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玄阳子(1 / 2)
一旁的张小五,仿佛受到了莫大得惊吓,惊慌失措地叫嚷着,“赵师兄,我可以去清理茅房啊!”
“休要啰嗦,谷中各处均已满员,符箓馆一直缺少人手,杂役处现今,就你二人无事可做,你们不去何人去?!”
张小五还要张嘴说些什么,还没等他开口,赵师兄扬手两张符箓飞出,无声无息贴在二人胸前,大声道:“跟我走。”
张、杨两人,只好无奈地跟在身后。
杨朔刚迈步前行,身子便猛地前冲,一步就走出两丈距离。他目光一闪,立刻来了兴趣,开始体会这缩地成寸的感觉。只见道路两侧风景快速掠过,直奔“山”字中峰而去。
一路上,并排而行得张小五,“松鼠脸”上始终保持畏惧神态。杨朔见他这般表情,也开始逐渐紧张起来,揣测前方,未知的危险。
一炷香的工夫,三人来到一处大殿门前台基,但见大殿琉璃瓦的屋顶,金丝娟布贴面的直棂窗,六根雕龙刻凤的红木柱直达顶檐。门口有一匾额,上书三个金字“符箓馆”,正殿两侧还各有一处耳房。
三人在台基上未站多久,殿内便缓缓传出话语之声,“今日天色已晚,张小五,杨朔,你二人就在耳房歇息罢,明日贫道在交代你二人做事,赵管事你可以离开了。”
这声音低沉沙哑,好似静谧黑夜中,临终之人的嘱托,闻之内心压抑、震颤,令人毛骨悚然。
赵师兄听完吩咐,神情如同大赦一般,连忙接口道:“是,道长,弟子告退。”
他朝杨张二人大袖一挥,收回符箓。旋即脚底生风,其速比来时快上两倍不止,顷刻间在二人面前消失。再望去,人已在山路尽头,完全融进暮色之中。
杨朔瞧这赵师兄,来去速度,大相径庭,不由得愣了下神,忍不住口中一声轻哼,随即便扫视着两侧耳房。但见右耳房内,榻上堆着些许杂物,左耳房则是非常干净。
他刚要举步前行,发现张小五依旧站在原地,两腿还在持续发抖。
杨朔上前一把攥紧他的胳膊,狠狠地把张小五拽进左耳房内,立刻关上房门,问道:“你为何害怕?”
窗外的月光,洒在张小五战栗的身躯,他嘴唇不停的上下抖动,“杨杨朔你刚来不久,有所不知啊。古古道长乃三年前,加入青山谷。”
说到此处,张小五咽了咽口水,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来时声称自己是符箓师,掌门亲自验证后,叹为观止,盛赞其制符造诣已达登峰造极,堪称制符大师,当即任命道长为符箓馆长老,专司制作纸符。”
“原本这符箓馆在落日峰一向太平无事,然而古道长到此以后,这期间却有四名来馆里做事的内门弟子相继失踪。”
“随即执法堂长老们展开调查,两年有余,毫无结果。直到今日,这四名弟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我如今到了这里,怎能不怕啊!”
杨朔闻言,心中骇然,略一沉吟,疑问道:“我们可以逃离青山谷,何必在这坐以待毙啊?”
张小五哭丧着脸,说道:“有护山大阵,逃不出去啊。”
“前不久,有个外门弟子,因触犯门规,害怕执法堂责罚,深夜便偷偷溜出住所,往山外飞奔,结果误闯大阵,几乎死在里面。”
“幸好看守护山大阵的长老发现及时,把他救出,这才捡回一条小命,硬往外闯那是死路一条啊!”
杨朔听了双眉紧蹙,沉思不语,突然想到,有办法了,可以去找柳鸿飞。我的药书,他还没弄到手,柳鸿飞不会见死不救!
拿定主意,他镇定了许多,旋即脱掉布鞋,迈上木榻,躺了下去。向张小五问起了青山谷的概况。关于灵界、修炼,方方面面的问题。
此时张小五,情绪已比方才缓和了不少,他一边回答杨朔疑问,一边也爬上木榻,仰面躺下。
杨朔所问,有的张小五知晓,有的则不知。就这样问来问去,说来说去,两人都渐渐进入梦香,屋内鼾声乍起。
次日清晨,符箓馆大殿门外,杨朔、张小五两人并排而立。张小五虽身体依旧哆嗦,但已没昨日那般强烈,杨朔则断断续续打着饱嗝,身体也随之震动。
方才在膳食厅内,他吃得急了,导致接连打嗝。也难怪如此,杨朔昏迷三日,加上昨日,四日水米未尽,今早才算饱餐一顿。
此刻一个身躯震动,同时体内间断的发出“嗝嗝”的声响。另一个则身体哆嗦不止,有如受冻的鹌鹑,画面看起来很是滑稽。
俄顷,殿内传出声音,“都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