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山雨欲来(1 / 2)
亚伦是头一次晚起。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有一夜睡得安稳。这些日子为了生存,他杀人,放火,搞事……无所不用其极。
所以他一般都起得很早,因为怕被梦中割了喉咙。
昨晚亚伦一样不是很安稳,但到了后半夜就酣然入梦。结果起来后看着怀里的美人,又开始不安稳了。
不过亚伦给了一个早安吻就匆忙出去了,艾琳娜的身体才刚刚复原,他可不敢太任性。
刚走到城堡门口,丹尼尔神父正好从炼金室里走了出来,双手还捧着一木箱药剂。
“我来吧!”亚伦帮忙把箱子放上小推车,“我还没好好谢谢您呢,丹尼尔神父。”
“治病本来就是我的责任。”丹尼尔微笑道,“艾琳娜全好了吗?”
“好得不能再好了,连颈部的伤口都完全愈合了,她说这是圣光术的功效。”
“也是先祖之血的功效。”丹吉尔谦逊道。
“您这是要干什么去?”亚伦看到木板车上不仅有药剂,还有几个木雕的八芒星。
“工地的人们需要擦伤剂。”神父说,“三个村子都希望我过去主持祈祷,看来这段日子我们都得忙了。”
“我帮您找匹驮马吧!”
“不用了,驮马还要去运送木材呢。”丹尼尔推着小车跟他告别。
秩序真的建立起来了。亚伦心想,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事业奔波,甚至都开始找精神食粮了。
对于信仰这事亚伦一向很宽容。魔族已经摧毁了一切,大家爱信什么就信什么吧。
团队里信仰成分一直很复杂。斯嘉蒂是信英灵殿旧神,伊温信奉德鲁伊教,农民信八位诸神(新神,奥列格好像什么都信,安杰伊则什么都不信。
亚伦本人不信奉任何宗教,他觉得所有信仰无非是一些美好的愿望。比如农民之所以推崇新神,是因为里面有代表丰收,锻造,健康,财富,爱情一类的圣灵。
但他敬畏命运,因为毕竟是死而复生的人。
亚伦悠然前走了一段路,正看到安杰伊坐在地上发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昨晚上喝多了?”
“跟我喝酒没有关系!”安杰伊顶着黑眼圈说,“老大,您卧室就在我上面。它是木板房,不隔音!”
亚伦尴尬的把头偏到一边,“看,天气转暖了,嫩芽都长出来了!”
“人家姑娘也是嫩芽!就您昨晚那阵仗,有点过分了啊……”
“说正事!”亚伦赶紧换话题,“我不是让你注意托马斯的动向么,有什么新消息?”
“哪有这么快。”安杰伊走到蓄水盆旁想要洗把脸,没想到斯嘉蒂先走了过来。
“昨晚你也没睡好?”
“我?我喝多了,睡得跟死人一样……”斯嘉蒂把冷水泼到脸上,还往里甩了一把鼻涕。
“哎!我还洗不洗了?”
“老大,我今天不训练了啊。”宿醉的女孩摇摇晃晃走了回去。
“这里有水。”亚伦把一个木桶拎到了安杰伊面前,“你说沃尔夫会不会有所动作?”
“他就算想攻打我们也没那个兵力,毕竟主力都在猎鹰帮呢!”安杰伊把头伸到木桶里,出来时打了个冷战。
“再说,他未必反应过来那事是我们干的,没准以为是中了托马斯的伏击。”
“托马斯那边战况如何?”亚伦对此很关切。
“据说这两天打得很激烈,沃尔夫没占什么便宜。猎鹰帮向来封锁极严,没人知道他们的具体实力。”
“魔族那边呢,最近有什么情报?”
“神族又被泰德烧了几艘兵船,死了一千归属军,气得凯尔斯总督暴跳如雷。”安杰伊的语气带着讽刺。“老大,您在乡下也最好尽量叫神族,免得以后进城改不过来口。”
亚伦没有接安杰伊的话,他在判断战局。如果泰德持续这样下去,战争恐怕三年后也未有结果。时间越久,对他就有利,但同时也对别的帮会有利……
两人正说话间,塔楼的号角突然吹响了。一个哨兵跑过来报告,沃尔夫的使者想求见亚伦老大。
“沃尔夫的使者来了?”亚伦惊讶道,“让他过来吧。”
哨兵通报后,一个瘦弱的少年骑手便来到城堡前面,见了亚伦也不行礼,神色活像是来宣圣旨的太监。
“我们老大说了!”鼻孔朝天的信使宣布道,“猎鹰帮罪大恶极,理应诛灭!特号令各位共同围剿。出力最大的,也可分一杯羹!”
“能为沃尔夫老大效力是我的荣幸!”亚伦不动声色的表态。
“这是给你的机会!”信使自傲的说,“你最好珍惜,不然以后怎样可就难说了!”
对方的语气透着威胁,像是在说:“别给脸不要脸!”
“明白!”亚伦假装恭敬,“请问现在有几家奉命起兵?”
“裂谷庄的科尔已经响应了号召,爽牙堡的哈雷克也正在动员。”使者冷笑一声,“狗吃屎还得赶上热乎,晚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说完他骑上马,旁若无人的飞驰而去。
“无礼的东西!”安杰伊骂道。
“科尔和哈雷克是怎么回事?”亚伦神色凝重,“我记得你说过,哈雷克跟沃尔夫关系一直很紧张!”
“科尔出动我能理解。他畏惧沃尔夫,同时也是个贪婪的蠢货。但哈雷克的动向很奇怪,我只能猜测他受到了威胁。”安杰伊对此也毫无头绪。
“我们开个小会吧。”
“斯嘉蒂还醉着呢,奥列格也睡得跟猪一样。还有您的‘宝贝’,好像也没起来吧?这会可怎么开啊?”
“我去找艾琳娜,你去找哈夫丹。”武将团都睡着呢,谋士团可都还清醒,有这三个人足够了。
等亚伦返回卧室,看到艾琳娜早就穿上了衣服,正坐在书桌旁用羽毛笔写着什么。
亚伦轻手轻脚的接近背后,然后把整个身体贴了上去。
“呀!”艾琳娜吓了一跳,随后便娇笑起来。“你胡子该刮啦,亲爱的。”
“不觉得我留胡子很威猛吗?”
“把人扎得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