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来自海中的鲛人。(1 / 2)
鲛人泣泪成珠,晶莹剔透。
“小姐,门口有封信。”
楚轻奢接到魏书的信,是在婚礼的前一天。
海蓝色的嫁衣绘绣鲛人,凤冠霞帔也用鲛珠装饰。
信封烫金,古典韵味。
泛黄的信纸透出几个字:“轻奢小姐启。”
“见信安。”
“与轻奢小姐一别数年,不知你近况如何?”
楚氏和谢氏本有联姻,惜楚轻奢的胞姐月坠花折,这段利于双方发展的联姻落在楚轻奢身上。
无人询问少女是否欢喜,无数人羡慕少女。
“自从轻奢小姐离开后,山茶凋谢,带走庭院唯一春色。”
“我常想是否花盆限制它的自由,于是我将它移植山野,却是无功而返。”
“山茶的凋谢让我苦恼,有人告诉我山茶喜湿润,非温室不可存活。”
故人之字较之当年少了几分洒脱,多了几分沉稳。印象中的年少时光总是心比天高,少年成长过程中逐渐被时光洗涤菱角。
“我偏不信,花朵有何娇贵,直到它腐烂在我面前。我看着它的颜色不再鲜艳,我总觉得这是它逃离我的表现。”
“梦中我仿佛听见山茶化形,它有意中人,一眼误终身。”
“它想回到温室,它为此伤心难过。”
“可是它忘了,当初是我从温室里把它买出来的。”
信纸空白地方,故人心细的画上山茶。
花茶迎风招展,浑身洋溢着自由的芬芳。
“后来我将山茶归还温室,庭院只剩下瓜果鲜蔬。”
“或许山茶本为温室而生,它好奇外面的世界,因此偷溜出来。碰巧被我捡到,也害我失去满院春色。”
“轻奢小姐近来茶饭可思?”
“可有偶尔的神思?”
“其实我想问你,这段时间有没有想起我。”
故人前几行的文字,都在为最后一句做铺垫。
故人明知这是一副寄出不会有回信的信,她亦知真相却还要步入算局。
楚轻奢一时分不清到底是故人无休止境的等待惨,还是自己明知陷阱仍往里跳更惨。
信纸上的最后一行被抹去,被涂鸦盖住原本字迹。
楚轻奢执笔补上被划去的最后一句:“暂书至此,不复——相见。”
艳阳高照,绯月山庄寂然无声。
谢家祖上一脉权倾朝野,那一脉得独女茵,史书记载她为绯月夫人,早逝太子遗妃。
绯月山庄和无数鲛珠一样,添进聘礼单子,以后便是楚轻奢私有。
楚轻奢望着绯月山庄的一草一木,几分惋惜谢茵遭遇,又有几分感怀,感怀她即将和谢茵一样。
变得争夺权利的牺牲品。
“小奢,你去哪了?”
楚轻奢看着震动的手机亮起屏幕,浮现出慕白二字。
楚轻奢曾有一段荒唐初恋,她称之为白鸽和乌鸦私奔。然在这一场近有几个月的爱恋中,慕白制造了不少阻碍。
楚轻奢登录《光·遇》,寻找一处心安之所。
披着海洋斗篷的平菇,胜似海洋中的公主。
楚轻奢走过雨林,飞往飞行赛道。在那里有一只无声陪伴的白鸟,楚轻奢找它之后,便原地挂机。
不知多久之后,游戏特性发生了,一对情侣从天而降。情侣之间热恋,你侬我侬,楚轻奢别过视野。
“谢绥上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