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无能（1 / 2）
沙漠中的几人安全到达了挞波城。
仰望着高大的沙城门，让孙澄觉得有些好奇。
“(这真的是沙子做的么?怎么修的?又是魔法？)”
城墙外有一道巨大的干涸的渠，下面还有不少的尸骨，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沟通的事情全交给玉妍去做了，在守卫打开城门的瞬间，泽雅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在进去之前，我希望你们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去管，不要问为什么。”
坤坦不是很懂：
“视情况而定。”
“他们也曾试着开发弑神武，我并不了解详情。”
弈泽大概知道玉妍要表达的是什么。
弈泽曾在一些珍贵的历史书上看到过，有传闻是因为沙之国最先开发弑神武所以零才攻打沙之国。
可弈泽在接触零之后得到的结果是:
零是因为这里残暴的统治和欺压才攻打的这里。
“坤坦，听她的，这不太好解释”
坤坦犹豫了一会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孙澄不是很懂弈泽的意思。
随后走上了度过渠的大桥。
“看情况”
弈泽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走进城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集市，孙澄看到的景象让人作呕。
昏暗的阳光洒在那条肮脏的街道上
在城门口的偏偏是人口贩卖，还有不少摊子上存在着血迹，而且被贩卖的人大多是瘦骨嶙峋的。
更让人觉得恶心的是，居然还有只贩卖小女孩的摊子。
除此以外他还注意到有不少小男孩被当作苦工在干活。
“你们真觉得这样过意得去么?”
孙澄握紧了拳头。
“要知道他们是不会死的”
弈泽将视线撇到一边。
玉妍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甘的移开了视线，朝前面走去
孙澄明白，自己一时的冲动改不了任何事，那只僵硬的手还是放下了。
“我们不能绕道走么?”
“我们没那么多气力走出这个沙漠，而且如果被人看到很容易被误以为是别国的侦察兵搞不好，就得与沙蝎战斗，万一亡灵组织插手那样会更麻烦。”
“我们要在这呆多久?”
“至少一天吧，如果你想快点走的话，前提是别惹麻烦。”
“我明白了。”
远望着那毒辣辣的红太阳的落下，孙澄不断地质问着自己。
“这个国家会不会灭亡了更好呢?”
几人找了一家旅馆，因为货币不通行，此时殇给的黄金派上了用场。
应该收不愧是皇族么金子都能随便给的
孙澄趴在窗边呆呆地望着外面，崎岖不平的街道。
弈泽整顿好就不知去向，屋内的坤坦躺在床上睡觉，而玉妍则是看着他，见孙澄回头赶紧把视线移到了一边。
“(渊的母亲么)仔细一看还挺美的哈”
“那当然我可是用魔法保养的。”
“玉妍，我问你，渊死的事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玉妍点点头。
“只是”
玉妍又看向了一旁的孙澄。
孙澄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样被人看着浑身不自在。
“(喂，你真的不想见见你的母亲么?)”
渊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没有回答他。
“那把剑，并不是渊的那把。”
“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
孙澄不太明白。
“原本那把剑是创世神的武器，最强的神器，但我感受不到那把剑的气息，我不知道，它感觉起来像渊”
一旁的弈泽听见这话有些紧张。
“真是莫名奇妙的，我感觉和渊用的那把差不多啊。话说你从哪弄到那把剑的?”
坤坦坐起来问道。
“雪给我的。”
孙澄只要提起雪就不自觉有些脸红。
“噗”
坤坦捂着脸不知道在想啥。
“抱歉她和殇分开了是吧殇不男不女的时候的那样子我是真忘不掉”
“话说殇是咋变成女人的?”
“说起来有那老家伙的功劳呢，就库里”
“啊?”
孙澄怎么也想不到跟他能沾多大边。
“那天去矿山里采矿，因为殇总是不听劝阻，结果那老家伙也没拦着，他就直扑到幽灵身上给附身了本来想治治他那劣性的没想到回想起来真觉得不可思议。”
玉妍脸色有些紧皱。
“等等，你的意思是那个雪是幽灵化成的人?”
“我觉得也能这么说吧。”
“她能毁了这个世界”
坤坦和孙澄沉默了几秒。
弈泽并不太吃惊。
自己之前确实想过这个可能。
“你在开玩笑吧?”
孙澄没法相信。
“幽灵一族和人类是不一样的，他们依靠灵魂或者说是生命能量生存，如果幽灵自身生命能量耗尽他们就会消亡，但如果化做人的生命能量耗尽会形成小型黑洞，吞噬方圆百里的所有东西，这还是在那边的世界的影响。”
“你在胡扯吧?我从没听说有这种事。”
坤坦有些不相信
“变成人的幽灵本来就少，你总知道'萨莫格惨剧’吧。”
“你指大概5年前那个一夜之间方圆百里被夷为平地的城市？那不是零干的么?”
玉妍摇了摇头
“那只不过是魔发师协会发动战争的借口，其实幽灵人导致的，尽管并非出自幽灵的本意。”
孙澄回想起之前殇对自己说的两个月后雪会难道跟这有关么?
“我其实不太明白，曾经的魔法师协会真的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这事么?”
“有，但是魔法师协会内部腐败，有人行贿买通了其他高层表决通过发动战争”
“那，有办法避免么?”
孙澄大概不希望那样。
“除非幽灵能把他们的部分灵魂力输送给她，问题是幽灵是独立于物理和魔法之外的存在，而脱离种群的幽灵人不会受其他幽灵待见”
坤坦笑了笑。
“如果是直接对精神体的攻击呢?”
玉妍犹豫了一会，应该可行。
“那行，孙澄，到时我罩你跟你的小女朋友”
孙澄觉得肉麻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我先说明白，我跟她不是情侣关系弈泽去哪了?”
孙澄想不出弈泽有什么一个人出去的理由。
“他出去买点东西，食物啥的。”
“那我也出去转转。”
孙澄只是想安静一会。
“话说你是怎么认识孙澄的?”
“这”
坤坦将他们之前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玉妍。
弈泽在书店中买了几本历史书，因为战争的远古，大部分的史书都消失了，他想弄明白那个神究竟是以怎样的姿态进行那场‘游戏’的，顺便搜寻杀死心城那奇怪腐化植物的方法，他不希望再看到心城曾今那样的悲剧，另外还有关于沙之国所研发的弑神武，但是显然那没有轻易出现在一般的书上，只有记载说曾研发弑神武的破碎零碎片段。
可能已经废弃了么？
他们在旅店里整顿了一晚。
虚无纪62年，2月28日上午
孙澄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行走，偶尔进去那些漆黑的小巷躲躲毒辣的太阳。
孙澄觉得自己的翅膀太显眼便收起了自己的翅膀。
尽管这样有毒辣太阳的世界里，有些小巷里却异常地潮湿，长满了青苔，孙澄不由地走了进去，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深处，他看到三个人影，其中一个应该是一名儿童，只见一个人影将儿童递给另一个，隐约伴随着儿童的哭声。
孙澄不由地低着头加快脚步朝深处走去。
在看清几人的模样后，孙澄大概了解是怎样的了，那名穿着有些简陋的女子将自己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将自己的女儿卖给了眼前这名身着华丽宝石的贵族。
回想起玉妍的话，孙澄停下了脚步，闭上眼准备转身走去，此时突然两名穿着黄斗篷的刺客出现在自己身后。
孙澄的脸上有些慌张了。
那名贵族脸上的胡子有些不自然，孙澄不清楚那是不是错觉。
“妈妈，我”
小孩子呜咽着，那妇人还是亲吻了孩子的脸颊。
“王大人，请问如何处置。”
“(切果然是恶心的贵族的么)”
孙澄不太想惹事，但自卫则是另一码事。
人必须要学会自私
深呼吸几口气，
然后有些警惕的张开了翅膀。
那贵族端详着孙澄，不太像是本国人，当然也注意到那显眼的单只翠绿翅膀。
“把他押走，关入牢里。”
那名抱着小女孩的贵族这么说道。
“遵命!”随后他们拔出了藏在斗篷里的短刀向孙澄刺去，孙澄一瞬飞了起来。
“一只翅膀也能飞?！”
那贵族险些有点被吓到了，那两名刺客顺势飞到屋顶上准备拦截孙澄。
那名女人亲吻了小女孩一下，随后对她说了几句悄悄话，小女孩安分了不少，只是孙澄觉得这名贵族有些奇怪。
如果他真的是想抢小女孩又怎会让那名母亲安慰她，或者说
难不成那不是她的孩子？
不，不然那孩子没理由因此安分。
“绝不能放走他!”
那名贵族一声令下，然后那两名刺客朝孙澄扑去，孙澄则是腾空将他们两狠踩在地，随后便朝着那贵族飞去。
那贵族吓得抱起小女孩转身就跑，此时他的胡子掉在了地上。
旁边突然窜出的冰球让孙澄差点被冻住。
“(屋顶上也有魔法师么)”
孙澄将剑丢在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
鳞剑上部分鳞片脱落将自己身后飞来的火球劈开后，然后孙澄控制住他。
“我本来没想惹事的，是你们逼我的!”
孙澄微微把剑靠近了那名贵族，尽管如此，他还是死死抱着小女孩。
“住手!”
那两名刺客停下了脚步。
“你想要什么?”
那名贵族孱弱地说出了口。
“既然你们拦住我了，那我只能请你把小女孩还给她母亲了，明白么?!”
孙澄瞪了他一眼。
心脏怦怦跳
自己真不适合做这种事
说到底真的跟自己没关系
“不要!”
他怀里的孩子说出了口。
孙澄呆住了。
“如果如果不把我卖掉其他人会饿死的呜呜呜”
小女孩哭了起来。
生存
孙澄无话可说，僵住了。
那个女人上前拉开了孙澄
“您误会了所以”
可是她依旧撇开了视线。
既然如此
“那你又为何让那两刺客阻挡我?”
“你要是往外传这事我会很困扰的”
孙澄有些警惕的瞪着那名贵族
“二话不说将我押入大牢，你究竟是什么人?”
“阁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人挥手示意那两刺客退下，他们两犹豫了下，消失了。
孙澄收起了剑，那剑便消失了，孙澄才意识到自己的神力还能这么用。
自己之前一直背在身上也很累的
“我看你不像是什么坏人所以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往外传”那人捡起了自己的小胡子拍了拍然后贴了回去，说罢几句话后，那女人和女儿做了告别，离开了。
“我看情况。”
孙澄还是怕被算计。
两人来到巷子的最深处，一间长满青苔的石头屋内，房屋里是一位看起来很弱的中年男子。
走进屋后，那人站起身跪下问候到。
“主人。”
“起来吧，他们是我的朋友，把那个打开吧。”
那人打开石制的衣柜后，然后他站了进去打开了里面的门框，一条通往地下的路出现在眼前。
“(这难不成是黑市？这”
“你是从外乡来的吧。”
孙澄点点头，随后他们慢慢扶着旋转楼梯走下去。
“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摩耶”
“孙澄”
孙澄浑身打着寒颤
自己一点都不适应这种展开
是陷阱之类的么？
之前刻意沾胡子让孙澄挺在意的。
“你的胡子”
那个贵族没有回答他，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进城感觉怎么样”
孙澄不太懂
这话像是刻意对自己说的。
“你到底要说什么?”
“就是你之前说的贩卖”
“有些恶心，惨无人道”
“关乎贩卖奴隶制一事其实它事我父亲制订的”
他的脸上出现了些愧疚。
“(你父亲?)你父亲是有多大的权力?”
“没事了，既然都来这了，告诉他也无妨。”
“我是这个国的王子，我的父亲就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一旁的小女孩听他这么说有些惊恐似的看着他。
“哈?(这么说刚刚那两刺客是侍卫?)”
孙澄楞住了。
楼梯下面传来亮光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两名守卫。
“王子殿下好。”
他顺势招了招手。
“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只是希望你相信我说的话。”
一旁的小女孩有些不知所措。
“(真的如此么?根本没必要表明真实身份的)”
摩耶俯下身去摸了摸她的头。
“不要太放在心上，这里有和你一样的诸多孩子。
孙澄望着里面，确实看到一群年龄相差不大的孩子们往外看。
“不只如此吧。”
他放开了她，往外看的那群孩子跑向前将她拉了进去。
“我就这么好懂么?”那名贵族问道。
“行了，你想说什么。”
“我希望得到阁下您的帮助”
帮助么?
是帮助还是骗局?
仔细想想逢场作戏的可能性不大，自己是随便逛的。
“孙阁下这边请。”
他拱手绕向另一边，孙澄慢慢走到房间里去。
弈泽四处打听关于神迹和弑神武的信息，却毫无收获。
回到旅馆的弈泽看到了正闲聊着的坤坦和玉妍，却不见孙澄。
“孙澄呢?”
“他说要一个人出去逛逛。”
弈泽无奈叹了口气。
“居然让他一个人”
“不至于得全天看着他吧”
“我看看”弈泽用之前下在孙澄身上的魔法看到了孙澄周围的的东西。
“那家伙这是在地下?”
“难不成这就给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