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姓宋的不是个东西(1 / 2)
宋元明掀开裤腿,左小腿上有一大块焦黑的疤痕,像是被火烧过,十分的狰狞恐怖。
和他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蒋九的思绪一下子被拉了回来。
宋元明又把裤脚往前撸了撸,大腿上还有好几个大小不一的划痕,不过相比于之前的疤痕,这个应该是不久前才留下的。
或许是感觉到了蒋九的视线,宋元明抬头看了她一眼,道:“劳驾你,帮我把放在衣柜下面的陶壶拿过来一下。”
蒋九其实不太愿意,但她也很好奇宋元明到底想干什么,反正也是顺手的事儿。
在衣柜下找到了一个漆黑的小壶子,蒋九放在手中摇了摇,里面好像装的有水,她没多想,顺手就扔给了宋元明:“咯,给你。”
“谢谢。”宋元明接过陶壶,道了一声谢。
他将上面的封盖一打开,一股浓郁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蒋九揉了揉鼻子。
随后,他伸手往里面掏了掏,拿出了一片墨黑色的叶子,放进嘴里嚼烂,然后涂抹在他的伤痕处。
哪种墨黑色的叶子蒋九认识,是一味药草,名为苟叶,具有温经止血的功能。
苟叶贱生贱长,山上随处可见,也是因为比较廉价,苟叶的刺激性比较强。
不过用苟叶相当于在伤口上撒盐,蒋九光是怎么看着就觉得疼,宋元明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直接涂上去,也真是个狠人。
蒋九好奇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它可以止血的?”
宋元明以前好歹是个公子哥,像苟叶这一味药草,一般只有平头百姓才会用到。
宋元明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道:“别人告诉我的。”
蒋九见他不愿意一多说,也没打算继续询问,打了个哈欠,睡意十足。
本来打算上床困觉,可床是靠墙摆放的,上面罩了一层蚊帐,床尾又摆了一个大衣柜,宋元明坐在床沿边上,刚好挡住了,剩余空间十分的拥挤。
半响过后,宋元明见她一直站着不动,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是要睡了吗?”
废话,半夜不睡觉难道去做贼嘛,蒋九心里吐槽了一句,面上却只道:“嗯。”
蒋九正犹豫着,要不要让宋元明让一让。
宋元明自己起身扶着墙,拖着左腿,挪到窗户那边的椅子上,给蒋九留了一个空子。
蒋九已经困到不行,没多想。跟上一晚一样,蒋九抱着自己那床的被子睡到床里侧去了。
一盏豆粒大小的煤油灯依旧是亮着的。
宋元明又嚼碎了几片苟叶敷在伤口上,这才把今天落下的课业,拿出来继续抄写。
夜晚总是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和虫鸣,还有翻书的沙沙声。
蒋九本来是想跟昨晚一样装睡,撑到宋元明睡着了自己才睡,奈何宋元明不按常理出牌,蒋九撑着撑着没忍住,不小心自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宋元明才抄写完,搁下了毛笔,吹灭了油灯。
他扶着墙,拖着腿走到了床边上,月色透过窗户洒了过来,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