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死局（2 / 2）
自己只能眼睁睁地在这里看着么?
直到自己再次站在雪面前，闪着泪光的她突然抱住了他。
孙澄愣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视而不见”
““
自己想拥抱住她的瞬间，意识恍惚了一下，然后突然出现在一个奇怪的地方，脚下是透明微微泛着白光的条带，周围充斥着拥有着诡异颜色的漩涡和声音。
如果是以前的他，或许现在已经吓傻了。
但是现在，对于一切未知事物都不曾让他内心有一丝的动荡。
是因为自己已经死了么?
还是说自己彻底放弃了?
明确“死亡”不算自己的“败北”后。
自己确实该做些什么了。
让自己看看自己究竟能做些什么
他默默地沿着那条路走去，发生的这一切太过诡异，他已经不想再去花脑袋思考了。
他已经不期望再去了解渊与雪的事情了，他隐约察觉到。
“麻烦死了”
周围的重力场很不对劲，没有风，但是他却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推着自己。
于是他轻轻跳了起来，随着洪流在虚空中飘荡。
疲惫的他再次闭上了眼。
醒来抬头看时，天空依旧飘着小雨，他揉了揉眼，从草地上坐起来。
这片美丽的草坪的让孙澄清醒过来。
看到一旁酣睡的夏木。
自己的眼眶不禁湿了。
“结果死了都都回不去么”
这一切就像一场噩梦
“(所以你终于清醒了么?)”
孙澄依稀记得那个讨人厌的声音。
“(事到如今你还要怎样!我已经死了!这样还不够么!为什么要毁掉我的人生!)”
那感觉很奇怪，就好像自己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你给我好好看清楚!)
随后孙澄冷静了下来，确认了眼前的不是梦，而眼前的也确实是她的妹妹。
“原来我还没死么”
孙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夏木后会让自己这般安心
这般地恐惧
自己在怕些什么之前被杀的时候有这样恐惧么?
回想起被沙刺中的瞬间
随后他看向一旁的夏木，就连衣服都是那天早上她穿的
为什么她会被卷进来
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但唯独不能牵扯到
她们
也许这笔帐是时候清算了
他抱紧了她，感受到身后异样的视线。
扭头看时，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
殇仍然没有醒来。
坤坦则是去附近的森林里找食物。
“(我这是在哪？傻木头为什么又)
首先过来问候的是弈泽。
“你的身体真的没事么?”
孙澄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随后发起了呆。
随后姚就迫不及待地想问情一些事。
“给我看清楚，你姐姐我还在这呢！”
姚直接上手揪着孙澄的脸。
“疼疼给我松开你这凶女人!”
为什么会和跟他们碰到？
自己现在到底在哪？
“凶女人好啊几天不见本事见长啊，说!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小雪!”
“我?我做什么了?（为什么会在这那个神?”
孙澄仔细回忆自己离开殇那天发生的事，内心不由的又黯淡下来。
自己的脑袋隐隐作痛
孙澄似乎看到蜷缩在那个空间的渊
有那么一瞬看到了他的记忆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他瞄到了躲在屋内偷看外面的雪，转身看向躺在地上的夏木。
心里有些复杂。
在渊的记忆中他看到了睡在自己身旁的夏木，那眼角上的泪滴。
抬头感受着这蒙蒙细雨
“别以为装傻就没事了!”
自己让她担心了啊
他轻轻抱起了夏木就要走。
姚见状就要拉住孙澄。
“把话说清楚!”
孙澄恶狠狠瞪了一眼姚，
一瞬那把鳞剑指在了姚的脖子上。
“滚!”
沫兮姚被吓得瘫倒在地。
那眼神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孙澄是那样子的么
本本木察觉到一丝气息，一瞬从屋内瞬移到孙澄面前。
“子影参见主”
混乱的情况让孙澄有些慌张。
弈泽依然记得，就是一个名叫子影的人将他们的神力激发。
“(子影?)孙澄，你先冷静一下可以么?”
“唯独他们不行!”
“他们”绝对不可以被卷进来
就算要自己杀人
就算要自己死!
姚有些怀疑，眼前的孙澄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孙澄么?
孙澄收起了剑，随后淡淡地回了本本木一句。
“我不认识你说的主，你去找其他人吧。”
“零大人预言了这一切，这是您的使命。”
零
是成为神的事么
是不是成为神就能
自己应该去使用这份力量么？
找个角落等自己发霉不可以么？
弈泽有些吃惊，他走到本本木面前追问着。
“零?他到底安排了多少?还有我们是不是见过?”
本本木没有理他。
“主，请您请跟我来这里不方便说话”
“切”
孙澄的意识有些混乱，脑中不断浮现出过去战争所发生的事。
就好像自己与渊在争夺身体身体有些麻木
那是渊所在的世界
他只是有些艰难的扶着一旁的大树蹲在地上。
身体一瞬便显得有些乏力
“不管你们怎么想，我现在想静静。”
孙澄的眼睛已经微微泛出白光。
弈泽看着孙澄难受的模样有些不知所措。
“你到底怎么了?”
姚也希望得到答案，她实在是不想逼问雪。
“至少解释清楚啊喂!”
孙澄没有回答，径直离开。
本本木跟在后面。
“雪还一直等着你的啊喂!”
孙澄停下了。
“我从未让她等我!”
那冰冷的话语刺伤了雪的心，她靠在木屋的墙上开始呜咽。
就这样就好
自己会想办法救她然后就此
真不公平
“你们莫名其妙的行为我已经受够了！我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意愿！整天跟你们在这里扮过家家，不嫌幼稚么?!”
弈泽口袋里的奇怪装置开始震动，只得施展魔法拦住了他们，脸上有些慌张。
看样子空也要站在他那边
“你对小雪难道真的”
“我早就是个死人了!”
随后一阵白光从他眼里发出。
“现实的我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天知道我还有多少时间!我永久根本不可能留在这里!与你们的相遇毫无意义!”
当他转过来时，他的左眼的瞳孔成了澄澈的蓝色，右眼的瞳孔则是纯粹的金色。
他振臂一挥，他的翠绿色翅膀犹如蜕皮般变成了蓝色，而另一只混沌的羽翼从后面流出。
那是一只十分奇怪的翅膀，白色的能量羽翼中混杂着无数的黑线。
“你”
雪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这种心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弈泽觉得他给人的感觉非常诡异，犹如尸体般沉昕，
毫无气息可察觉
孙澄感受得到，周围人对她的忌惮。
即便是姚，即便是本本木。
还有雪
他逐渐明白自己身体现在的情况
这具躯壳里的那颗心是
是渊用神力造的啊
“我不在乎会发生什么，只有他们，不能卷进来!”
“他们”
弈泽似乎能理解的。
从前也好，现在也罢，懦弱
为什么努力
为了有一天凌驾于别人之上嘲笑别人么？！
为了有一天出人头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么？！
为了努力一辈子然后意外的死去么？！
究竟谁替自己做决定要出人头地的？！
又是谁告诉自己要和“他们”一样的！
孙澄煽动着翅膀飞起来，
与渊的交流中他也知道夏木现在的状况了。
“你真以为离开了就能将麻烦带走是么?”
“我知道其他幻梦者的下场!”
他看向身后的她。
“也许我是个废物也许我真的什么也做不到我也只有命一拼！”
弈泽叹了一口气。
“也罢有人叫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说着他便把空交给他的东西扔给孙澄。
孙澄伸出手，那东西便化作一道光被他吸收。
她在哭泣过后才去思考
至今为止她有认真地做过选择么?
痛苦
自己能做什么
不想这样
弈泽松开了屏障，神与人的差距不是时间能弥补的。
“站住!”
孙澄还是扼住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
姚回头看向跑出来的雪，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反而惭愧的低下头。
孙澄没有停下，在场的人没人敢拦孙澄。
弈泽感觉得到他身上的零的影子。
可唯独她又张开手挡在他面前。
“我不许你走!”
她感知不到他的真实心情了。
神谕是神给予候选人的信仰，那道信仰保护着候选者。
在古树中，那时的已经放弃的渊已经下决心放手了
这份多余的感情已经存在太久了。
只要殇能击败零，自己就能此获得救赎。
便将自己一直掌握的迷之力量交给了殇。
那道神谕本来是零留给渊的，
那是零作为父亲留给渊为数不多的东西，
本是希望渊能借此保护自己
可一切似乎都已注定
而且，他与她的心
回想起一切的他咬紧了牙，
在她身边真的
太累了
“你喜欢的那个人早就死了!”
“你骗人!”
孙澄不敢扭头看雪，
谎言的却存在，
既然如此
“你何必执着下去，就因为他给你的一颗心脏?”
姚已经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了。
“什么心脏”
雪有一丝退怯。
“你想要我一切讲明白么?你不是要追求真相么？！”
雪的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
“你想起来了?”
孙澄抱着夏木走到她面前。
只要抛出难题她就会放弃了吧
她什么都不懂。
“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怎么看我的”
雪就那样紧盯着他的眼睛。
“我我”
如同金属般看不透的金色眼瞳。
本本木觉得差不多该离开了。
一道白雾忽然袭来，让弈泽措手不及
一只手出现在她的肩膀上，随后消失不见。
正当弈泽想追时，本本木慢慢融入迷雾，然后消失不见。
“雪!”
姚见状就要追出去，弈泽伸出手拦住了她。
像之前泽雅对姚说的一样。
自己在他们的事情中做不到任何事。
帮不上任何忙。
“没事有些事只能他们自己解决吧”
迷雾散去之后，姚无力地跪在了地上。
弈泽尝试着搜寻着本本木残留的气息。
就如同风一般，吹过后什么都没留下。
“他不会伤害雪的对吧”
他们在一个纯白的空间，周围的一切似有似无。
坐在地上的她有些惊恐地看着周围。
“你真的都想起来了?”
“如果你就只有这些问题”
孙澄背过身去。
“等等你为什么要给我心”
“因为我不想让殇死!”
仔细想想那是渊的选择。
相当不负责的做法。
趁着现在还没陷太深
结束吧
“你骗人!就算没有他也不会死!”
孙澄沉默了。
雪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调整下自己的心情。
“那你又为什么要对我视而不见”
孙澄有些慌张。
刚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影么?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她会两次问出同样的问题。
她那时真的看到了?
“就是那次在我摔伤之后”
孙澄愣住了。
“我明明感受得到可他们都说都说你已经”
“我不是你当时看到的那个人，也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雪想说的话又收了回去。
“你还不明白么?渊已经死了！而且渊喜欢的也不是你他喜欢的是那个拥有你形体的殇，他们两现在都不存在了！”
雪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那又为什么让我再见到你”
看着一滴一滴泪从她的脸上掉下，孙澄心中那道隐藏的疤隐隐作痛。
自己要再一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到的样子糊弄过去么?
“我真的什么都不懂啊!我只是只是想弄明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