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兔子头牌(2 / 2)
残阳说,“孙妈妈停下不走的时候就知道了,本来也只是怀疑,但她的行为举止恰好证实了我的猜测。更何况,怎么找隐藏在暗中的刺客,不还是师姐你教……”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闭嘴不说话了。
“怎么了?”
残阳低声道,“对不起师姐,我不是故意揭你伤疤的。”
他知道,因为中毒的原因,姜榆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在迅速退化。若放在以前,以她的敏锐程度,察觉身边藏着人这种小事,怎么会用他开口?
师姐是很骄傲的一个人,他不该提起的。
姜榆不在意,笑道,“我哪有那么小气,我弟弟现在这么厉害,我开心还来不及。”
残阳看着她。
他清楚师姐的话是真心的,可他也更清楚,师姐的笑,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
——
到了房间差点又打一场。
吴二蛋也不知道姜榆他们要来,听见外面有动静,还以为有刺客闯入,当即拿剑埋伏在门边,待石门一开,挥剑便砍。
结果被一拳打飞了。
呼延卓尔吹了吹拳头,很得意,这次是她反应的最快,刚想跟姜榆嘚瑟一下,一转头,人不见了。
人去哪儿了?
视线扫一圈,哦,找头牌去了。
头牌正坐在桌边看书,看见姜榆朝他走过来,身体突然没来由一抖,手里的书也掉在了地上。
他害怕。
怕姜榆。
他始终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睁开眼睛就看见尚处在起床气爆发当中的姜榆,眼睛是红的,一脸阴沉,样子很吓人,他有心里阴影了。
哪怕他很清楚姜榆不是坏人,是他和妹妹的救命恩人,但身体的本能反应控制不了,看见她心里就发怵。
就好比一只兔子和一只老虎,老虎很明确的告诉兔子,我已经吃饱了,我不会吃你的,甚至直接绕开兔子走掉,兔子还是会怕老虎。
“兔子”头牌“腾”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有点慌,不知所措。说话也不是,行礼也不是,最后腿软了,膝盖一弯,要给姜榆磕头。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老婆,你跪我干什么?”姜榆把人扶住,没让跪。
多日不见,头牌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气色好了很多,脸上的淤青伤痕消的消,愈合的愈合脸蛋还长了点肉,不是之前那副干巴巴皮包骨的样子了。
他们兄妹俩长得很像,都是那种很有灵性的长相,特别招人喜欢,但风格又不一样。非要比喻的话,祁画像一只活泼好动的百灵鸟,祁炎就是一个容易害羞,不爱说话的社恐小天使。
姜榆笑着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小美人,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
祁炎被这声“小美人”弄得一愣,低着头,说话结结巴巴,声音跟蚊子似的,“记得,记得的。”
把他从畜生的手里带出来,让他免遭侮辱,还帮他治伤,派人保护他,救他的妹妹。他的恩人,他会记一辈子。
“记得就行,让我看看,这段时间修养的怎么样?”
姜榆扶着他肩膀让他转了个圈。
脸是长肉了,就是这身上……
她轻轻捏了捏祁炎的胳膊。
怎么还这么一点点细?
立马眼神锁定吴二蛋。
可怜的二蛋被一拳打飞镶到墙里,刚把自己拔出来,就被锐利如刀的目光盯上,他很冤:“天地良心大人,小的一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小公子,绝无半句虚言。”
祁炎也说:“他们,他们对我很好,很照顾我,没有欺负我。”
姜榆这才转过头,伸手拍拍他的脑袋,“没事,他们要是对你不好你就跟我说,我帮你揍扁他们。”
“好。”
祁炎比姜榆高,站在她面前一直垂着头,不敢看她,模样特别乖。
这么乖就让人很难不想欺负。
姜榆起了坏心思。
她一把揽了祁炎的腰,让他靠近自己,另一只手单指挑起他的下巴,让他抬头。她看着他的眼,用那种来玩的客人说话的调调逗他,“美人儿长得这么好看,给爷笑一个呗?”
祁炎僵硬的像块木头,脸蛋红透了,耳朵也红了,睫毛抖个不停,害羞又害怕,说话更结巴了,“大,大人,我我我我我……”
我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
姜榆本来想多装一会儿,但他这一脸被欺负的小媳妇样实在太可爱了,没忍住,破功了。她笑着松开他,“还是这么不禁逗。”
说着又上手揉揉脸蛋,揉揉脑袋,摸摸小手,占够了便宜,“真乖,真可爱。”
吓得不敢动不敢说话的头牌莫名有种错觉。
她仿佛,好像在撸狗。
“你这么直接,肯定要把人吓坏的。”呼延卓尔嫌弃地把姜榆推开,自己上。手在祁炎胸口摸啊摸,戳啊戳,笑眯眯的,“这样才对嘛。”
祁炎:“!!!”
姜榆:……您可真“不”直接。
早已见怪不怪的残阳站边边看着。
他在想,要是把师姐来青楼调戏美人的事告诉渊王之后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他猜,肯定相当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