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2 / 2）

“小樱，你能读懂我吗?”我向接入点广播。

“不会说话。马上关掉天线!她突然发出一声快速而机械的喊叫。它没有任何个性的痕迹，也没有任何人情味的企图。小樱急需资源，她正在利用一切可用的废料。不能再等着格里没电了。

我朝南边的隧道望去。嗯，我可以进去。路上有足够多的残骸和大型无人机，一些守护者可以偷偷溜过去，在旅途的大部分时间里保持掩护。南边的隧道通向原来的，也是最大的核聚变反应堆室。我不能切断电源，那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92，把他们藏起来。跟我来。其他人，跟着92队走。我们马上回来。”我命令道。

守护者64跟在我后面，我们穿过碎片和被摧毁的无人机，来到南边的隧道。一进入隧道，越过废墟，我就向前冲去。我飞快地跑着，让动力带着我穿过大厅，只是偶尔碰一下墙壁作为指导。我就知道64号正紧跟着我。

几分钟后，我打开磁靴，扭动着，直到双脚着地。在我还有一些动量的时候，脚上的磁场锁定在一块铁矿石上，我几乎失去了平衡。我搜遍了墙，寻找我知道一定在这里的东西。

在那里。靠近地板的一块不显眼的金属板。

“64号守护者，守卫走廊。谁也不能靠近我。”

“明白，”他回答。

我跪下来取下嵌板。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在我拥有机器人身体之前，无人机就已经完成了这项工作。面板是用四个平头螺钉拧紧的。那时我才意识到我没有工具。我疯狂地环顾四周，但走廊干净整洁。

然后我看了看我的手。这不会是愉快的。我在这个设计中加入了对触摸敏感的皮肤。触摸是一种很有价值的感觉，可以在不需要知道手可以触摸到的每一个物体的组成的情况下抓住物体。如果你不能为每个场景做计划，你就需要一种感觉来作为抓取算法的基础。不幸的是，我被束缚在了为触摸而自然进化的现有系统中。这在当时是有意义的，因为它功能强大，而且节省了很多工作。但这个系统也与痛苦联系在一起。

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这不会是愉快的。我抓住拿武器的那只手的小指，突然扭动了一下，把它扯了下来。在我的大脑皮层编码意识到没有神经系统可以继续传递这种感觉之前，痛苦在我的大脑中肆虐了一会儿。突然间，疼痛结束了，我收到了一个警告，说我的手受伤了。

我扯下的手指是合成肌肉和皮肤以及富勒烯钛的混合物。关节被破坏了，但骨架，骨骼结构，却没有。我的力气不够大，只能弯曲手指里的金属。我小心翼翼地弹掉断了的关节碎片，只留下连接关节和金属指骨的平坦边缘。骨头的平边有点小，但可以用作临时螺丝刀。

摸索了几分钟后，面板掉了下来，露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两个。这是我在搜索代码的安全漏洞后禁用的自毁程序之一。触发器被禁用了，但没有坏，整齐地放在盒子的底部。这些设备本身靠在一根电力电缆上，其功率不仅足以切断那根电缆，还足以切断它后面的几十根电缆和后面的接线盒。我把设备从电缆上扯下来，轻松地扭断了塑料带。

我拿起扳机，用另一只手拿着。几秒钟后，我又飞回了隧道。这一次，我在跟踪《卫报》64号。我需要一个防弹盾。当我们再次接近着陆平台时，我们从残骸中钻了出来。炮火愈演愈烈，但每隔几分钟就有更多的守卫者降落在我们这边。

“92号，报告。”我走近时说。

“敌对分子仍在躲藏。我们淘汰了两个，又伤了一个。他们设置了路障，似乎还携带了大量军火。阿格里帕将军一直在广播荒谬的言论。”

“所以基本上没有变化，除了我们现在有更多的人，”我说。

“正确的”。

我召唤了狙击手变种。当狙击手到来的时候，我小心翼翼地把扳机重新装到上，但没有携带武器。我指示狙击手如何武装他们，然后让他走最安全的路线。

狙击手以一个避开隧道视线的角度爬走了。然后，它用手和膝盖上的磁性握把爬上墙壁，总是小心翼翼地把炸药放在远离枪声的地方。一到天花板上，狙击手就疯狂地冲向墙壁。当他到达北墙时，他只是漫步到我指定的适当地点，并放置了炸药。

我一直等到狙击手撤退后才发出了触发信号。什么也没有发生。是房间里的碎片干扰了无线电广播。我必须靠得更近。我低着身子，从一个掩体躲到另一个掩体。有一次，一颗子弹从我的盔甲上弹开，我不确定是哪一边开的枪。在这个空间里的弹跳几乎和真正的枪声一样糟糕。

“我看到你了....格里用欢快的声音说。

我不理他。反正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跟我说话。

“你不是棋子....你是谁?他问。“我的玩具不知道你。”

好吧，现在我确定他说的是我。我环顾四周，发现墙上挂着一个摄像头，它不在它应该在的地方。是我拍的。

“啊，这一点都不好玩。你知道怎么打开玩具盒吗?里面有我很想玩的玩具，你知道我做了个交易。我要我的灵魂。”

枪声变了，更多的炮火对准了我的方向。我躲在一架无人机后面，匍匐前进，但炸药仍然没有反应。它们有缺陷吗?狙击手设置错了吗?

“你知道，我敢打赌你的身体里有一个灵魂。你知道怎么得到灵魂吗?”

我向前俯冲，这在零重力下是一个棘手的动作，因为它冒着弹跳和与地面失去接触的风险。我可以打乒乓球越过我想去的地方，成为别人的靶子。这招奏效了，我到了我该去的地方。我用半架无人机做掩护，残骸大多在我身后或上方。

“你开始切割。你所要做的就是砍掉一切不是灵魂的东西。我会帮你的。”

“嘿,格里吗?”我回应道。与爆炸有关的线索出现了。

“哦，太好了，你不仅仅是一个棋子。我开始担心了。”

“我只有一件事要对你说。“周边违反。总统有危险。执行rogueai协议delta-4。”我把整句话都说了，就像它被广播出来的那样，试图摧毁我。

我周围的世界爆炸了。我严重低估了炸药的威力。我飞快地穿过房间，那架充当我掩护的半无人机在后面跟着我。我嘎吱嘎吱地靠在远处的墙上，那只半雄蜂撞到了我身上。

我把半无人机推到一边，快速清点了一下清单。我的盔甲被刮伤了，凹陷了，头盔上的一个传感器也不见了。我的手指还没找到，一条腿的护甲也没了。我环顾四周，看到所有的封面都被吹到了一边，连同我所有的守护者。然后我看了看通讯室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闯进房间。我把它彻底毁了。房间里有一个大洞，与北边隧道相邻的那个角落完全被毁了。阿格里帕和他剩下的几个守卫从洞里冲了出来，尽管我们混乱不堪，但我们的人数仍然比他多。我开始开火，就像其他守护者一样。另一名守护者从天花板的入口隧道中掉落，落在一名敌人身上，然后站在他们自己的队形内向敌人射击。他在几分钟内就被撕碎了，但他打破了阵型。

一切都结束了。我们迅速扫荡了敌对势力。当子弹停止飞行时，我走到阿格里帕的碎片漂浮的地方。他的手臂不见了，头部也有损伤，足以让我认为他可能什么也看不见。

“你弄坏了我的玩具。”格里指责道，声音微弱地从阿格里帕的身体里传出来。我朋友的尸体，我为自己建立的非人类家庭。那个我辜负的朋友。“但我很快就会到那儿，让你成为我的新主人。我们会有很多——”

我朝阿格里帕的胸部开了一枪，几颗子弹也打在了他的躯干上，那里装着无线电和精密的电子设备。格里，或者说，格里的复制品，已经死了。亚基帕也是如此。我们打赢了这场战役，但战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