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生死之际惊雷起（1 / 2）
“我大概知道凶手是谁了！不过，尚且还有一事不明！”
听到李捕头的回话，赵高心中念头瞬间通达，也终于想起来是在哪里闻到过这股味道了。
因为这股味道就是方才在牛胡氏身上散出来的，只不过牛胡氏身上散出的味道里，药草之味会更浓郁一些，狐骚味基本上都被药草的味道掩盖住，再加上云华县里的女性素来会用一些药皂来洁身，所以赵高当时并未留心，只当是寻常罢了。
此刻，借由手里的这几根毛发，加上李捕头的确定，结合自己之前在牛胡氏身上发现的那丝血腥以及一来到此地心里便失始终存在的别扭，让赵高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只是，赵高心里虽对凶手有了猜测，但还是有一事不明。
那就是牛胡氏到底是如何做到凭借瘦弱的妇道人家之手，一击洞穿牛大的身体后，又是如何做到将牛大身上的血液吸干的。
毕竟，现场除了自己手里的这几根毛发上沾染的血迹与门框上因为洞穿身体时血液喷溅所沾染的血迹外，其他地方并无丝毫血迹，包括牛大尸体周边的地面。
“哦？大人不妨说说，或许属下可以解答！”李捕头眉毛微微一挑。
“你不觉得现场太过干净了？”
赵高斜瞥了李捕头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李捕头一愣，转头环顾四周后，脸带震惊的说道“确实太过干净！居然连一点打斗痕迹也没有，甚至连血迹也仅仅只是在门框上有！”
“再看看牛大尸体！”赵高对李捕头的回答很是满意。
“嘶~尸体内基本上没有血液！”
李捕头依言蹲在牛大尸体旁，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被吓到了。
“什么人这么残忍！不仅杀人，还要放干血液！”李捕头一脸震惊的站起身。
“放干？呵呵，那可不一定！”
赵高微微瞥了一眼屋外，见此刻牛胡氏坐在院子中那颗槐树下，低头哭泣后，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大人的意思是？”李捕头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牛大身体里的血液是被吸干的？”
“嗯。”
赵高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
李捕头感觉自家大人在说着天方夜谭的事。
“一切，皆有可能！”
赵高目光微抬，看向屋外天空，话语之中有了一抹怅然“这个世界，可能不仅仅是我们看到的这样！”
“这~”
李捕头一脸的无措，一时之间，居然有一股背后发毛的感觉。
“算了，既然想不出来，那还是问当事人好了！”
赵高并未理会李捕头此刻的状态，自顾自的言语后，向着屋外走去。
“大人，等等我！”
见到赵高朝外走去，李捕头浑身一颤，连忙跟上。
“将周围的人都轰走吧！”出了正屋，赵高叫来一名捕快，略带不满的声音，异常的洪亮“命案现场，围了这么多人算怎么回事？看热闹吗？”
“大人息怒，属下这就将人轰走！”被叫来的捕快，额头冒汗，一刻也不敢停，连忙跑到院外，将一众围观的民众，尽皆驱散。
“牛胡氏，本官有事问你！”
走到牛胡氏身前，赵高从袍袖中掏出一条灰色方巾，递给了正在哭泣的牛胡氏后，说道。
“呜呜~大人，您问！民妇自当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牛胡氏伸手接过方巾，只是在接方巾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赵高的手指。
“牛胡氏，平日里牛大可与人有过争执、结怨？”赵高被牛胡氏手指触摸到的一瞬，心尖不由的一颤，不自觉的泛起一丝涟漪。
与此同时，赵高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牛大的尸体模样，瞬间犹如被浇了一大桶的冷水后，那丝涟漪瞬间荡然无存。
“回禀大人，牛大素来木讷老实，不善言语，平日里也多是在铁匠铺里做活，怎么可能会与人结怨！”
牛胡氏拿着方巾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不假思索的说道。
“哦~~即无结怨，那会不会是家中有甚物事遭人惦记后，贼人趁无人在家过来偷取却不料牛大正巧回来，所以所幸杀人灭口？”
赵高双手背后，悄悄的对着李捕头笔划了两下。
而李捕头在看到赵高的手势，立马心领神会，悄悄的绕行到了槐树的另一侧，完全遮蔽了自己的身形后，缓缓拔出腰间长刀，向着牛胡氏靠近。
“大人呐，您看民妇这家里，哪里有值得人惦记的事物！”听到赵高的话，牛胡氏瞬间哀嚎了一声，好不容易止住的哭泣声再次响起。
“即无与人结怨，又无遭人惦记之物，那是何人会如此丧心病狂，干出如此之事！”
赵高缓缓抬起头，似在叹息，双眼却是借此瞥向槐树后面，发现李捕头已然贴在了槐树树身上，手中大刀亦是探出一小截刀尖。
“看来，本官还得再看下案发现场，看看是否有甚遗漏的地方！”
赵高眼中精光一闪，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借口，转身向着正屋方向走去。
“动手！”
直到走到了正屋门口后，赵高豁然转身，向着槐树后的李捕头喝道。
“杀~”
李捕头听到赵高的命里，瞬间奋起，手中大刀向着牛胡氏的大腿方向，迅疾、干脆。
若是普通人的话，面对着李捕头着突然奋起的一刀，就算心里有躲闪的念头，身体上也无法躲避开来。
可惜的是，牛胡氏显然不是普通人。
“吼~”
在面对李捕头的这突然的一刀，牛胡氏口中发出一声愤怒的兽吼声后，身体竟诡异缩小，于眨眼之间，便彻底的缩进衣服之内。
“铿锵~”
在牛胡氏身体彻底缩进衣服内的一瞬，李捕头的大刀也已然来临。
可惜，终究是慢了一步，大刀刀尖仅仅只是刺破了牛胡氏空荡荡的裤腿上后，顺势劈碎了石凳的一角碎块。
“喝~”
一击落空，李捕头彻底大惊，当即脚下狠狠一踹槐树，身体借力凌空翻转下，手中大刀带着一抹寒光，斩向牛胡氏的上衣。
“找死~”
牛胡氏见李捕头不依不饶，口中发出一声尖锐的怒喝声下，立马从上衣内窜出，落在院子内。
“这~”
李捕头一刀落空，双脚落地的瞬间，便欲再次发起进攻时，却是突然一惊，顿在了原地。
这一切，只因为整个小院内，此刻早已没有了牛胡氏的身影。
有的只是一只毛发纯白、身具双尾的白色狐狸，此刻正两只后退直立，两只前爪叉腰，血红的双眸带着怒意的不时看向李捕头与赵高。
“牛胡氏？”
李捕头一脸惊愕的看了看狐狸，又看了看赵高。
“嗯~”
赵高对着李捕头点了点头的同时，右手双手插袖，一阵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