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喊冤叫屈(1 / 2)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知江知海不知深,只知听了小人语,哪知害了自己人!李桐做梦也没想到,由于自己交友不慎,竟糊里糊涂的中了张丙仁的圈套,恐怕到死,也不知道张丙仁为什么要害他,死的不明不白。
李桐一死不当紧,抛妻弃子,可苦了窦氏女,如今小叔子李行出外求学不在家,上有公、婆二老双亲,下有不满周岁的儿子,自己一个年轻的妇道人家,怎能担起这个风雨飘摇的李家呢?
本来好好的李家,因李桐的交友不慎,含冤而亡,撇得窦氏女上不上,下不下,热泪潸潸,红衣换成孝衣衫,怀抱孩子,悲痛欲绝,连喊失去了我的天!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么风吹云散。
情长长,雾漫漫,世间情人有多少,历经劫难与辛酸,犹是风云聚散一瞬间,山高水远,千回百转,一缕情思两挂牵,斩不断,思缠绵,是苦是甜难分辨,棒打鸳鸯两离散,留不住,去也难,眼望丈夫摧心肝,连连哭天,官人官人你死得冤,本欲夫唱妇随求团聚,恩恩爱爱度百年,不求高官厚禄,只求一生平安,没有风险!
没想到天降无情棒,把你我夫妻打散,李家倾刻陷深渊,哭天天不应,哭地地不言,窦氏女感到无法办,看不到前面路,心感孤独无主见,想起夫妻情,一路风霜多磨难,风云聚散一瞬间,鸳鸯双飞惊离散,一缕情思两挂牵,看看儿子,愁满怀,两行热泪摧心肝,想人家儿子有父爱,自己儿小小年纪独孤单,岂能不叫娘心寒,既然天降无情棒,打散爹娘情缠绵,一片痴心也枉然,含悲忍痛泪潸潸!儿呀儿,你爹死得好屈冤,娘不怕抛头露面,去州衙讨回公道,要替你亡爹伸辨冤!
窦氏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公、婆。李员外老泪纵横,痛心地说:“如今我儿尸骨未寒,又岂能让儿媳拋头露面,忍受屈辱,还是让我去州衙告狀……”
天明,李老汉跌跌撞撞来到州衙,击鼓喊冤,惊动州官慌忙上堂,命击鼓人上堂问话。李老汉走上堂来,将儿子屈死的事说了一遍。
怎耐州官收了张家送来的银票,念及张家在朝官及一品,有权有势,明知李桐死得蹊跷,怎敢得罪张家,于是便昧着良心说:“你告张丙仁害死你儿李桐,可有凭证?若是他张丙仁害死你儿,为什么你儿死在你家?”
“这……这……”李老汉张口结舌,难以回答。
“人家张丙仁可告你儿子李桐,在赌场中因输了纹银五百两,借了人家张丙仁五百两还赌债,并立有字据在此,言明愿以妻子窦氏做以抵押……”
李老汉看其官官相护,显然是受了张家的贿赂,只气得骂道:“你……你这狗官……”
“咆哮公堂,目无王法,给我打三十棍,以示惩罚……”
衙役如狼似虎的把李老汉按倒就打。可怜老汉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呻吟不止。
“告诉你,人家张丙仁现有你儿李桐给立下的借银,以妻作抵押的字据,回去告诉你儿媳妇,人家张家不久会去抬人了,今念你年纪较大,不跟你计较——把他给轰了出去。”
衙役们狐假虎威,把受伤的李老汉提起来,推推搡搡送出州衙门外,扬长而去。可怜李老汉连打带气,热泪娑娑,不住地仰天吶喊:“天那!天理何在?公理何存?”他感到有理无处诉,有冤无处申,无可奈何,只得拖着受伤的身体,挣扎着,踉踉跄跄的往家走,要把这惊心动魄的噩耗告知儿媳。
窦氏女看公公一早就去了衙门,左等等不回,右等等不来,心中十分挂念,为之忐忑不安,眼看天色已晚,唯恐公爹出什么意外,便让婆婆出去接接他。婆婆掂着小脚走在路上,远远看见老头子走着趔趔趄趄,哭哭啼啼,想是受了委屈,匆忙迎了上去,问长问短。
老头见婆儿来接,更是痛彻心扉,将去衙门告状的情景完完全全地告诉婆儿。老婆吓得六神无主,颤颤巍巍地说:“如今桐儿屈死,尸骨未寒,他张家又要来抢儿媳,这,这该如何是好?”
老头叹息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他们官官相护,哪有咱老百姓说理的地方?如今我也六神无主,不知该怎么办,只有回家告诉给儿媳实情,让她决断好了。”
老夫老妻相互掺扶着回到家,将其张丙仁来家要抢亲的情况,诉说给了儿媳。窦氏女听到公爹的诉说,并不感到惊愕,因为她已预料到,张丙仁害自己丈夫的目的,就是为霸占自己而来。
从丈夫带其张丙仁进家,就犹如引狼入室,因为她已从他张丙仁看自己那淫邪的目光中,已知他已垂涎自己的容颜,就预感到大事不妙,自古红颜多薄命,说不定自己的美好容颜,会给丈夫带来杀身之祸,为之惴惴不安,多次劝丈夫远离张丙仁,不要和他这种人来往。
怎耐丈夫就是听不进她的话,说轻了,他点点头,当作耳旁风过,说重了,反引起他心烦,说自己婆婆妈妈絮叨嘴。她劝说不醒丈夫,若向丈夫明说张丙仁对自己图谋不轨,又苦无证据,说其眼神怎么怎么着,又怕丈夫对自己引起怀疑,为之踌躇不决,忐忑不安,预感早晚会出什么事。她万万没有想到,张丙仁为了霸占她,竟如此地害了自己的丈夫,既然有冤无处申,有理无处诉,看来为丈夫报仇雪恨,也只有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