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审判(1)(1 / 2)
李无命看着那台收音机,这时,那台收音机还在不断说着话。
车上的会员大多都坐到前车厢,他们听着收音机,不放过任何一点线索。
“咳咳,你们应该知道,这是一场审判,对于你们的审判。
“这辆公交车线路一共有十八站,而需要审判的有二十个人,在第一站不会进行审判。但所有人都必须经历一次审判。
“所以,还需要再减少两个人。
“算了,我们来讲一个小故事吧。
“这是一个出租车司机的故事,他每天起早贪黑,但是车开得再快,也没有能够跑得过房价。
“他渐渐地,产生了一些坏心思。
“他开着出租车,四处闲逛,很容易找到一些没关严窗户的房子,先敲敲门,看看主人在不在。不在就偷偷进去,趁四周没人拿一些钱。
“起初,还只是小偷小摸,随后,他就开始偷手表,偷首饰,最严重的时候一次,看见主人在家,还把房子主人绑起来,逼问银行卡密码。
“在品尝到偷窃财物的快感之后,一发不可收拾,期间,他还去了一趟心理诊所,结果诊断得出他有轻度精神病。而他不知道,警察盯上了他。
“后来,他在一次行窃中被抓,判处1年有期徒刑,并偿还所窃财产。
“他在监狱里被故事会选中,经历了几次故事世界,成功越狱。
“他的精神病越来越严重,他杀掉了一个出租车司机,抢走了他的车,又干起了他的老本行。
“不过,这一次,他有了实力,膨胀起来,干出了杀死乘客,抢夺财物,抛尸的事情。
“这不是最疯狂的,他有一次搞了一点炸药,放在了车上,开着车往曾经关押他的监狱围墙撞。
“所幸他被我们截停,传送到了故事世界。
“然后,他被杀死了。
“这是一个无聊的小故事,不是吗?
“那就来点更有趣的吧。”
公交车的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上来。他的头被砸碎,脖子上一个巨大的孔洞露着风。
“这一位,想必除了两个人,其他人都不熟悉吧。
“这位就是前面故事的主角,他也是我们这辆车的乘客,在没有抹除他的灵魂前,大家要好好相处。
“现在是bj时间22年2月28日晚上7点,下面我宣布,审判开始。”
李无命开着车,向着西区汽车站外开去。那个出租车司机脑壳被砸碎,脑浆凝固在破碎的地方,几根电线从伤口露出,狰狞且恐怖。
他用突出眼眶的眼睛盯着李无命,他的脱臼的嘴巴被他用手强行掰了回来。
他的声带没了,但他还能说话,他的嘴用一种奇特的方式快速张合,很快,公交车上,拿小灵通的吴雋的小灵通自己响了起来。
“我叫黎铭,你死定了。”
吴雋拿起小灵通砸在黎铭脸上,“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黎铭一句话没说,默默地走到了后面坐下。
吴雋捡起
李无命继续开车,这条公路上有路灯,四周时不时有车辆经过,车厢内倒也不显得昏暗。
李无命记得早上走的路,向着旁边的辅路开去。
这时,收音机又响了起来,“下一站,锤庄站。
“请在车辆进站前完成投票。”所有人的面前都出现了一张表格,第一栏时人名,第二栏是照片,第三栏是打勾。
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固定的选择,而李无命和周富贵成为了最佳的选择。
很快,就在李无命快要开车开到锤庄时,所有人都投完了票,而收音机开始了唱票。
“周富贵,八票。
“李七,七票。
“吴雋,两票。
“皮子厚,一票。
“徐浮,一票。”
大部分人都不怀好意地看向了周富贵,然而,这时,收音机又作妖了。
“李七,再加一票。”所有人都惊讶了,然后,都看向了黎铭。
黎铭骇人的机械脸上露出了瘆人的笑容。
车开到了锤庄,没有人上车,二十几秒后,李无命关上了门。
“接下来是第二个故事。
“这是一个饭馆老板的故事。
“这个老板开了一家小饭馆,他原本是一家建材公司的法务,然而公司经营不善,倒闭了,老板卷钱跑路了。
“他拿到了极少的补偿费。
“那一年的冬天很冷。
“祸不单行,他的父亲去世了,由于没有足够的丧葬费,村里人只能尽快把他火化了。
“据说,他的父亲是被冻死的。
“他没有回去看父亲最后一面,他觉得对不起他。
“但他还是偷偷回到了村里,在他爹的坟前,哭了很久。
“他跑到了他后妈的家。
“你们知道什么叫人彘吗?这位就知道,他把他的后妈做成了人彘。
“正宗的人彘,要剁掉手脚,挖出眼睛,封堵耳朵,毒哑喉咙,割掉舌头,剔除毛发。
“他就没有那么多的知识储备了,他把她的四肢用剁骨刀剁下,正巧,村里有一户人家,养了几十只黑狗,他把剁下来的部分的肉煮熟了,割下来,把手指直接连骨带肉给狗吃。其他的只把肉喂了狗。骨头,则被他熬成一锅骨头汤,隔壁小孩跑过来,他把汤分给了小孩们。
“小孩子吃得很香,而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厨艺很好,于是,把后妈家里的财产拿走,开了一家饭馆。
“而后妈很快就死了,毕竟伤口创伤面太大,血流不止。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这个原因和他爸有关。
“他母亲在生下他之后,就因为难产死了。他爹又为他找了一个奶妈,不过,他沾花惹草的爹,把他奶妈给睡了,后来就成为了他的后妈。
“这个后妈以前有过一个孩子,是和一名当地的留乡知青的结晶。
“后来,两人闹掰了,当时已经是198年了,一个要回城,一个要留下,最终坚持留下的还是在当地镇上的中学任教。而她离开了,干起了奶妈的工作,有时还去打点工。
“这一次,她被雇来了,多年漂泊让她身心劳累,现在,又回到了住了很久的地方,虽然不是她的家乡,但胜似家乡。
“她对于之前的感情还是不舍放下的,但自己也不可能一辈子困在这里,她也算是放下了。不过她总是欲求不满,或许是天性使然?
“她对他爸和他是很不错的,而原本对于他爸在他妻子死去一年还不到,就急着再一次结婚感到不满的村民,也对于她改观不少。
“至少小孩子不会丢石头,骂她了,村里的老人不会在背后戳脊梁骨了,成年人也不会用看奸夫淫妇的鄙夷目光看他们了。
“然而,在他六岁时,他爸离开去下海经商后,这个女人再也抑制不住天性,许久未曾滋润过的她找到了村里的那个留乡知青,他现在在一所学校做化学老师。
“这两个人很快就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奸夫淫妇,但是没有人知道。
“起初,还只敢幽会,后来,她去他家居住,而那个下海经商的男人的儿子,也就是他,则被嘱咐留在家里,不能再去上学。只能鱼目混珠,假装她还在。
“他的生活水平一落千丈,直到被人贩子在家门口捉走。
“那个男人回来了,他爸赚了大钱,但回家后,发现他不见了,找那个女人,却发现她带着那个化学老师跑了。
“他爸很生气,于是把祖宅连带着地卖给国家,离开了家乡。
“他爸离开后,那两个人又回来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他爸跑去找说法,但是被一棍子打晕。
“之后,两人再一次逃走,把他爸也绑了,离开了这里,前去了广州。
“而他被拐走后,被卖到一户没有子女的人家,他在那户人家备受宠爱,他上了学,一路顺顺利利,后来成为了公司的法务。
“这在以前可是个铁饭碗,而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小时候的玩伴,两个人相谈甚欢,他的玩伴告诉他,他爹回村里了,但是人疯了,他后妈照顾着他。
“多年的游子没有归乡,自然要回去看看,他回家后,看见老父亲被锁在散发着霉味的床上。而外面的小洋楼真气派。
“他不禁泪目,然后,他在父亲身边的抽屉里发现了一瓶药物。
“他的行为惊醒了父亲,他父亲看了看他,大叫了起来。
“他爸的叫声惊醒动了他的后妈,他被赶出了家。
“他离开了村子,他莫名地觉得这瓶药有问题。
“他拿去一所大学的实验室检验,发现药物里的铝元素严重超标,铝元素超标会导致严重后果,尤其是对于脑子有着严重影响。
“他刚准备报警,却收到了他父亲被火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