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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知其二·允许死的自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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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很多的称呼,邪神,魔王,暴君等等,此刻的他与我相隔不知多少距离,但通过一面小小的屏幕,我们就这样面对面。他曾与我们并肩作战,但现在却是我们的囚徒,已经在那座监狱中被束缚了整整一百年。

我还记得当时的惨状,他的背叛令我们损失惨重,那高高堆起的尸山中的每一个都是我信赖的战友,包括制造这个惨剧的他。

战斗结束后的那场点名,我只能听到六个人用颤颤巍巍的声音回应,事后,也确确实实只有我们七个活了下来,而在几个月内,有四个人陆续退出了组织。而我们这些剩下的人所能做的,也就只是苟延残喘而已,重新招募人手,培训新人,勉勉强强地把组织的架子立了起来,但和过去相比只能说是空有其表罢了,而这就是我们所能做到的最好。

关于那场背叛,即便是我也有很多细节不清楚。我知道他是因为会长才留在了古之会,也知道他一直看不惯元老院,更知道所谓的“背叛”其实是在元老院的恶意之下的反击,但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为何会是这样的结局。元老院全数死亡,九百九十九位编号者也仅仅残存七人,六位副会长全部失去了意识至今无法苏醒,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会长的死亡。

而如今,一百年过去,这个当初选择了杀戮又突然放弃甘愿被囚禁的人要求和我进行通话,就算我用尽我的气力,穷尽我的能力,我也无法理解他的目的,一如百年前他突然的暴起。

“嗯嗯,看来你们的处境也不怎样啊,不过嘛,以你们的水平,估计还算是可以了吧。但是这样就足够了吗?对于你来讲,这种残次品就足够满足了吗?”

“没有,但是,我只能做到如此。”

“既然已经进入了舞池,那么在音乐结束前就只能继续跳舞,哪怕已经力竭,你也不可能在盛大的配乐中停下,每一幕都是高潮,只能竭尽全力地一次又一次达到更美的姿态,这就是你的末路,但仍然不是你的结局,因为你的倒下也只不过是乐章中的可悲注脚,但你又有什么办法呢,你在最初的选择中就抛弃了逃避,所以现在,逃避这个选项抛弃了你。只能如此?别说这些煞风景的话,因为你还没华丽地去死,或者,已经到了该死的日子了?”

看来独自一人被关了百年,让本来就喜欢说话的他更加地难以抑制自己表达的欲望,但是他的说话仍然如此地一针见血。

或许确实到了一个该死的好日子。

“蜉蝣撼树罢了,不过,余很喜欢,血与硝烟,铁与烈焰,世上存在的东西数不胜数,但是唯独战争,还是这么让人迷醉。”

“你喜欢的,又不是战争本身。”

“余确实和那家伙不同,他只是肤浅地喜欢战争的表象,而余更喜欢本质。战争终归只是一种手段,但是,这可是生命在无数个纪元中所凝聚出的最为美丽的手段,华美的欲望,深切的苦难,卑劣的暴行,这所有的一切都彰显了生命有多么地偏向负面,即便如今的你,也不过是这滚滚潮流中的蝼蚁。”

“你还是如此恶趣味。”

“没有吧,只不过曾经和那个人的赌约,余还记得罢了。他一次又一次地试图向余证明生命的本质是正面的,但是不对,很明显不对,所谓的生命就是如此负面的存在,一切被你们所定义的负面的行为才是你们所渴望的真实,这才是你们最讨人喜欢的一点,你们都明白这些行为是错误的,但是永远无法控制,所谓的生命,就是逐渐堕落的过程,不是吗?”

难以苟同,因为我实实在在地感受过人性的光辉,远比我长寿的他不可能不清楚这一切,但是他依旧否定着人性中积极向上限的一面。

“啊?余可没有否定哦。”

“我可不知道你在那个夹缝中还能读取到我的思想。”

“虽然对于你们来讲此处是所谓的不存在的存在,但是这个夹缝的两边对余来讲可都是真实的,那余的能力自然可以触及到物质世界中来。”他的语气中满是轻蔑,“余从未否认过生命本身的正面性,明白吗?余可是很喜欢你们这一点,因为无论怎样高洁的人物,最后都不过投身于深渊,英雄的每一步堕落都让余不禁感动到落泪,因为又有一位偏离了正道的生命拥抱了其本质。”

“你应该明白,虽然生命的一切行为都可以归结于他们本性中负面的一切,但是也可以转换为正面,好比战争,就算我们会因为敌人的死亡而开心,那也是不是因为我们渴望夺走别人的生命,而是我们保护了同胞的生命,你只不过是进行了一种另类的解读,试图用你的定义来混淆概念。”

“哈哈哈哈哈,没错,没错,对付余就必须用不同于余的定义才行。但是你真的可以在‘定义’这方面赢过余吗?”

压迫感,即便隔着一个屏幕,即便他身处于现实与想象的夹缝当中,我仍能深切地体会到对方作为最强者的压迫感,刚刚那一瞬间,他真真正正地把我看作了对手,而不是一个渺小的物质存在。这是何等的荣幸,我不禁毛骨悚然,即便对方是一个可以随手碾死的蝼蚁,他也能如此地正视,甚至能爆发出这样的杀意。

“哼,算了,你迟早会明白的,生命的本质就是走向堕落的过程,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概念上的,就像滴落的水花只会四溅。”

“但是最终还是能汇成溪流。”

“融入了海中的水,是水,还是海?”

“但海就是水。”

“可人不再是人。”他似乎有点不耐烦了,“每一次,每一次,你们总是想证明些什么,总是那样地焦躁,总是试图宣扬自身的崇高,只能依赖于物质的精神,有什么资格去分高低贵贱?你们可该知道一件事。”

“除余以外,生而平等。”

若是以强弱来看,这句话对极了。即便是生物中最强的存在,对于他而言和路边的蚂蚁也是差不多的等级,解决需要花点力气,但是也用不了多少。暴君的攻击下,众生平等,这早已经是常识,如果他不打算拿你的痛苦作为娱乐的话。

但是我仍然不同意他的观点,正是因为无法克制那股冲动,我们才会立下如此崇高的道德准则,正因为我们想有所改变,我们才会行走与世间。

“争论到此结束,若是进行‘定义’的嵌套的话以你区区凡体的算力根本无法承受,你,应该需要为了别的东西去死吧?”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敏锐。”

“你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压根不需要余用能力,居然被敌人打到了门口,若是余等在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敢做出这等僭越之事。”我看不清楚他在干什么,但是这个声音是在磨牙吗?

“不过嘛,毕竟当年只是打了个赌,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结果干到一半人死了,赌局也没法分个输赢,心里倒还真有点不痛快。还有两天就是他的忌日了吧,不知不觉也一百年了,余就出来走动走动吧,不过这一次,就真的不再是盟友了。”

虽然裂痕早已经萌生,但是只要没有人明确地提出这点,我们就还能像这样偶尔聊聊天,维持这段脆弱的关系,而现在,这个最强的狂人,宣布了彻底决裂。

我始终刻意地让自己不去想象这个结局,那些曾与我共同欢笑的人一个个离去,甚至反目成仇的画面,我不愿意去想,但如今它来临了。我依稀记得大家一起坐在圆桌旁的场景,即便我的实力低微,即便我是以看管者的身份与他们相处,但是我相信没有人会否认那时的我们还是朋友。

“你是历代监管者里面最讨人喜欢的一个,这点余实在不能否认,可惜,你还是选择了古之会。”

“我想,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一定会为我的所作所为感到骄傲。”

“等他有了感情的时候再说吧。不过,余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说过,你的坚持,至少余希望是能开花结果的。余肯定一切的欲望,你若是能点燃他的欲火,对余而言也是一件绝妙的喜事。”

没错,这个男人喜欢欲望。他自己空洞无一物,说出的话语如同他的内心般轻浮如鸿毛,但是就是如此撩动人的心弦,他唯一有分量的就只有站在一切生命顶点的超强的实力,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喜欢看别人在欲望中沉沦,并不是去欣赏那份丑态,而是单纯地喜欢能让无数人前赴后继的欲望本身。

他行动的唯一标准,就是他人欲望的大小,他永远只站在最贪婪最不知满足的强欲者的身旁,这就代表了初代会长究竟是有多么的崇高,因为他所渴望的终极目标能把这样一个人束缚在身边整整万年之久。

但就算是这样,也无法让他肯定生命的正面。

“如果你要出来走走的话,那就请你好好地生活吧,也许你能找到属于你的欲望。我嘛,就在这样一个日子里去死好了。”

“……你就为了你的欲望去奋斗好了,不过,余还是要说一句,自毁倾向可算不上欲求。”

“为什么要舍弃,又想要得到什么。寒冬中的篝火,你为何要去拥抱,坠落的群星,你又为何要逃避。那些被认定沉重的就一定要被抛弃?还是说,你就是喜欢一文不值?万物皆堕落,就如同落叶不会焕发生机,就如同飞沙走石不再返乡。休要无视欲望,休要被崇高遮蔽了双眼,贪婪地去吞没,卑贱地去抢夺。蝉蜕不会在意痛,因为舍弃者,已承受了短命之苦。”

因为有些事物,不可用价值去衡量,唯有用生命去捍卫。尽管我不清楚是否值得,但我肯定不会后悔。

我关闭了通信,脑海中思索着一切,我那可谓是悲剧的童年,那还算温馨的青年,是否我认为自己老了?虽然仅仅只活了两千年,但是相比其他人我已经过于腐朽了吧。老人就该死在年轻人前面,这个道理无论何时都适用。

两天前,兽园突袭了古之会,虽然因为我的存在提前获悉,但是他们也压根没打算隐藏,甚至可以说是堂堂正正。因为一百年前暴君的“叛变”,古之会的实力大减,因此为了保证能够随时随地地在四块大陆上维持秩序,大量的人手被抽调到了各地的分部,本来应该集中在总部的九百九十九位编号者都四散开来,这导致总部的人数骤降,而这几天更是有史以来战力最为薄弱的时候。

只有十五个编号者,名义上总部仍然要有至少两位被冠以个位数编号的编号者坐镇,但是偏偏产生了漏洞,在历代情报部部长“2”中,我是有史以来最弱的,战斗力方面即便在现在被迫降低要求所招募的成员中都是最低的,倒不如说根本算不上战斗力甚至还会拖后腿。而另外一人则是“6”,救济部的部长,实际上是医护人员,虽然比我强,但是依旧起不了作用。

剩下的人中最强的是“4”和“199”,但是前者是安保部的副部长,防守有余但是进攻略显不足,而后者在性格上的缺陷实在是难当大任,不然以他的实力不会只是特攻部的最后一人。

“8”,军事部的副部长,作为指挥足够,但是目前可调动的兵力太少,几支部队都去别的大陆应付去了,现在只剩下死板的机械部队以及僵硬的克隆人部队,前者火力十足但是数量稀缺,后者的脑部缺陷让这些家伙只适合自杀式袭击。

“2”,我的副部长,也就比我强点,不过作为我的下位替代在情报方面的能力很优秀,可以与“8”配合进行指挥;“63”,也就是救济部的,要让那双只会握手术刀的手上阵杀敌似乎有点勉强;“77”,人事部的官僚,元老院的走狗,他没有干涉我的指挥调度已经算他帮忙了;“383”,行动部的老人,没有什么像样的功绩所以职位很低,不过已经服役了快百年起码还能派上点用场;“4”,安保部的三号人物,不过实力方面能不能配合他的副部长还有待商榷;“426”,虽然还是新人不过在安保措施这一块比许多老手还要优秀,但是没有办法正面出击;“51”,科研部的优秀人才,只可惜他的才能仅限于实验室里;“52”,同样的研究型人员,虽然也比我强;“764”,人事部里少数几个没有被元老院收买的人,战斗力方面应付平民的骚乱起码没有问题;“91”,在司法部中也算是个人物,对付杂兵的话也许还能期待一下。

虽然都是各方大陆顶尖的人材,但是他们的对手可不是有天赋就可以解决的。

除开那些足以达到“天灾”级别的异兽,对方此次进攻的总人数就达到了一百人,其中九成都是兽园的首领以自己的基因为模板制作出的克隆体,虽然因为技术问题只能勉强达到“天灾”的水准,但是数量若是达到九十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战力。

但主要问题是兽园的干部们。他们居然能把这么多老牌的干部都召集起来,明明一百年前剑圣亲自去兽园直接把这个组织打到几乎解散,居然还能找回足足十个人,而且三个最高干部居然聚在了一起。

白骑士、黑女巫、灰幽灵,最接近“神难”的三人,过去这三人每次行动都会给古之会带来大量的损失与人员伤亡,他们无限接近于“神难”,在如今战力不足的情况下要打败这三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接入型战斗服,内部是与神经相连的外骨骼,即便是我这么弱小的人也能发挥出“天灾”左右的实力,不过可惜,在暴君提出了这个构想以后,还没来得及进行降低成本的改造以达到量产化他就引发了那场屠杀,所以最终的成品也就这么一套。不过万幸的是,为了实现构思中的所有功能,科研部那些家伙使用了他们所能搜集到的各种材料,以至于效果出乎意料的好,毕竟是以暴君本人为模板制作的战斗服,即便我只能发挥四成左右的威力,也足够我与他们周旋,但也仅仅只能周旋。

还有不少遗物被埋在仓库里,都是些过去那些科研部的人为了蹭预算开发的无用产物,但是现在想想对于已经式微的古之会可能刚刚好。

幸好,对方似乎是打算活捉我,一直在缩小包围圈,但也只是在缩小包围圈。这次平民的伤亡比例相当之高,虽然及时发布了戒严令和疏散通知,但是仍然又相当一部分人出于各种原因没能得到及时的援助。

古之会的总部从一万年前就坐落在这个城市大小的岛上,就在四块大陆的中心之上,这个名为维托的小岛上的小城市相当之多,如今已经沦陷了差不多半数,当务之急是赶紧疏散剩余的平民,用古之会内部直通海底的机库中的潜水艇运送出去,然后我才有把握实行我的计划。

我需要强有力的支持,因此我必须隐瞒真正的计划并且确保所有人都被我蒙在鼓里。

“还有谁有疑问吗?”我召集了所有人并讲述了我的虚假的计划,虽然我自认为天衣无缝,但是还是有必要彻底消除他们怀疑的可能性,“没有的话就散会。”

“2大人,您不是在开玩笑吧?”4站了起来,穿着被她剪得可谓是破烂的制服,裤腿和袖子各少了一只,上身仅仅只能遮住半边,还记得她这么做的理由是因为嫌弃制服做得太难看,所以每次需要正装出席的场合她都会穿这身表示抗议,“您说您要打头阵?”

“不,我的意思是,由我一个人对付白骑士与黑女巫并且尽可能地引起灰幽灵的注意,懂了吗?”

“完全搞不明白啊,您压根没法上战场吧?”

我向他们指出只要有了战斗服我的水平足够和对方过上两招:“而且,我是最有价值的目标,换成任何一个人对方都没有手下留情的可能,所以应该由我上。”

“那我来穿,配合我的能力完全可以……”

“你的能力在不知道弱点的时候确实是无敌的,但是,只要知道了弱点就是累赘,对方是活了一万多年的老兵,只要交手几个回合就能猜到了,只要他们脑子还算正常。而且这件战斗服是专门为弱者配置的,对于你们来讲提升幅度不够。还有别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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