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过往遗梦——黄昏不死（十一）（2 / 2）

1魔女大梦将会以童话形式记录不死，使不死可以在繁花纪元苏醒一次。

2魔女大梦将会帮助不死的大道传承者——格蕾丝，繁花纪元重生，并确保其成为一位大魔女，且魔女名为——不死神鸟。

3魔女大梦将会以童话形式记录黄昏时代，并帮助不死扶桑在繁花纪元复苏。

4作为等价交换，魔女大梦将会复刻不死大道于记录之书内，并且永久性地，以及任意程度地借用不死扶桑的力量，前提是不影响不死扶桑的存在概念根本。

……

“契约履行完毕了，接下来是茶话会时间！不请我喝杯茶吗？”大梦将此行的任务完成后，提出了她的建议。

“扶桑叶泡的茶，你喝吗？”

“那算了，我不会被你骗第二次。”

“看来长记性了。”不死嘴角带起一个微笑的弧度，说实话，黄昏虽说悲哀，但也仅限于此。

她眼前的这个女孩，比她更加绝望。

因为黄昏后有长夜，也有黎明乃至繁花，而魔女之后呢——那是无尽的虚无……

“好了，这次不骗你，”不死用手指在虚空一捏，一片彩色的树叶出现在她的手中，“这是世界树的叶子。”

“你就带走吧，留给我也没用了，刚刚那小女孩或许需要。”

“那我就替她谢谢我们慷慨的不死尊主了！”大梦在某个词上着重强调了一下。

“对了，我要带一个人走。”

“她吗？其实我也挺看好她的，有成为半步永恒的资质……不过，随便你吧，但你可能要去和昏识塔那位交涉一下。”

“已经交涉过了，只是来通知一下你而已……而且我打算让她带我执掌一部分创造权能。”

……

“魔女，你说，我们这些永恒为了这个世界做的一切，它真的值得吗？”

“怎么不值得，这个世界虽说已经腐朽，但我们可以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别那么悲观嘛！”

“还在说我悲观，你还真是——话说，魔女，你走上那条路了吧？”

“嗯……没错。”

“那，对你来说真的值得吗？你大可以脱离这腐朽的世界的。”

“我，不知道……”大梦声音小了几分，似在忍耐着什么——她不喜欢别人对她说教，尤其是这些永恒，而且，每次都是这样……

“这个世界不值得的，至少对你来说是这样的。”

“所以，放弃这个世界吧，你本可以有更加光明的未来。”不死看着眼前的魔女，做出了所有时间线上的不死都做出的决定——劝大梦放弃这个世界，因为大梦大可以继续走这条路，逍遥于星海之中——那样，她将会有无限可能，哪怕是创造一个世界，她也有做到的可能性。

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已经不值得了。

“够啦，你们还要说多少遍！”大梦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她不想听到这些劝诫，这些让她感到难受——她做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换！

“我……”不死正欲开口，便被大梦打断。

“我怎么做要你们管吗！你们一个个地说这不值得，这不值得！”

“值不值得，就你们说了算？”

“我管它值不值得，我要做就做，你们干嘛多管闲事！”

“一次又一次，不论走过多少时间线，你们只会说，不值得，不值得！难道在你们看来，这个世界就那么不可救药了吗！”

“冷静……”

“冷静？我怎么冷静，一次又一次，每次都在做无意义的事；不值得，好啊，那你们在干嘛？为了这个世界奉献一切？既然不值得，为什么要去做啊，可不可笑啊！”

“你们是小丑吗？”

大梦的话语在大殿里回荡着，久久不能停息，最后场下只剩下无比安静的空气，以及大梦的呼吸声。

良久……

“抱歉，我没控制好情绪。”

“是我们的错，或许我们不应该一而再地劝你放弃这个世界。”

“知道就好。”大梦显然还是有些生气。

“好了我该走了，不然某个小女孩该着急了。”

“抱歉。”

“没事。”

……

大梦转身，离开了大殿，紧紧地将记录之书抱在怀里，嘴里不停地念着：“至少，我还有我的童话……对，我还有我的童话……”

大门缓缓合拢，在沉重的关门声响起过后，大殿内再一次陷入寂静之中，不死的叹息声显得无比沉重而无力。

“追寻繁星的孩子，在无边的黑暗中追逐那莫须有的希望……”

“你才是我们所有人里面最绝望的那个啊，魔女！”

“在这无数次的重启里，你的记录之书里，又记录了多少悲剧？”

……

至此，所有声音随着光芒熄灭，一切都被无尽的孤独与绝望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