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们的那些日常4（2 / 2）
伊利亚听到胖子话里的重点。
“夸你们体毛旺盛。”
“我怎么感觉你这语气不像是夸啊？”
“别在意这些细节，就像哥没太在意你对今天来招呼我们这项工作，很不愉快的细节一样。”
“……”
胖子把装备拿给小伊万挂着，跟着伊利亚开车来到一处据他说还不错的餐馆。
“点些你们日常里吃的食物就行了，有多少点多少，哥请客！”
胖子从怀里掏出涨鼓鼓的钱包，比划了两下，放到了桌子上。
“……，这边点餐。”
伊利亚抬手招呼过服务员，开始顺着菜单比划了起来。
从食物上了半桌，还在继续上的势头来看，他真没和胖子客气。
从一旁小伊万的介绍中，不难看出，俄罗斯日常主食还是以土豆、面包、各种馅饼为主。
土豆这东西是真的牛逼，胖子也算去过世界上很多地方的了。
美洲不用说，土豆的老巢，欧洲也是靠土豆养活了绝大部分人，东亚一开始没有这东西还饿死了不少人，想不到老毛子这边，也是一个路数。
一顿饭下来，胖子没什么感觉特别好吃的，就是食物的用料真是实在。
肉肠里全都是肉，你mf的都不加点淀粉，会不会做生意？
觉得还可以的就是抹上蜂蜜的，带点酸涩的烤黑面包，还有格瓦斯。
胖子本身就偏好这种酸甜口感的东西，其它的，只能说是忠于食物最原始的味道了。
吃完付了钱，出了餐厅，胖子烟还没点上，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看着眼前这一大两小，系着的花里胡哨头巾，也挡不住油黑卷粗的头发，舔着脸，伸着手，跟着自己的脚步移动着，还不断向着自己比划着、逼逼着的女性。
语言不通的胖子，只能一脸问号的看向小伊万。
“她们是茨冈人，说要给你算命。”
“算个屁算，让她们滚蛋！”
胖子掩着鼻子吐着槽，受不了三人身上的那股味道，掏出刚刚吃饭找补的所有零钱，拍到了其中一个小女孩的手上，扒开大的那个，加快了脚步离开。
“什么是茨冈人？”
“也就是吉普赛人。”
“想不到俄罗斯也有，果然是流浪的民族。”
“俄罗斯有接近两百个民族，准确的说是一百九十四个民族。”
“那是因为毛子的地盘实在是太大了。”
“……”
两人聊的正起劲，谁知道，胖子刚才给钱的举动，不但使得三人追在身边越发的逼逼，还有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人，跟围了过来。
连小伊万用俄语，向四周训斥着，也没有阻止来人的继续靠近。
哈哈哈，可能是他那个弱鸡样，没什么威慑力吧！
老伊万虽然身材不高，运动员出身的他也很壮实，想不到生个儿子，不逼着他学两手也就算了，身体素质还不如那个女儿。
两人如果拉开架势对练，在各项数值碾压之下，小伊万绝对是输的那一个。
胖子在暗自取笑小伊万的时候，伊利亚也加入的喝斥的行列。
“警告他们，谁再围过来，我就扇死谁。”
推开两个挡在身前的人，胖子向小伊万说完，面向伊利亚又问道。
“这里打架不会被枪毙吧？”
“呃……不会，只要别太过分。”
“那就好！”
胖子左手拍开一只伸向手自己衣兜的手，右手一巴掌就扇倒了手的主人。
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滞泄。
看着倒下的人没有用手撑地，更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睡得很安详，空气中，突然变得安静。
三个吉普赛女人和大部分想占便宜的人，快速的向后退去，直到她们认为安全的距离才驻足，当起了吃瓜群众。
只有五个睡男的同伴，蹲下拉手的拉手，拍脸的拍脸，查看着他的情况。
没拨弄几下，睡男睁开了眼睛，一脸懵逼的坐了起来。
看到同伴没事，几人输出了几句俄语，就向着胖子冲了过来。
不清楚具体的意思，从话里夹杂着的‘不列’发音，胖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哥可是在飞过来的路上专门和小伊万研究过的。
由于语系差的太多，记了半天自己也只是对‘不列’印象最深刻，其他话的发音真是，一舌难翘。
夸人的话不用学，看到笑脸，还个笑脸就能应付过去了。
骂人的话不能不懂，不然怎么知道是谁骂了自己。
啊……哦……呃……嗯……
几声闷哼之后，冲过来的五人，一人成为睡男二号，三人捂着肋部抽搐，还有一人完全愣住了。
不知道是在庆幸他冲的靠后，还是吓傻了。
“嗤……”
胖子的嘲讽还没有完成，只见最后一人回过神来，从后腰上摸出了一把匕首，嘴巴对着自己巴拉巴拉的又一通输出。
“哈……不得不说，毛子还是很勇的，呃……他mf的说什么？”
胖子笑着问向小伊万。
“他说……要放干你的血，要干掉你。”
“告诉他，放下那根牙签，然后滚蛋，不然哥扇死他。”
小伊万转述的话才说到一半，匕首男就握着匕首冲了过来。
在吃瓜们的尖叫声中，胖子依旧轻描淡写的拍开刺向自己的匕首，一巴掌让匕首男加入了睡男行列，还淡定的用脚把匕首从他手里扒拉出来，踢进了不远处的雪堆中。
“看来脸远远没有嘴来的硬嘛，那什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在警察来之前先跑路？”
胖子转动着手腕，收张着手指，边活动着有些发红的手掌，边问道。
“哦……哦……是的，噢，不是，他们想抢劫我们，我们制止了他们，不用怕警察的。”
伊利亚从胖子非人出手的震惊中，首先恢复了过来，小伊万虽然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亲眼见证的时候，依旧只能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
“那就好！
你知道吗，在美国老家，认识哥的人实在是太多，出个门都遇不到找茬的。
对着干的那些黑皮又只在东海岸那边待着，导致我很久没有活动活动了。
没想到，第一次来莫斯科，还能遇到这种事。
这下哥舒服了，我们接着去克林姆林宫？”
“好的，没问题！”
看着扬长而去的三人，周围对打架这种事情见怪不怪的吃瓜们，议论几句就各自散开了。
至于剩下的那几个倒霉蛋，没人关心他们，直至被赶来的警察带走。
再次回到红场，伊利亚积极了很多，无视排队的人群，拿出证件快速弄到了票，三人顺利进入了克林姆林宫。
被十四米高的城墙拱卫着的，象征着权力的克林姆林宫，还是挺大的。
依旧打卡各种塔楼、教堂、钟楼、宫、堂、桥。
不得不说，伊凡大帝钟楼旁的四十吨的炮王，两百吨的钟王，确实能体现出沙俄时期的筑造技艺。
据说为了钟的音色，还加入了金银等贵金属，可惜沙皇钟却成为了从未被敲响的钟。
胖子肉身上去拍了拍，犹如蚍蜉撼树，估计得用炮来打，才能听个响。
再逛了逛珍宝馆和兵器博物馆，胖子就带头离开了克林姆林宫。
各种墓园就没去了，没什么兴趣不说，更觉得不应去打扰那些有名、无名的逝者。
十二月底的莫斯科，日照时间基本上都少于八小时，当地时间五点半不到，天都黑了。
当三人再次踏足红场的时候，夜幕灯光下的圣瓦西里飞天教堂，越发的鲜艳。
又消耗了不少的胶卷，胖子才心满意足，准备打道回酒店。
没想到，三人在回停车处的路上又被警察拦下，但这一次，伊利亚主动出示了证件，挡开警察的盘查，没有站在一旁看戏了。
次日，伊利亚带着两人去看了才重建竣工一年多的基督救世主大教堂。
这座东正教普世大牧首的主教堂，和安歌在摩洛哥看到的哈桑二世清真寺一样的雄伟，同样的，大量建设资金都是由教徒捐赠而来。
从大教堂出来，跑了几个地铁站，去看看那些精美的雕花，华美的壁画，巨大的吊灯，感受感受什么是最奢华、最美的地铁站。
胖子还专门去了趟动物园，看了看一些珍稀动物，不知道是不是漫天雪白的加持，感觉里面的北极熊都要比在美国看到的大得多。
三天下来，莫斯科知名的打卡地，在伊利亚的带领之下，算得上转了一圈了，再加上每天基本都可以小范围的活动活动身手，虐菜的快感使人心情愉悦。
到目前为止，自己对这趟旅程，是满意的，哥真是还差一点就能爱上莫斯科了！
话说，莫斯科的城市规划还真是可以，植被覆盖率极高，建筑粗旷高大，有自己强烈的风格。
莫斯科的地铁很深，冷战时期挖出的地下城，最深处穿过了地下水层，接近地下三百米。
整体来看，与新时代的标杆美国，已经成熟了的基建相比，还是有些破败了，九九年去华国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
不得不感概美国的发展真是超越了所有人。
远的不说，自己出生后，美国的基建就已经是这个现代化的样子了，甚至已经用了有些年头了。
在酒店看到一些老照片，九零年的克林姆林宫红墙之外，周边还搭了不少帐篷住着人，路面都还没怎么整理呢。
九十年代的华国，那些知名的大都市都还只有个大都市的雏形呢。
莫斯科的男人往往戴很厚的帽子御寒，却穿个单裤，上衣还算正常。
莫斯科女人在冬天都有很多穿裙子，甚至短裙的，真是耐寒到了极点。
全副保暖着装的自己就很另类，一身的好装备加上东方面孔，看上去就是只好肥羊，怪不得，会被警察盘查了很多次。
车辆由运行到静止带来的停顿感，把胖子从躺尸后座的假寐中唤醒。
下车来到晚餐地，就看到了站在门口迎接自己的老伊万。
这才几天不见，老伊万就彻底变回到了一个真正的毛子。
为什么这么说呢，那种着装，就是你知道的那种。
厚重的皮草高帽，毛领黑色羊毛大衣，长裤，擦拭得贼亮的皮鞋。
看到胖子，伴着爽朗的笑声，上来就是一个拥抱，完全无视了胖子一脸嫌弃的表情。
“亲爱的安，莫斯科比洛杉矶怎么样？”
“呃……你的舌音又重了很多，我都快听不懂你的话了，也别废话了，先进去再说，我现在又冷又饿！”
胖子保持着被拥抱时的双手插兜，用手肘拨开老伊万就进了餐厅。
进入有供暖的室内，胖子就开始脱去帽子和外衣。
经过这几天，每天n次的，室内室外冰火两重天的考验，胖子觉得进屋子脱衣，已经不是礼貌和习俗的问题了，是你根本不可能穿得住得问题。
跟随着服务员去餐桌的路上，胖子终于发现了一个爱上莫斯科的理由。
怪不得毛子的漂亮妹子都集中在高级餐厅，而不是旅游景区。
这还没走几步，看到的极品毛妹就比这几天在外面见到的还要多了，关键的还是比在外面穿的少啊。
那句话这么说来着，噢，慷慨且富有，非常非常非常的那种！
第一次表达出这句话的人，mf的绝对是个天才！
来到自己那桌，发现除了老伊万的女儿之外，还有几个年轻妹子，虽然不是什么极品，胜在绽放的年纪，都很慷慨！
介绍之下才知道是他女儿以前关系好的朋友。
语言不通也没关系，胖子就静静地欣赏着妹子们聊到开心处，花枝招展下的慷慨。
白的可怕，添加了些气血上涌后的粉色，更可怕！
奈斯，哥早就受够了只和男人吃饭的日子了。
看着坐在旁边，被人问到才搭话，其余时间都默不作声的小伊万，胖子还有些不识趣的问，为什么他没约约什么同学朋友。
不料被老伊万的不屑冷哼和他自己无奈的白眼给劝退了。
看来，这里面是有很多故事的啊。
无所谓了，这几天小伊万对自己还可以，从以前的点头之交，变成了勉强算个朋友，就不去窥视他的伤疤了。
见人到齐，都落座了，老伊万就招呼安排上菜。
什么罗宋汤、兔肉土豆泥，桦木面包配鲱鱼精巢，焦糖苹果配天鹅肝流酱，鱼子酱配黄油煎饼，烤鲟鱼，黄油香草焗蟹，一筐切好的黑白面包。
除了主食和罗宋汤，其余的都稀奇古怪，闻所未闻。
在老伊万做菜品介绍时候，幸亏自己没有多嘴，原来所谓的罗宋汤，本来就是东欧的菜品，哥原来还一直以为是华国的菜呢。
多吃东西，少说话，果然是至理名言。
事实证明，只要钱到位，再难吃的俄餐也能玩出花样。
大名鼎鼎的鱼子酱，其实也没有多少意思，腥、咸，会爆浆，颗粒感实在。
在老伊万的指导下，配着醇厚的伏特加食用，能压下些腥味。
伏特加和威士忌一样，胖子喝不惯，三两杯下肚就有点上头了。
拒绝了老伊万继续的劝酒，甩开膀子垫了些食物下肚，酒劲都压下了不少。
在刀叉区用餐时，最累的是有外人的时候还需要装一下，不是不会用，很多时候，感觉没有筷子那么方便。
幸好毛子也没有英国佬那么装高雅，吃点甜豌豆，使用餐刀做固定阻挡，用叉子几颗几颗的串着吃，有够累的，直接用勺不给力？
把自己餐盘里的最后一块鲟鱼叉进嘴里，胖子感觉吃得差不多了，打了个招呼就拿上外套就来到门口抽烟。
深吸一口，抬头看着灰蒙蒙，还在落雪的天空，说实话还是有点想家的，毕竟慷慨也治不了孤独啊。
凯瑟琳忙于工作，女皇对俄罗斯没兴趣，哎……
正在忧愁的时候，身边砂轮与火石的摩擦声响起，一个毛妹，连外套都没穿就来到室外抽烟。
她就一件贴身的高领t恤，就能抱手的动作都不给一个，坦然的面对严寒，胖子看得却很冷。
偶有对视的时候，也不闪躲，还冲自己笑了笑。
胖子试着用英语和她搭话，别人听不懂，自己也不会俄语。
很气，语言不通就只能比划着尬笑了。
用餐结束，老伊万让伊利亚带着胖子这群年轻人好好体验莫斯科的夜晚，就和老婆离开了。
叫了两辆车，一波人来到排了很长队的一家夜店。
伊利亚照样拿出小本本给门口的人看了看，就这么插队进去了。
看得胖子又是一头的问号，到底是什么小本本，就那么管用？
他mf的不会是kgb吧？
老伊万是放心他的身份还是放心自己的战力，竟然放任两个子女在内的几个年轻人来这种地方。
这些天，胖子虽然到处打卡，但遵循的还是在陌生的地域，天黑后尽快回酒店的原则。
白天的大街上，乌七八糟的事情也不少了，谁知道到晚上会是个什么情况。
自己是不怕，但这群弱鸡凭什么敢在夜晚出门。
俄罗斯这段时期的大环境就是这样，苏联解体后的休克疗法让他雪上加霜，民众的生活很艰难。
才上台两年的普总，刚刚搞定了车臣，现在正忙于收拾那些寡头，梳理国内的经济。
只有经济上去了，民众的生活改善了，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很多就能迎刃而解。
解不了的，既然已经腾出手来了，也不再算是问题了。
胖子就着滚烫的音乐，下了两瓶不知叫什么的啤酒，几次张嘴想问问，都忍住了，主要什么都问的话，会显得很二。
从进来到现在也没有遇到什么破事，即使和一些强壮的纹身男有对视，也没见他们过来找茬，手脚不干净的倒是有。
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夜晚对本地人来说，真没那么可怕。
也许正是在这种地方，人们知道犯浑肯定会付出代价，不比在大街上，才会更遵守规矩，除非酒精上头，但那也是后半夜的事情了。
人生真没那么多的突发，想不想找事都没那么多事。
解除了一半的自我警戒，回过神来，发现身边就只有小伊万在摆弄着手机发信息，其他人都不知道是不是早已挤进了舞池。
胖子屁股下滑，好让头枕在卡座的沙发靠背上，双脚前伸，扭了几下，找到一个最舒服的角度摆烂。
点了根烟，开始欣赏那些在冬日里的暖气下，身着清凉的毛妹。
灯光交错下的白腻在晃动，仿佛镀上了一层胎釉，熠熠生辉，勾魂夺魄。
麻痹了大脑，遗忘了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