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黑暗年代（1 / 2）
在经历了一番虚情假意的欢呼后，亚伦被拥进木堡大厅，坐在熊皮宝座上面。
帮会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依次上来上贡，头一个就是二当家马德鲁斯。此人是个八字胡须的中年汉子，粗壮的胳膊满是肌肉，脸上还有一道疤痕。
安杰伊提起过马德鲁斯曾经是佣兵，战斗起来非常勇猛。他的十三个儿子从小就亲自培养，一个个又壮又能打。
“以后全仰仗亚伦老大了！”马德鲁斯说着客套话，把一只镶宝石的银制高脚杯放在亚伦面前。“我多问一句，您就只带了一个姑娘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亚伦瞬间警觉。
“老大别多心。”马德鲁斯笑道，“我觉得您的护卫有些单薄，还是得从兄弟们当中选出几个做亲卫队嘛。”
亚伦微微一笑，对此不置可否。
第二个上贡的是守备队副官老哈夫丹，看起来已年过半百，是所有成员中最老的一个。他上贡的东西是一把精致的匕首，倒很实在。
“谢谢您宰了那只畜生。”老哈夫丹说，“我三岁的小孙女只是从旁边走过，就被那畜生一口抓起来吃了！事后维达尔还不肯赔偿！妈的，愿他灵魂在湮灭里腐烂！”
奥列格也过来上贡，拿出了一张上好的反曲弓。亚伦本想说免了，他却说这是规矩。
“这弓有一百镑，按照神族的狗屁规矩，算违禁品！”奥列格说，“希望它跟着您能有些用处，反正我向来不喜欢弓箭，射也射不准。”
最后上贡的是红头发青年卡西兰，他的职位叫“调查员”，专门负责监视帮众，收集不忠的言论。
这小子的贡品是一张高档地毯，走近亚伦时还不住的朝斯嘉蒂抛媚眼。
仪式结束后大家再次下跪，宣誓永远效忠新老大。亚伦连半个字都不信，他们一年前还宣誓永远忠诚伟大的维达尔呢！
众人起身后，两个喽啰把一个醉醺醺的大鼻头男人押送到亚伦面前。“这是维达尔的总管，我们在酒窖里抓到了他！”
“余孽必须死！”卡西兰第一个出来表忠心。
“主子！”大鼻头男人哭道，“主子您留我一条命，我保证忠心服侍您！”
亚伦挥挥手让人把他拉下去处理掉。成王败寇，既做了人家亲信就得有赴死的觉悟，何况总管这个职位他还要留给艾琳娜呢！
又有一群年轻貌美的女人被押进大厅，她们都是乌里奇的女奴，一个个只穿着破烂的小衣，身上脸上都有鞭痕和淤青。
“老大，这些妞您是留着享用，还是……”押送的喽啰问道。
“被乌里奇玩过的破烂货怎么能给老大呢？”马德鲁斯皱眉道，“全宰了，给老大换一批新的，必须全是处子！”
“老大，我求个情！”奥列格突然站出来，“里面有个姑娘是我同乡！”
“这些小妞就不用杀了。”亚伦在宝座上开口，“让她们先都回去，明天一并交给新上任的亲卫队长斯嘉蒂处置吧。”
斯嘉蒂在旁边点点头，人群里发出一阵惊叹声，马德鲁斯发出不屑的声音。
“顺便再跟大家宣布一个人事变动。”亚伦提高声音说，“奥列格，守备队长以后就由你来担任。”
“什么？”奥列格自己都惊呆了。
亚伦微微一笑，想要统治必须收买人心。安杰伊介绍过帮会的组成结构，守备队长这个职位等于管理军队的最高长官，不仅负责日常防务，还负责招募兵马，训练士兵等。
这是个实权的职位，一般都是派自己人担任。维达尔的守备队长由万科兼任，因为他不信任任何人。
亚伦之所以把这个职位给奥列格，是因为他拥立有功，也算是给出的第一个回报。
用人是门技术学，也是一门玄学。做老大不能偏听偏信，也不能一个都不信。
“老大……”奥列格红了脸，“这个职位，一般都是您自己人担任……”
“你不就是自己人么。”亚伦很自然的飘出这句话。
“好！”奥列格伸手锤在胸膛上，“那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你说啥我就干啥，你要让我割蛋我都绝对不含糊！”
在场的帮众都哄笑起来，亚伦也跟着笑了笑。
“本帮军师就由安杰伊担任吧。”这是他们俩之前说好的。
“谢老大！”安杰伊躬身道。
“好了，折腾了半夜，兄弟们也累了。”亚伦从宝座上站起，“都散了吧，明天咱们办一场宴席，好好喝上几杯！”
帮众们欢呼散去，亚伦注意到马德鲁斯狠狠往地上吐了口痰。
安杰伊引导亚伦和斯嘉蒂来到主卧室，这里比烈酒厅那间阁楼房宽敞多了。壁炉里跳着温暖的火苗，双人大床上铺着厚厚的毛皮。
“安杰伊，你亲自去通知马尔辛，让他去把艾琳娜接过来。”亚伦吩咐道。
“只要马尔辛跟艾琳娜？”
“对，只要他们两人过来，其他姑娘的事你千万别泄露出去。告诉薇拉继续训练女孩们，等时机一到我就让让她们全过来。”
亚伦这个考虑有两点：一来是怕姑娘们进来被一锅端了；二来他不想过早的暴露实力。如今帮会的复杂程度，很快又得有一场大洗牌！
“明白！”安杰伊退了出去，只留下亚伦和斯嘉蒂独处。
“斯嘉蒂，今天咱们就睡一个房间吧。”亚伦坐上了双人床。
“好的！”斯嘉蒂二话不说拉开了扣子。
“你干什么？”亚伦被吓了一跳，“我的意思是，咱们得呆在一起轮流守夜，以防不测！”
“但我想要你！”斯嘉蒂把马裤褪下，露出笔直诱人的大长腿。
“别乱来！”亚伦脸上正色，心里却砰砰乱跳。“这是狼窝虎穴！咱俩要是干起那事，外面冲进来一群人把咱们砍了怎么办？”
“嗯……”斯嘉蒂低下头，“主要是今天杀了好多人，心里有点难受……”
“好好睡一觉吧。”亚伦能理解她的冲动，今天这女孩承受的东西太多了，立下的功劳也不小。
“我来守第一岗，现在老大命令你上床睡觉！”
斯嘉蒂照做钻进了被子里，亚伦连剑带都没解下来，就在那静静坐着。
他曾看过很多故事，那些英雄好汉在狼窝里也能呼呼大睡。这一点他做不到，因为那些英雄所处在一个相对有序的社会中，甚至身边还有万夫不当的卫士。
亚伦只有一个斯嘉蒂，而且正处于一个秩序完全崩塌的炼狱当中。他可不想刚刚取得胜利就因为大意被割了脑袋。
而且亚伦也没感觉到多困，先祖血脉天赋可以维持一到两天不睡也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