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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彻也哄睡后,妃英里感觉自己两边的胳膊都要断掉了。本想稍微扭动几圈放松下,但是只是稍微抬起来一小会儿,就发现手臂僵在半空,再也抬不起来了。
“嘶——”
酸胀的痛楚让妃英里控制不住自己,一声浅浅的呻吟从牙缝里传来。
“还疼吗?”一只大手覆上英里的臂膀,紧接着便是生疏又力道不稳定的揉捏,对于妃英里来说比起按摩更像是折磨。
因为太疼,这让妃英里不得不暂时忘记自己手臂有多酸痛,花上个五秒钟对毛利小五郎怒目圆瞪。
对上毛利小五郎那双明显红肿的眼睛,妃英里心中的怒火顿时消散,也跟着悲痛起来。
兰已经失去联系快十二个小时了。
在尤利安确定兰从机场消失后,他第一时间去找了机场警务人员,但是从行李提取处的摄像头所拍摄录像来看,只能确定兰跟着一个带小女孩的长发女人走了,其他的,就看不到了。
不是没有找警察再三确认过,尤利安差点都要在机场安保处暴走了,但是考虑到自己身份实在是不宜和这帮戴帽子的过分纠缠,他只能从机场离开,寻求一些非正常手段的搜寻方式。
“阵……”
从二楼下来后,看到站在落地窗前背影寂寥的尤利安,妃英里刻意避开毛利小五郎的眼睛,朝着尤利安走去,希望能从她这个女婿口中获取到有关女儿的消息,哪怕是绑架勒索,只要确认她性命无虞,那就好。
“岳母大人,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尤利安转过身,看着比他低一个头、眉头紧锁的岳母,喉结动了动,等了好半天才挤出这句话来,“目前,还是没有什么消息。”
“到底是谁,是谁绑走了兰?”
妃英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腾”地一声直接站了起来。
白日里为了不让彻也发现自己妈妈失踪,她强忍着泪水一个劲告诉彻也“妈妈乘坐的航班耽误了,所以这会儿才没有到家,你耐心再等等”,甚至在彻也察觉出整个屋子里大人们神情紧张无人出现笑脸来质问自己有没有撒谎,妃英里也是尽自己最大可能控制情绪告诉他,妈妈一切平安,不要担心,你爸爸一定会有办法的。
但是现在,这个“一定有办法”的阵,却告诉她,没有消息——兰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是你的宿敌绑走她的吗?”妃英里眼泪夺眶而出,“是因为你,我的女儿才会遇到这些事儿的!她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产啦,她不能再遭受任何不测了,她生彻也的时候就是早产,你知道吗,她那会儿差点死了,我差那么一点就要失去我唯一的孩子了……现在她,她又遇到这种事,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兰她就不能遇到一个正常的男人,和一个普通的、爱她的男人结婚,过平凡的一生不去经历这些糟心事儿呢?”
妃英里拽住尤利安的衣领,但是尤利安丝毫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力度,不知是她故意的,还是她已经痛苦到没有力气。
“阵,兰告诉我们她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告诉了我们的过去,我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我从来没有说过你一句不好,因为我女儿喜欢你,她认定了你,我想我必须支持她,就像当初她和工藤新一那个小子离婚的时候,我没有任何迟疑,百分之百,完完全全的支持她。阵,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一定要把兰平安救出来,她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她不能有事儿……”
也许是这段话说出来需要很大的勇气,妃英里在讲述的过程中整个身子好像放了气的气球一样颓然倒地,幸亏尤利安一把将她架起,才不至于倒在地上。
“岳母大人,你和岳父大人能够接受我作为家里的一份子,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有些话,无需你说,我也会尽全力去做。
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尤利安看着妃英理,眼神中满是坚定。
余先生赶到尤利安和兰共同的房子的时候,一封署名为“西娜尔”的信件已在半个小时前送达。
妃英理在看到兰被绑在椅子上的照片后几乎失控——照片里的兰眼睛被一张脏兮兮的白布蒙住,嘴巴也被一条绳子从后面绑住,高耸的肚子看着比以往还要大,为了能够稍微舒服一点,兰两条腿张得大大的,整个肚子紧挨着椅子,似有下坠之势。
虽然生育已是三十几年前的事儿了,但是作为把兰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人,妃英理自然能从女儿的现状中感受到她的痛苦,当初自己怀孕的难受感也冒了出来,叠加着感同与身受,妃英理更是着急到一发不可收拾。
“是西娜尔?”
余先生面色凝重,这个让他猜了一百个人名都未曾想出来过的名字,就这么突然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