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故事发生在平常小镇（六）（2 / 2）

“我……就是在想，这件事情之后，这个家的平静生活会不会被打破。”

“不会的，有我在呢。”莫问说。

“可是你又不常在家里呆着。”幽禅说，“我都听逍遥和巧夜说了，你经常去他们家，见他们的母亲，还会把别人支走，两个人喝酒。”

“呃……确实。”莫问也不解释，“而且和安凤仪喝酒感觉还不错。”

幽禅幽怨地瞪着莫问，但莫问却笑了，说道：“真可爱！”

“……我也没有资格管你，我和女儿如今的生活都是你给的，我们母子也无以为报。”幽禅低下了头。

“你……这是嫉妒？”莫问问道。

“没有，没有。”幽禅说。

“旁边就有一壶酒，我们一起喝啊。”莫问说。

幽禅拿起酒壶，拔出瓶塞，把瓶塞扔出去，独自喝了一大口酒，递给莫问。

莫问愣了一下才接过来。

“快喝！”幽禅说道。

“好、好。”莫问接过，喝了一口。

“你有没有像这样和别的女人喝过酒？”幽禅问，“一壶酒，两个人不用器皿，就这么交换着喝。”

“有过。”莫问说。

“……啊……”幽禅眼里闪过失望，“也是……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就不想问问那人是谁？”莫问问道。

“我没资格问。”幽禅说。

“你怎么了？”莫问再问。

“那……莫问，当年，你为什么要救我啊？”幽禅说，“我当时快死了，你只需要把霖铃带走就好了。”

“不就是带着一个婴儿和一个虚弱的母亲逃离一个二流门派吗？”莫问说，“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霖铃已经十九岁了，”幽禅说，“十九年来，你一直照顾霖铃和我，却不求回报……”

“没有吧。”莫问说，“一年就十二个月，我经常六个月不在家。”

“那是这几年，霖铃都长大了，不需要太操心了。”幽禅说，“你也有了自由时间，再说了，又不是一口气六个月不在家，每个月不都在家呆一阵子吗？我就当你是出去赚钱了。”

“其实……幽禅你知道吗？如果当初我没有发现你，没有救你和霖铃，我可能就自杀了……”莫问说。

“……为什么啊？”

“那时候的我已经彻底地失去了活着的意义，找不到活下去的价值了。”莫问说，“很可笑对不对，活了几百年的修行者，却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活下去？”

幽禅沉默了。

“你问我为什么不求回报？”莫问说，“是你和霖铃拯救了我，让我有了继续活下去的意义，而我却连感谢都说不出口，又怎么好意思向你寻求回报呢？”

幽禅一时说不出话来。

莫问也是。

幽禅鼓起勇气，说道：“莫问……我喜欢你。”

莫问却笑了，问道：“我……我配吗？”

幽禅却变得非常正经，说道：“莫问，我爱你！”

莫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我不希望你继续在外面去接触别的女人了！”幽禅说，“如果你实在是在家里待不住……那么以后就带上我！”

“喂喂，我还没有答应你呢。”莫问说。

幽禅眼中的勇气消失了。

“幽禅，我……我也喜欢你。”莫问说。

幽禅激动得都要跳起来了！

“可是……我……”莫问欲言又止。

幽禅马上制止了他，她不会给莫问反悔的机会的。

“给我一个机会莫问，”幽禅说，“只要一个晚上，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幽禅，淡定……”

“老娘早就想占有你了！”

幽禅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脸红了。

“今晚不行。”莫问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家里来客人，家里已经有一个了，我怕后半夜还来不速之客。”

“……哦……”幽禅说。

“但是……幽禅，今晚陪我一起看星星吧。”莫问说。

“好啊。”幽禅说。

“要不要我抱着你？”莫问问道。

幽禅用行动代替言语，坐在莫问两腿之间，身子倾斜在莫问胸前。

莫问从纳戒中拿出一个毯子，披在幽禅身上。

“抱我。”幽禅说。

“好的。”莫问说。

他抬头看向头顶的半月，忽然觉得今晚的月色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