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院二三事（1 / 2）
安歌虽然清醒了过来，感觉自己也没什么事想出院回家。但还是拗不过家人，在医院又待了三四天，对身体进行了里里外外的全面检查。
其间还错过了德淑的生日，不过生日蛋糕却吃到了，当然是德淑特意给胖子带到医院的了。
直到最后在约翰博士的反复确认下，才把胖子接回了家里。约翰博士还是对安歌的病例比较感兴趣的，不明原因的晕厥，在医学上也不是没有。如果能弄清楚原因的话，对博士自己的职业生涯也是一个很好的加持。所以他希望安歌能配合自己，把一些检测数据不能体现的心理状况啊、一些小的习惯啊这些东西，自己进行一个长时间线的记录，以提供给他作为参考。
胖子在父母的注视下当然只能满口答应，至于后面除了躲不掉的按时复查环节。记录自己什么的，就只能呵呵了。
“哥要不是自己清楚是怎么回事，差点就信了你了。”
在安歌住院的这几天除了家里人，还有艾玛老师和大卫来看望过自己。
艾玛老师的探视一半公事一半私人感情吧。美国的学校不是你说请假就请假的，因为学校的教育对于学生平时的表现，看得也很重的。像什么闹脾气不像上学、家里来了亲戚休息两天之类的请假理由学校是不予接受的。当然你也可以请霸王假，学校相应的也可以请你离开。像安歌这种尊师重教、不惹事、随机测试还一直很优秀、圆润可爱的学生，在哪里都受老师的欢迎的。
大卫嘛，这厮就是在私人感情外加一颗骚动的是非之心的驱使下，才在课后央求自己的妈妈带自己来探视安歌的。大卫妈妈安慰了安歌几句，就被安歌妈妈请到沙发那边去闲聊了，把空间留给了两个好基友。金发火爆大长腿，一身商务装的大卫妈妈还细心的带了礼物过来，惹得胖子感激的同时又忍不住狠狠偷瞄了几眼。
“这他喵的妥妥的制服啊。”胖子内心狂热着。
“你在看什么？”大卫不解的声音传来。
“咳……，没什么。我在想伊莎贝尔阿姨好像又变漂亮了。”
“有吗？我怎么没发现。”大卫充满了问号。
“别在意这些细节。你天天都看着，这些变化很难发现的。”
“好吧，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应该过两天做完检查就可以回家了。下周应该可以回去上学了。”
“那就好。话说你为什么会流血不止到晕厥的？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刺激到了？”
“谁说的？”胖子警惕的问道。
“德淑说的啊，说你流鼻血住院了。”
“事实就是这么个情况啊。现在最新的版本是什么？”胖子一脸的便秘。
“嗯……，这不是我说的，我就是听别人说的。”
“fk，少废话。”胖子低压警告。
“有人说你是偷看了成人节目，家里发现后被打进医院的；还有人说看到你是在超市偷东西被黑人保安揍的。”
“mf，这些贱人。”胖子咬牙切齿道。
“so?”大卫满脸求知欲的搓了搓手。
“sohat？”
“好吧，好吧。”看着面色不善的胖子，大卫举了举手示意。
两人又东拉西扯的吹了半小时，依依不舍的大卫才和妈妈离开了医院。
在入院一周后，安歌终于能回家了。
妈妈们还给胖子在门厅弄了个“欢迎回来，大家都很想念你，安歌！”的横幅。诚意感拉满，说实话胖子心中还是挺感动的。中西方文化中的很多形式化的东西，之前安歌其实是有些反感的，总感觉有些尬了。但是只有你切身体会了这形式化背后的关爱之情的时候，你才会去接受它，才会渐渐明白直截了当的表达和默默的关爱，一样那么重要。
直到晚上躺到了自己熟悉的床上，闻着奶奶经常给自己晾晒的充满了阳光味道的被褥，安歌的心神才感觉被拉回到了现实中。
在医院的时候，安歌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可是总感觉心神被消耗殆尽了。时不时在睡觉的时候，还是会回忆起那个该死的数字。
“fk！我怎么还是会无意识的去看呢？难道是我太集中精神去看了？我看书看电视也很集中精神的嘛。真是天灾人祸挡不住啊。”胖子相当讨厌这种不可控的感觉。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玩完的。除了针对自己看的被动无害之外，在没有办法控制这个能力之前，坚决不能再看任何东西了。mf的尤其是和钱沾边的东西，这次难说就是老天看我确实不差钱才没有弄死我了。”
尤有余悸的胖子对自己狠狠告诫，“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自己的人生目的，就是混吃等死就是摆烂。我不需要意外，更不需要额外的能力，尤其是这个能力还有可能让我自己干掉自己的情况下。”
暂时捋清思路的安歌，翻了个身便洒脱的沉沉睡去了。确实很累人的，人在医院怎么可能真正能休息得很好。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安歌，只在家里休息了一天就开始回归学校上课了。再呆在家里，感觉自己会疯掉的。
没住院之前胖子在沙发上摆烂的时候，除了德淑，都没人搭理他。出院在家待了一天，还是除了德淑，每个人看见自己就会过来问问自己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不舒服了一定要和大人说啊之类的。看奶奶那个架势，直接想24小时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了都。这谁受得了？
挥别了送自己上学的父母，安歌又回到了熟悉的校园。之前没有什么感触，而此刻这就是自由的味道。
神兜兜的胖子，在校园内的林间通道中放慢了脚步。昂首、挺胸、高举双手做托举状，一脸满足的用力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