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逃避（1 / 2）
孙澄迷迷糊糊醒来之后也接近中午。
又不知不觉睡着了
雪的怀里很
温暖
孙澄赶忙用魔神之眼探查周围状况，什么都没发现
自己应该
“喜欢”
现在的情况很清楚了，
都已经说出那种话了
明明知道自己能做的更好
孙澄想抬起自己的头，
但是雪却被惊醒，随后紧紧抱住了孙澄，
“雪你在做什么”
“你是我的”
孙澄一瞬起身坐到她的对面去。
那泛着红晕的脸庞让雪禁不住笑了。
“原来你也会”
孙澄撅过了脸庞，
心里有些复杂，
自己应该刺破她的笑容么?
这份感情对自己而言毫无意义
“雪，你有没有那种什么都能说的好朋友之类的”
雪仔细想了想，
要问原因，
仅仅是因为现在的自己，
并非“真正”的自己
“什么话都能说的，只有姚姐姐而已”
“那普通一些的朋友呢?”
“只有姚姐姐带我认识我的几个”
孙澄沉默了。
“你恢复渊的记忆了么?”
孙澄摇摇头。
“我在渊虚弱的几个时刻偷看到了他的部分记忆，但不是全部。”
雪的眼神透露出些许的暗淡
“那之前都算什么”
孙澄依旧认为雪喜欢的是渊，而不是自己，
但这份感情未必对所有人都是“毫无意义的”
所以自己现在在这里才有“意义”，
你要的“意义”
“就是”
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矛盾
还没想明白
哪儿错了?
“让我想想”
孙澄叹了口气。
向窗外瞄去的瞬间，瞄到了窗外的景色。
山峦间的城镇
好美
一瞬让孙澄暂时忘却了此行的打算。
只要解释清就行了吧
随后孙澄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雪，我们互相解释清可以么”
孙澄又没了底气。
但只要对她说明白
她应该也意识到自己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
之后呢?
雪却点点头。
“那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夏木一样的”
“额这个”
孙澄犹豫了
随后雪的眼神让孙澄打了个寒颤，
“你才三岁你喊我一声叔叔都”
第一次见她如此生气的表情。
“好好是我不对我会介意的行了吧!你也知道我不是你们这世界的人”
“还有你有喜欢的人?”
想必是塞拉照做了。
“我有喜欢的人，那个人不是你，也不是夏木。”
只是少了一个“曾”字，算不得说谎。
渊无法理解此时的孙澄，
在了解他的“一切”之后还是无法看透。
“那她喜欢你么?”
孙澄犹豫了。
自己都说要跟她讲明白了
孙澄叹了口气。
“好吧，是我曾经喜欢过她，她的想法，我并不知道”
自己把自己的想法搅成了稀泥，
可真不是什么好滋味
“那你为什么总是说谎又总是那么没自信”
“你具体指那些?”
孙澄有意识地咽了口气。
“所有”
孙澄想了想，过去的一切浮现在脑中。
“你不觉得把自己的一切都展现出来会让自己十分害怕么?”
“害怕?”
雪似乎不太认可孙澄的答案。
“我小时候被霸凌过”
即便回忆起来相当痛苦，孙澄将那时发生的情况全部告诉了雪
他的家里还算富裕，家里还有电脑，也因此从小便迷恋上的游戏。
那时紧紧是觉得很开心而已。
小学四年级时，自己学校提前上课要向高年级借书，孙澄父母借到了。
新书发之前，高年级同学急用要复习用，于是孙澄只嘱托父母尽快还，但父母将书寄放在离高年级同学家比较近的开小卖铺的亲戚家里。
但是，他没有说明那名同学急用，于是寄放后第三天那位同学才拿到书。
面对老师的责骂，他将所有的一切怪到了孙澄头上
那天他在操场了揪着孙澄预告了他的报复，尽管自己班里也有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但是劝不动，更不敢冒风险护着孙澄，于是只能建议孙澄绕道回。
孙澄哭着请求自己的父亲放学去接他，
可父亲只是安慰着他说:“他们不敢。”
安慰了很久他才停止哭泣
第二天下午孙澄和他的发小探一段路走一段路，提防着那位高年级同学。
谁曾想那位同学集合了半个班，人手一扳手，守在了孙澄回家路上。
转过拐角的发小叫孙澄快藏起来，但他们认出了孙澄的发小，知道孙澄肯定在附近。
孙澄慌不择路藏进了一条狭窄小巷的厕所里。
蹲在墙角浑身发抖，但是还是被发现了，一个陌生同学拿着扳手站在他面前朝外面喊了一句
“在这”
随之而来的十多名同学死死堵死的小巷两侧的出路。
孙澄壮着胆往前走。
“想去哪?”随后被推了回去。
看着他们一个个凶煞的表情，孙澄当场被吓哭了。
“你挺有种啊，还敢从这回”
后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句。
“孙澄他爸爸来了。”
但孙澄怕的没怎么听清
“算了散了，散了。”
孙澄看着他们一个个散去，没敢动，等他们走完后才慢慢摸出巷子，捂着眼一路跑回了家。
泪就是害怕的止不住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散了
是打算之后再来还是
那件事之后只要自己受点委屈就想哭。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敢上学了，只能靠父母接送。
直到高中时跟小学同学聚会时自己的发小才说是他喊了一句都才吓跑的。
半年后，孙澄依旧怕的不敢出门，父母再三打包票才自己去上学。
但是偏偏此时，班上一些人开始有意识的孤立一个女同学。
原因仅仅是
“她的家长太能闹事”
“没本事，就会告家长”
孙澄就只能呆呆坐着，默默祈祷同样的事不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是自己无意间被中伤哭了之后，同样的事回到自己身上，
理由仅仅是“孙澄是个爱哭鬼”
就连发小都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的桌子推倒
还有人把一年前的事搬出来，
就算告老师，
也只会被冷冷回道：“别人闲的没事就欺负你呢？”
仔细想想，
也没问题吧
升入中学后他凭借和善的性格很快跟别人打成一片，经常和其他同学打打闹闹，
只是有时会传来打班架的消息，每当这个时候教室里总是那么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孙澄就只是默默的写作业，连打闹的心情都没有了
只是升上高中后同样的做法引来的确实周围人的嘲弄
一瞬泪意便涌了上来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你觉得这件事应该怪谁”
“我想怪那个欺负你的人吧”
这确实是一种‘答案’
“不，应当怪我自己”
雪有些惊愕。
“你真的这么想么?”
“我确实没有及时他书，这是事实，我父母很笨，那群小孩也不懂法，‘他们’都只是按照他们的经历来行动，他们没经历过，我无法强求他们相信自己的话”
事实上自己从未怀疑过这件事的性质
直到高中时候才意识到
“那你同学孤立你的事呢?你总不能”
孙澄沉默了一会。
“我没你想得那么重要。”
雪不明白了。
“你”
孙澄知道自己表达错意思了。
仔细想想自己的小学同学包括自己的发小，
都不曾记得孤立自己的事了，
也就是说在他们的世界中，那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就是在玩而已
“他们是我的朋友大家既然都把那时候的事当玩笑，我又何必再去较真”
自己自尊心太强了也是事实
所以
“所以你就怎样都无所谓了是么?明明他们不懂得”
孙澄打断了她：
“雪，你要明白人是一种会对痛苦回忆刻骨铭心的动物，而且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
“可”
“就像你，即便是幽灵人，可出生就是贵族，不是么？”
沉默
窗外的小鸟吸引了孙澄的视线。
“你的朋友都是那样的么？”
孙澄摇了摇头，
随后缓缓说道
“接受他们本身的模样要求朋友为自己改变，但那一定是在触犯原则后”
“这样的朋友绝交不就好了么？”
孙澄叹口气。
“我与他们交朋友仅仅就是希望跟他们交朋友而已，他们其实都是很有趣的人，比起那点矛盾，我和他们做过更多让人发笑的傻事”
孙澄又看向窗外，
“不要一直陷在里面没意义的”
之后的，不能再说了
雪看着阳光洒在他的右半脸上，
那惬意自在还略带一丝忧伤的表情
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只是刚想说些什么便被孙澄打断。
“不说这个了，换我问你，你一直问夏木的事，那你还不是喜欢渊么?还是说就因为他给了你心脏而你又恰好有殇的记忆?”
雪小声嘀咕着:
“才不是那样”
雪或许刚刚才想明白
也许是渊最初给自己的安心感让她想变成人类
听着他讲外面的故事会很有趣
或许最初的想法仅仅是
“跟他呆在一起很惬意，不用为存续与其他幽灵竞争”
在遇到孙澄的时候渴求的的确就是这种安心感，
可他却始终跟自己保持着距离
一次又一次都像猜透自己心思一般，
那种感觉不知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自己却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每当自己想放弃的时候就就
雪张开了嘴却说不出话。
“啊?”
“我我”
孙澄没根本没想问出她的答案，
只是这层迷雾让他害怕
“本来或许是可那也是我不懂可你那天在狐月城夜里明明都发生了那种事你还是相信我“
哈？
有些答非所问了吧
孙澄迟钝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渊在摩天轮上的感觉让我害怕可你却接受了我的道歉，之前不是还吵了一架么我真的也不太明白可那之后又说那种话”
雪小声嘀咕着。
“说那种话是完全为了别的目的”
虽然也不能说完全没有私心
“可你就是你!跟渊在一起的是殇又不是我！”
孙澄的心有被触动过
“我我”
但是只有一瞬，
那仅仅是因为眼前的她太过可爱了
天使般的衣装，蓝色的头发
跟自己灰白色穿衣的格调显得不是那么相衬
“我又没见过他可我只记得他”
孙澄觉得现在的情况有些糟糕了
她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