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各部分之和（1 / 2）
佐里安在离他和雷尼见面的餐馆不远的地方，坐在一条长凳上等待着。还没有她的踪迹，但这并不奇怪——他错误地估计了找到这个地方需要的时间，因此有点早了。他并没有因此而烦恼，而是选择用心灵感知过往人群的实验来打发时间，敲击着头顶飞过的鸽子的眼睛，在他随身携带的一把鹅卵石上练习塑造技巧。
老实说，塑形练习是一种放松当他没有Xvi紧盯着他的脖子，成为一个混蛋。他应该试着找到一个真正具有挑战性的——真正具有挑战性的，但不是Xvi专利的“你还没有真正掌握”这种废话——并留出一些时间来……嗯?
他把漂浮在眼前的鹅卵石拉回掌心，装进口袋，然后俯身靠近附近的一棵观赏灌木，在那里，他的大脑感应到一种极其微弱的心理信号。尽管知道该往哪里看，他还是花了整整两秒钟的时间才发现那只伪装在树叶上的螳螂。他盯着那只虫子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把手掌指向那只昆虫，集中注意力，试图用心灵感应把它吸引过来，同时又不把它像……嗯，虫子一样压碎。这只螳螂紧紧抓住它所站立的小树枝，这使事情变得非常复杂。他本来希望用这个突然的动作来吓吓它，但它的反应却出奇地快，就在一秒钟前，它还在缓慢而笨重地移动着。尽管如此，佐里安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吓倒。五分钟后，他终于在没有伤害到螳螂的情况下把它从树枝上拉了下来，让它悬浮在他面前。螳螂在空中扭动着，挥舞着翅膀，显然对自己的困境很不满意，但佐里安牢牢地抓住了它，他的心灵遥感控制不可能在那一刻失效。
至少在这只螳螂决定结束这种烦恼之前，它会突然展开翅膀飞走。哦，对了——如果需要的话，螳螂也会飞的……他完全忘了这一点。他耸了耸肩，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意识上，检查雷尼是否已经到了。
她。从他站着的地方看，她仍然躲在附近的建筑物后面，但她的心理特征是明确无误的。他朝餐馆的方向走去，很快又回到了门口，尽量不去盯着他知道她将要从那里出来的街角。然而，当她终于转过拐角时，她停了下来，只是不安地盯着他，而不是过来迎接他。老实说，这是怎么回事?他已经同意她说那不是约会，那她还担心什么呢?他“不小心”转向她的方向，假装刚刚注意到她，向她轻轻挥了挥手。
她不再拖延，径直走过去和他打招呼。
她说:“很抱歉，我说得太快了。”“对于我认识的大多数人来说，如果他们只迟到十分钟，那就是一个奇迹，所以我已经学会了不要太早去做这种事情。你没有等太久，是不是?”
“等了好长时间。”佐里安承认。“但说句公道话，我来得相当早。别担心，我找到了一些自娱自乐的东西。”
“哦?她问。“如果你愿意分享的话，那会是什么呢?”
“没什么有趣的。我只是在做一些塑形练习，”佐里安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鹅卵石，让它们在手掌上方旋转成一个圆圈。“我知道这很傻，但它可以消磨时间。”
雷妮盯着旋转的鹅卵石圈看了一秒钟，然后摇了摇头，咕哝着什么听不懂的话，示意他跟着她进餐厅。他把鹅卵石放回口袋，急忙跟在她后面。
当他走进餐厅的餐厅大厅时，他就明白了这家餐厅为什么会有这个有点不寻常的名字——“可怕的鲶鱼”。餐厅的天花板上挂着一具保存完好的大鲶鱼尸体，大得足以把一个成年人整个吞下去。餐厅的装饰选择很有趣。雷尼似乎既开心又高兴，因为这个标本保存的奖杯让他停了一会儿，尽管他知道这只是因为他的同情——她没有反应，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把他带到附近的一张桌子上，他们在那里坐下了。
他还以为雷尼会点一盘肉，因为她会变狼什么的，但她却点了一盘烤鳟鱼和一盘蔬菜。嗯。他想他不应该这么快就假设……不过说到假设，他是不是要为这两件事都付钱呢?他愤世嫉俗的一面是同意，因为她选择的食物是最贵的，但话说回来，她是部落首领的女儿。也许她很有钱，这对她来说再正常不过了。也许她会因为他试图为她的那份食物买单而生气，认为他毕竟是在追求她……
雷尼说:“厨师们准备食物需要一些时间。”“在我们等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给我讲讲你的猫变术呢?”
佐里安扫视了一下餐厅里的其他桌子，看有没有人偷听。他们绝不是餐厅里唯一的人，佐里安觉得在这样一个太公开的地方进行这种谈话太不合适了……但这主要是雷尼的秘密，所以如果她觉得这样没问题，那就没问题。其他的食客都没有注意到他们，所以至少还有他们。
他尽可能多地告诉她，但没有提到入侵事件，也没有提到他显然不应该知道的有关雷亚背景的信息。即便如此，他还是真诚地希望雷尼在谈话后不要和雷亚说话，因为如果发生这种情况，他几乎肯定会发现自己处于一种危险的境地——他几乎无法解释他是如何得到一些信息的，除非承认他曾以某种方式监视过萨沙一家。
“我认为他们无意以任何方式伤害你，”雷尼说完后说。“如果他们这样做了，他们不会愿意让你和他们的女儿单独在一起，如果他们想把你变成目标，他们也不会让她和你的小妹妹在一起。”大多数变猫者都是不光彩的，但他们不会针对自己的邻居、朋友、联系人等。他们从不在自己的领土上制造麻烦。”
好。佐里安已经知道，不同的变形人群体绝不是团结一致的，但似乎他们的关系也不是特别好。或者至少雷尼的小组似乎不太喜欢变猫人。
“我猜猫和狼的变形人合不来，是吗?”佐里安猜测道。
“我们几乎从不相互交流。我们的关系并不坏，因为它们基本上不存在。”“我个人认为他们给其他变形人带来了坏名声，我知道我不是部落里唯一一个有这种看法的人。在你的新朋友面前你应该小心点。我知道我之前说过他们没有密谋反对你，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危险。变猫人并不仅仅是变猫人——他们是最能接受伊科西亚魔法传统的变猫人。他们特别喜欢涉足幻术、心灵魔法、占卜和其他阴暗的学科。我不认为他们会用某种方式监视你。”
“我会记住的。”佐里安点点头。“不过我很好奇——这是普遍现象吗?”不同的变形人群体通常会互相回避吗?”
“不，一点也不，”雷妮摇着头说。“我们试着和其他换猫族保持联系，只是换猫族……嗯，说来话长，我能闻到我们的饭菜来了。”我们吃完饭再谈。”
她说得对——没过多久，食物果然端上了他们的桌子。瑞尼要么很饿，要么吃得特别快，因为她在半小时内狼吞虎咽地吃完饭，然后一直不耐烦地看着佐里安，而佐里安则以一种平静得多的速度吃着自己的食物。粗鲁的。他拒绝因为她而加快速度。
“好了。”佐里安终于说，把盘子放在一边，示意他吃完了。“我们谈论的是变形人的关系。”
“是的，”雷尼同意了。“嗯，你需要记住的第一件事是，目前对变形人的印象是，生活在正常社会边缘的某种奇怪的魔法，这是非常……现代的东西。在伊科西亚难民涌入欧洲大陆并征服了一切之前，移徙者并不生活在任何地方的边缘——部分原因是其他当地人讨厌我们，永远不会允许我们住在他们附近，但也因为我们不必这样做。我们有自己的部落和领地。”
“其他当地人都那么恨你?”Zorian问道。
“哦，是的，”雷尼证实道。“即使在今天，居住在该地区的原始部落——你们统称为胡斯基的人——的零星遗迹也无法忍受我们的目光。值得庆幸的是，这些年来，他们已经彻底边缘化了自己，并且不再对如何对待变形人有任何发言权。这是伊科西亚人征服后带来的一件好事——伊科西亚人并不像阿尔塔兹土著人那样认为变形人具有威胁或不人道。在他们看来，我们只是一群典型的、过于专业化的本土巫师，他们希望把我们吸收进他们的社会。”
“但是?”Zorian提示。
“但是他们想吸收我们的企图从来没有成功过，”雷尼耸了耸肩。“我们说伊科西亚语，遵守这片土地的法律，但大多数转变群体顽固地抓住了我们所能得到的每一丝自治和独立。在这方面，狼人是最直言不讳、最成功的。”
“啊，我明白了。”佐里安理解地说。“既然猫族决定放弃他们的自主权，以便更紧密地融入其他人群，你们就无法相处了。”
“是的，”她叹了口气。“我们不是敌人，但他们已经完全拒绝了我们的政治，走自己的路。双方都同意彼此无话可说，避免接触。”
佐里安不置声色地哼着。不知怎的，他怀疑狼人真的不认为猫人是敌人。他会相信猫变党对这个问题真的漠不关心，但狼变党肯定对另一方的分裂非常不满。他们对此无能为力。
“那么，换猫者有多成功呢?”佐里安好奇地问。
“非常成功，”雷尼承认。埃尔德玛的政府喜欢向那些担心如果他们放弃传统权利会发生什么的部落指出这些问题。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不愿意认真打击他们，尽管他们的行为阴暗。如果变形人整合计划的最大成功故事受到抨击，可能会导致所有其他变形人部落考虑放弃这条道路，并更加努力地挖掘。”
对，完全不是敌人。
“所以，如果猫变身如此成功，在某种程度上复制它们不是很有意义吗?”Zorian问道。“我的意思是，我能理解你们不想成为罪犯，但是你们怎么能不让自己在队伍中加入一些经典的法师呢?我敢打赌，他们之所以能取得成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决定采用朝鲜式的魔法。”
“你以为我是来干什么的?”雷尼笑着问他。
“啊，好吧……”佐里安结结巴巴地说。“虽然你显然是在训练成为一名古典法师，但据我所知，你是一个罕见的例外，而不是常规。为什么你们部落现在才派人来学这个?为什么不早点呢?”
她说:“最成功地采用伊科式魔法的变形人群体也是最不关心我们传统权利的群体，这是有原因的。”虽然这个想法在原则上听起来很简单，但实际上相当于为中央政府影响部落打开了后门。受过法师训练的成员往往会进行权力游戏，当他们不按自己的意愿行事时，就会把法师公会和中央政府卷入内部部落纠纷。”
“啊。”佐里安点头表示理解。“只要有机会，中央政府就是要废除像你们这样的自治团体。”
“是的，”她同意了。“此外，部落长老非常传统，如果新法师在回归时表现出太多的外部影响，他们通常会做出糟糕的反应。很多时候，在与部落发生了几年的冲突之后，法师只是厌恶地离开了部落。”
“是什么变化让你来这里的?”佐里安问。在他面前的姑娘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但显然是消极的情绪。“还是说这是个太私人的问题?”
“这……不是真的，不是。”她说，皱了一会儿眉头，然后捋了捋脸。她在为什么事生气，但她似乎并没有因此责怪他。“我想主要有两个原因。自从旧联盟分裂以来，作为其暮年特征的中央集权政策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失去了可信性，减轻了变形部落同化的压力。这使得受过外部训练的成员对部落中的许多人来说威胁较小。最重要的是，最近对萨罗肯高地的殖民运动让许多变形部落保持警惕，因为他们的土地直接在定居者的道路上。如果有一群法师决定在我国境内定居，我们不向中央政府求助，根本不可能让他们离开。”
“为了得到帮助，他们会要求让步。”佐里安猜想。
“他们实际上有义务在这方面免费帮助我们，”雷尼说。“这是他们的责任。但每次我们不能自己解决问题，我们就削弱了自己的权威和信誉。如果我们做得太多，我们所谓的自主权最终将只是纸上谈兵。所以我们最好有自己的法师来处理事情。不管怎么说，这两种情况结合在一起，使部落的领导觉得我们必须获得一些我们自己的法师，并且能够承担这种尝试所带来的风险。”
佐里安点了点头，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尽管他看得出事情不止于此。这倒不是说雷尼对他撒了谎——从他的同情中，他看不出有欺骗的意图——但显然有一些她不想在这里讨论的因素。他猜想是私人的东西。一些让她对她的部落感到愤怒和痛苦的事情，否则她会带着骄傲和崇敬谈论这些事情。
他有一种感觉，她来到西奥里亚有点像被流放。
他让她给他一个其他转换组的概要，她抓住机会把话题转移到别的东西上。
换档者政治出人意料地复杂。除了猫的转变，乌鸦和猫头鹰的转变也完全放弃了他们的部落根源，倾向于融入正常社会——他们不像猫的转变那么成功，但他们都为自己做得很好。毒蛇变形人也曾试图走这条路，但他们的故事并不成功——他们未能整合，在分裂战争期间发动了一场短暂的叛乱，几乎被消灭。狼，鹿和野猪的移位者提供了自治派的核心，他们寻求保留他们传统的部落结构和特权。熊和狐狸变形者与自治主义者结盟，但多年来他们的支持一直在慢慢动摇，并且在他们内部有强大的同化主义派系。
最后，由于几个原因，还有三个转换组从其他组中脱颖而出。首先是鹰移人，他们不能接受任何人的统治，无论是否自治。它们只是变了形，朝冬山的方向飞去，不知怎么地，它们在那里存活到了现代。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如何应对这样一个充满敌意、怪物出没的环境的，他们也不想和其他人类有任何关系。其他变形人也不知道。第二种是印移，他们在死灵法师之战中站错了埃尔德玛的一边，结果大部分都被杀死了。幸存者和其他失败的群体一起前往乌尔坎伊巴萨，再也没有听到过他们的消息。雷尼怀疑他们不会想和其他变形人说话，即使他们在新家还能活下来。最后，还有鸽子变形人，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部落——他们是一个古怪的法师的产物，他设法掌握了一个变形人的变形仪式，并致力于用它创建自己的变形人部落。他们被其他变形人嘲笑和看不起，但雷尼承认(在一些刺激之后)他们实际上做得很好。能够随意变成会飞的动物是有它的用处的。
“老实说，我很惊讶没有更多这样的尝试，”佐里安说。
“有，”雷尼说。“他们往往哪儿也不去。他们一开始很好，但当第一代转变者开始有孩子时就遇到了问题。如果处理不当，变形儿童长大后往往会有些……不正常。在这方面，成熟的转换组有几个世纪的传统可以借鉴——新的、实验性的转换组在没有指导的情况下被困住了，必须在最初的几代人身上格外小心。这是很多新手没有耐心的事情。”
在那之后，谈话从变形人的话题转移到最近怪物入侵城市以及它对他们的影响。当雷尼问佐里安在“他的”队伍里打猎时到底做了些什么时，佐里安基本上回避了这个问题，因为他怀疑雷尼比泰文更不愿意接受佐里安令人难以置信的高技能，而且她也没有过多地提出这个问题。不过，怪物入侵对她的影响之大，令他颇为惊讶。
“老实说，这整个怪物危机让我非常不安，”Raynie透露。“我被送到这里来学习魔法，成为部落的一笔财富，我原以为我在这方面做得很好……但现在我知道，我的许多同学已经足够优秀，可以去追求真正的危险，而我……不是。”我以为我是班上的尖子生，但似乎只有在学业上才是这样。我不喜欢它。我本应该和你们一起去和那些东西作斗争的。”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所以他就保持沉默。谈话结束后，他们就分道扬镳了。没有提到第二次会面，但她确实提到，如果他想到其他的事情，欢迎他问她更多的问题。这比他期望得到的肯定要多，真的。
是的，她确实希望他为这两件事买单。
-打破-
佐里安把他的新图书馆通行证拿在手里，懒洋洋地研究着它表面蚀刻的身份符号。当然，通行证上的名字不是他的，因为他曾厚颜无耻地闯入别人的房子，偷走了通行证……但令人惊讶的是，他因此被抓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当他试着使用他的新通行证时，他很快就知道，高级通行证不像他的旧通行证那样只是一张没有生气的纸——它们是小木板，上面印着一组神奇的识别符号。要使用它们，人们只需要走到通往图书馆限制区域的门前，然后将面板插入门旁边的凹陷处。如果通行证授权足够高，可以进入特定区域，门就会解锁，游客就可以走进去了。没有必要与图书管理员互动，当他测试通行证时，没有人要求看他的通行证，即使他在心灵魔法区呆了几个小时。
老实说，他当时觉得自己挺傻的。他原以为禁区的每个角落都有一些可怕的安全检查和身份检查，结果他发现了一个孩子都能攻破的安全系统。如果他知道这么简单，他早就这么做了。在他看来，唯一的危险是被他偷东西的那个人可能会意识到他被抢了……佐里安真的不担心这个。他仔细地挑选了目标，除了他闯入的那所房子的图书馆通行证外，什么也没拿走，而且尽了最大努力不留下任何他进入的证据。即使这个人突然开始关心他几个月没用的图书馆通行证，并注意到它不见了，佐里安真的怀疑他是否能断定有人偷走了它。到底是谁闯进别人的房子就为了偷他们的借书证?
说了这么多，佐里安怀疑，如果他试图用同样的方法进入一些真正严格限制的区域，他会被更严格的安全措施阻止。他必须在某一时刻获得最高等级的通行证，并在重新开始时进行测试。
但现在，他必须看看Xvi为他准备了什么。他把借书证装进口袋，走向……门……
他皱起了眉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Xvi的办公室所在的地方，他很确定——他已经在这里待过无数次了，其他的东西都在它应该在的地方。他只是……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让精神屏障啪地关上，挡住了他的思绪。忽略Xvi办公室的门的冲动消失了，他的眼睛终于不再像不存在一样扫视它了。不，现在回想起来，他更像是把它当作无关紧要的东西而不予理会。显然不是他想要的。如果他对自己不那么自信，谁知道他要找多久才能找到那扇门。
他睁开眼睛，强忍住对Xvi滑稽行为的不满，敲了敲门，没有等待允许就立即进去了。他发现Xvi平静地盯着他，手指翘在一起。
“真可怜，”Xvi说。哈利说，“这样一个简陋的陷阱竟能让你落入圈套，哪怕只是一分钟，这说明你对心灵魔法的危险是多么毫无准备。”
“是的，先生。”佐里安轻松地答应了。他已经习惯了Xvi的态度，再也不会被它激怒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向齐莱蒂小姐表达了想要一个训练伙伴的愿望。”
Xvi在空中挥了一下手，好像在驱赶一只特别烦人的苍蝇，无言地让他知道他对这个想法是多么不感兴趣。
“从我和伊尔莎的谈话中，我知道你是一个天生的心灵法师，对吗?”Xvi问道。这显然是一个反问句，因为他没等佐里安回答就继续问下去。“你在努力主动地改正自己的缺点，这是值得赞扬的。”太多拥有这种天赋的法师把他们天生的优势误认为是真正的精通，浪费了他们的潜力，让周围的人都处于危险之中。甚至自己。尤其是自己。”
哇，这真的是Xvi的赞美吗?
“可悲的是，”Xvi继续说，“你的尝试，就像你上周五在我们的会议上展示的塑形技巧一样，令人尴尬地没有达到真正有价值的结果。作为你的导师，我要把你塑造成一个称职、负责任的施法者。”
啊。不要紧。
“我明白了，”他有点酸溜溜地说。“请原谅我的无礼，但我不知道你是心灵魔法的专家。我以为你教四年级学生高级塑形练习呢。”
“我也给那些特别有天赋的一、二年级学生上私人课，”Xvi说，他的脸上闪过了一阵苦相，然后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漠。Xvi可能并不看重他们的“才能”。“而且，更确切地说，我教的是一门四年级的选修课，是关于防御敌对魔法的。显然，这也包括心灵魔法。”
“啊。”佐里安说。这在很大程度上解释了Xvi持续的心灵护盾。“我觉得我应该指出，我天生的能力赋予了我一个非常强大而灵活的精神盾牌。”
“哦?多有趣啊。”Xvi猜测道。“告诉我，你的能力是纯粹的防御能力，还是你也能接触到别人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