫子语气狐疑。
“是,学生昨晚字字琢磨,直到三更时分,方才勉力写成。”
“此文嗯,有些实在是出乎老夫意料之外。”
北宋朱熹,南宋文天祥,道川禅师,明朝王守仁,你若知道这些人,我立马就到官府举报,说学堂里藏着一个时空偷渡客卢长安心道。
“奇文,真正的奇文,请诸位同学共赏之。”夫子终于还是定了调。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题目,吾四十不动心。”
颜夫子起身,朗声读道:“余闻:道之大、不离日月事物之常、超乎无极太极之妙、而实不外乎于心。天以澄著、地以靖谧、人极以昭明、同此一心、非耳目之所到、故由内省而外著、由实相入心性。”
只一句,所有人全都给镇住了。
窃窃低语声戛然而止,还有几个小姑娘,眼睛亮亮的,都落在了卢长安的身上。
“故,道者,心也。”夫子继续读道。
”子曰,我四十不动心,余观之,心者,非动也,非不不动也。天理良知,止于至善,孝悌忠义,体仁沐德”
“是故,动心,则知行如一,不动心,亦明心见性”
颜夫子一气读完,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赞叹之声。
“好家伙,你这是要我老命哦。”
一惊一乍间,元漳觉得自己快被卢长安给整得人格分裂了,
佛门有个说法叫“悟”,莫非花开刹那,他真就悟了?
燕行更是手舞足蹈,直比自己作文还高兴。
“何为好文章,‘凤头,龙身,豹尾’六字是也。”
颜夫子评道:“观此文,起首奇句叠起,引人入胜,如凤头之光华绚烂;论述言之有物,气势非凡,如龙身之起伏浩荡;结尾更是别出新意,宕开警策,亦如豹尾之雄劲潇洒。”
“立意在‘道’,破题在‘心’,‘道’,‘心’合一,文章首尾贯穿,前后呼应,辞句斐然。可谓学堂十年难得之作。”
这逼装得可是有点大了。
卢长安自己都给自己这篇“缝合文”吓了一跳。
感谢系统,感谢小爱同学,感谢cctv,mtv感谢前世各位先贤。
“孺子可教也。”
“卢同学可谓厚积薄发,若能继续保持下去,人杏林书院也未尝可知。”虽然心中疑惑尚存,夫子还是给他画出好大一张饼。
教室里又是一阵惊叹声。
书院真就这么牛么?
为什么这么牛呢?不就是一个读书的地方么?
卢长安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迷迷糊糊中,更生出一份好奇心。
放学后,他被颜夫子单独留了下来。
“坐。”夫子语气和蔼。
“师长在,不敢坐,学生站着就是。”卢长安心中有点小忐忑。
夫子深望着他好半晌,道:“学堂门前的对联已有些时间了,老夫想另写一副,思来想去,却只有了上联,今见你文章气势,自有不同之处,可否试试对出下联?”
“啊这个,请夫子题上联。”
卢长安不好推辞,心道:大不了,我告个罪,就说回去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