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渊（1 / 2）
殇揪起了他面前的那个人，却发现孙澄已经安静的闭上眼。
就差那么一点，殇就发泄出心中埋葬多时的怒火。
就差一点
“殇！你又怎么了？”
泽雅一直看到殇发呆，随后就揪起孙澄大叫。
殇放下孙澄“没事…没事…”殇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去摸伤口时却发现已经痊姚了。
“该死的…头好晕啊…”
孙澄一边呻吟着一边醒来，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
孙澄不知道该作何表示。
“这就很奇怪了…”
泽雅放开了姚，姚站起来就朝着泽雅砍去，泽雅瞬间变出木头法杖挡住。
“你为什么那样吓小雪！？”
姚甚至给自己的剑加上了一些魔法。
“哈？…(什么情况)”殇在一旁发呆，孙澄脑子也很乱，实在想不到发生了什么。
“要打出去”
泽雅用魔法瞬移了出去，姚飞着撞开门追了出去。
孙澄尽力去想之前发生的事，随后就脸红了。
随后又看到一旁发呆的殇，孙澄想着能否问出些什么
“那个发生了什么?”
一旁发呆的殇好像是吓了一跳，谨慎地看着孙澄，随后随手一挥斩断了魔法绳子。
“抱歉我想静静。”
随后殇消失不见了，孙澄看着魔法绳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到底是怎样想的呢？或许你是对的吧，刘浩”
孙澄内心只留下了“卑鄙的自己”这样的想法，就像他曾经向刘浩说出自己那不可理喻的想法一样“卑鄙”。
自己就应该找一个角落默默消失
另一边，库里引着昕来到了湖中央的小亭子上，拿出了一个盒子。
“您总是那么冷静呢。”
“大概吧，话说我们都没有好好聊过，从你一开始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有些诧异了。”库里从盒子中取出黑白棋子，并将白棋递给昕。
摆上了第一颗棋“您也清楚这个世界的法则吧，过去的事既往不提，也没人记得，但并非所有人都遗忘了。”
“这么说你保留了记忆而且…之前还认识我？”两人边下边谈了起来。
昕点点头。
“我也死过一次了…缘分很奇妙呢。”
“为什么这么说？”
“除了那位长公主外，总觉得跟你们以前见过呢…而且孙澄的样子，总觉得一如既往地特别。”
“（特别…或许吧怎样的特别？”
“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这盘棋，黑白之和才构成。”
“（黑与白么？”
“做人不能苛求，他的选择或许往往也是他最需要的吧。”
“您到底了解他多少？”
“除了十分不坦率和个性比较强以外，完全不了解，但感觉本性应该不坏，或许是经历了什么”
“（坦率…么”棋接近尾声，库里占了上风。
“你…喜欢那女孩吧，为什么不去表白？”
“感情不能强求，不可敷衍，说出来只会给她单方面造成压力吧。”
“即便她的选择是别人？”
昕沉默了一会，
他只是觉得他有更应该去做的事。
“只要守着她，我就知足了。”
库里点点头，不再说话，两人安静下棋，直到看到湖对面泽雅和姚在空中武斗。
昕有些吃惊。
“（天呐…她为什么这么莽撞…”
“大概，你们过度保护了某些人的心情，而不问那是否是她（他需要的”
昕沉默了许久，似乎明白了什么，库里摆上最后一颗黑棋，黑棋胜出，库里拍了拍昕的肩膀“去吧”昕点点头，飞了过去劝说姚。
“你除了会躲还会干嘛？！”
“你连打都打不中我，只能说明你太弱了!”
泽雅只是单方面防御。
“方天囚！”
泽雅旋转法杖，随后四周出现的光网拼成笼子困住了姚。姚用尽全力不断地砍，没有效果，昕飞到了泽雅面前。
“请让我和她谈谈。”
泽雅点点头，昕飞到姚面前抓着光笼。
“你得冷静…”
“孙澄管我们这叫仗势欺人”
姚真想不到会被他说的这么难听
明明不是那样的自己却没法反驳
自己就只是没办法完全相信他而已
昕有些不知道如何回应她
“你再去看看小雪的样子…你叫我怎么冷静！要不是她的读心术…”
“对，我们从不会认真去考了她的想法，更不可能了解孙澄”
“你…什么意思？”
“孙澄大概从一开始就明白，人内心真正的需要，那并不是别人自以为是的好，我们是否有真正让雪去做想做的事，让她自己选择？”
姚回想起曾一次又一次强拉着雪不让她玩有些危险游戏，有其他人靠近小雪时自己却想法设法将小雪拉走，慢慢收回了剑。
“雪跟哥都是存在心结的，我明白的，孙澄也是…我们必须等…”
“等…要等多久？就算如此我们也在保护着她，爱着她啊!”
姚是真的希望昕能够理解自己。
“孙澄是个明白人，有些事我们插不了手”
“你！连你也放弃了么就那么相信那个外乡人么?”
姚不敢相信喜欢雪的昕会选择放弃。
“追究下去能给你带来什么？殇越来越沉默，雪越来越顽固，这是你要的？”
“我我”
或许有些原因是不像让她离开他们身边。
“你我同样的立场，已经足够了。”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么
雪那时说的真的有些伤到了姚的心
姚无力反驳昕，沉默了，放下了在剑柄上的手，昕回头望着泽雅点点头，光笼消失了。
“渊到底是有多吸引他”
昕不再说话，姚决定到林子里去散散步。
昕远远望着库里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
在树上顶端观望的殇摸了摸自己之前被刺伤的部位，已经完全痊愈了，
看着手中的绷带，随后心里残留的记忆让殇产生一股莫名的厌恶
那是殇对渊印象中最深刻的两个其中之一
阴影
“这算是回礼么?”
殇尝试让时间倒流一小段，他感觉得到能力还能用，只是有什么在阻碍着他使用那种能力。
而且，暴走是是渊造成的么?
难道他一点都不在乎现在的她么？
刘浩曾对孙澄说过
“你不去喜欢别人，可别人要喜欢你咋办？”
孙澄的回答
“根本不可能，抱着这种想法还不如去买张彩票试试”
“你迟早会明白的”
孙澄明白，永远有一个能让自己跟别人拒绝自己的理由，只需要拉低自己的下限而已。
去追求谁都不愿意追求的下限，恶心卑鄙而又肮脏。
仔细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孙澄大概自己
变得很奇怪了吧
自己为什么会那样
就只想杀了自己
自己的怨念就像被什么放大的一样
再者就是，之后发生了什么？
库里推开了门走了进来看着在地上呆坐的孙澄，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算什么)”
“说实在我不明白你有什么想不开的”
“别说得你都明白一样”
孙澄将视线撇到一边。
“那你认为你眼中的那孩子就只是看到的那样吗？”
那时候雪有些唐突的行动确实有点蹊跷。
他到底看出什么来了?
库里说完这样一句不明不白的话离开了。
自己的模样是不是已经停止变化了
他该怎么面对雪
不对
自己从未了解她，
自以为是的了解，
人是会变的
孙澄不情愿地去猜测雪那单纯外表下的“真实”，只是身体的困倦让他不堪，果然只有睡觉能让孙澄安心。
直到他清醒时，眼前又是和先前一模一样的景色，一样的被子，一样的雪，还有那一成不变的酣睡的样子，孙澄就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微微张开又收缩的粉嫩的小嘴，随后用手轻轻拨开了她脸上浅蓝色的头发。
雪微微动了动，但没有醒，孙澄有些紧张，呼吸时又闻到一股香香的味道，他才注意到这是雪身上的香味，看着可爱的他，孙澄咽了口气，脑袋一片混乱。他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
随后孙澄用食指指尖戳了戳雪弹弹的小脸，雪用手挠挠被孙澄戳的部位，没有醒，孙澄越发觉得雪的样子可爱，忍不住继续挑逗，直到第三次雪突然打了个喷嚏，孙澄慌忙坐好，雪揉着眼，慢慢坐起。
“额那个”
以为时间倒流过的孙澄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你昨天为什么”
“（昨天？我等等不是她做的么时间上对不上)昨天”
孙澄尬住了，他想将他的假设继续下去。
“你为什么要那样对自己”
“我”
孙澄想不明白，如果时间没有回流，是什么让她有勇气站在不正常的自己面前的。
“果然是因为我吗?”
雪有些自责地蜷缩了身体。
“跟你没关系，是我的问题，毕竟是我忍受不了这种事雪，你认为喜欢是怎样的呢？”
“就是想在一起想想”
雪支支吾吾地说不清，说话也逐渐没了底气。。
“说到底你也不明白吧真是难为你了(那么)我想了很久，像我这种没谈过恋爱的人不懂什么叫喜欢我眼中对喜欢的想法全是‘负责’所以”
孙澄撇开了视线。
“到此为止吧”
雪有什么想表达的，打断了孙澄。
“那就是你恨自己的原因吗？”
孙澄看着眼中闪烁着泪光的她。
“你应该也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那你带走我就行吧”
孙澄有些惊讶的看向雪。
他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办法总会有的，我不想”
雪嘟着嘴把下巴放到自己的膝盖上。
“你都不明白什么叫喜欢的”
雪生气地看了孙澄一眼，孙澄呆住了，随后拿起自己枕头，用力朝着孙澄砸了几下。
“你这个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趁着这个机会雪擦掉了自己的眼泪。
孙澄想说着什么，但还是住口了。
随后雪抱着自己枕头跑着离开了。
都是自以为是的好，大家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都是这样吧往往就发展为争吵，现实就是如此不讲理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孙澄听得到泽雅对自己说话，但孙澄看不到她。
“你是什么时候在的？”
“从你那小小的挑逗开始”
泽雅那鄙视的语气让孙澄尴尬。
“说起来你也很烦人啊”
泽雅突然出现在孙澄左边。
“你无数次犯的一个错，低估别人。”
“我承认，你还想说什么?”
“那孩子除此以外大概还想报复吧”
“报复？谁？殇？”
“曾抛弃她的人，或者说，曾消失不见的你”
孙澄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如果是你应该能明白的”
这句话并不是泽雅对孙澄说的，而是他体内的，某个神。
泽雅也不明白的是，那孩子为什么会想报复孙澄。
可她的心
只是鉴于孙澄两次失控都是受到很大的刺激。
这事他自己会注意，所以
“行了，出去走走吧，看你在这也关几天了。”
“你以为这是拖谁的福啊!”
“还是说你想让我拿走你的第一次”
“别开这种玩笑！”
孙澄有些生气地夺门而出。
“我说真的，小心雪。”
孙澄回头望时，泽雅消失不见了。
事实上，雪在孙澄昏迷期间向泽雅索要了荆棘花。
泽雅并不想给她，
那是傀儡术的必要材料
其本身使用就很危险
但她却跪着求她
她的眼中确是同时充斥着希望与绝望
这份执念会显得太过深沉么
走出小监狱的孙澄看着早晨略微刺眼的朝阳，用手挡住透过缝隙看着太阳。
“又是罪恶的一天啊”
虚无纪62年，2月2日
孙澄漫步在湖泊旁，昨天的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姚和雪在湖泊边光着脚拿着水枪互相射击，只是雪的样子显得过于认真。
天空还飘着细雨。
孙澄甚至没想明白他们是怎么有胆量在雨天在湖边玩耍的。
“（渊什么烦死了
果然还是有点小困”
一天刚开始，孙澄已经想睡觉了。
“（长眠可真是人生一大美事啊)“
孙澄展直腰看树梢顶端时，发现一个人影带着一把剑正朝下面刺来，吓得孙澄马上闭上眼坐倒在地。
回头睁开眼时，看到了殇，他手中的剑插在他两腿之间。
”你你“
孙澄很慌张，他一点都不明白他这么突然的理由。
”你能认真和我打一场么？“
殇那认真的眼神让孙澄很是不解。一旁的雪看了过来，引得姚也看了过来。
“和像我这样的废物打你很有成就感么？而且之前不是你还被我打伤了么?”
孙澄本想提上次决斗那事，但是他怕殇生气，就没再提。
“你还不明白你就是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