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哭大点声。(1 / 2)
冶给我的第一感受,便是他的绅士。
说来也怪我太过于懒惰,怪杏一直坚持不懈的带我跑图。我不仅不清楚路线,跟杏跑图我只需要负责挂机就好了。串线了杏会回来找我,突然断手了杏也会一直等我。
我跟杏跑图,常常伴随着一股怪异的安静,一来是打字影响她跑图,二来是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我也常常会看着杏跑图,像是一场无声的电影。
只是这场!哭大点声。电影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看的人有些厌倦了。如今,那些厌倦的人,又开始怀念了。
然怀念,亦回不去当初。
我现在连图都跑不明白,故意放慢脚步等待冶,谁曾料到他走的更慢。
无助的我跌跌撞撞跑到了石桥底下,魔法时间截止,透明大伞随风而去。我借桥下躲雨,目光追溯后方。只见黑衣平菇,撑伞而来,步履缓慢,似在欣赏沿途美景。
亦像是慕名而来,寻找雨林的神女,然他所见,早已不是那个辉煌又欣欣向荣的雨林了。入目,早已千疮百孔。
寻见神女,倒不如寻见雨林烛火。
“你的魔法时间到了。”厌放弃了他的小萤菇,挥动斗篷从天而降。只是,摔落的姿势没有掌控好,兴许是速度过快。
厌用头扎地,但他为了掩饰尴尬,主动牵上了冶的手。
冶大概说了一句不给厌续费,气的厌飞上了桥,在桥边掩面痛哭:“冶哥你没有心。”
冶不急,撑伞立于雨中,身形修长面无表情似在等待好戏开场。
我:“哭大点声。”
我:“冶听不见。”
厌哭的更大声了,委屈了好一会才说:“为你泪流成河。”
我:“加油。”
我:“期待看你泪流成海的那一天。”
厌不哭了,但他看向我的目光带着杀意。我往桥底下挪了挪,避开了他的目光。
冶依旧在看戏。
厌突然虔诚的双手合十,闭上眼,嘴中振振有词:“万能的河神,你最虔诚的信徒祈祷你的出现。”
河神这个故事,应当是家喻户晓。我在脑海中搜寻与“河神”有关的记忆,开始冒名顶替了河神。
我:“我最虔诚的信徒,我听见了你的祈祷。”
我:“请问你掉的是金眼泪还是银眼泪?”
听闻河神显灵,厌的第一反应应当是快乐,但很快他发现了河神的来源之处。脸色逐渐阴沉,却仍面带微笑的说:“银花,不如我把你丢下去,让河神问问我掉的是金花就是银花?”
我:“大可不必。”
冶无声的站在厌身边,为他撑伞,出口说了一句话,大概是劝厌相信科学。
相信科学的意思,便是世间不存在着什么河神。
厌:“你没有见过你怎么知道没有?”
厌还固执的反驳。
我:“你没有见过你怎么知道有?”
我顺理反驳。
厌无言,反而更虔诚了:“河神我掉的不是从前的三生,也不是以后的三生。”
厌:“我掉的是一种陪伴我的三生。”
若是真的有河神,不若把我掉的那个杏捞给我吧?
我在心中默念,祈祷神明,明知不可能,却偏偏要为。总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万一实现了呢?
万一万一,万分之一的几率是那样的渺小。再小的几率在巨大的数字面前,反而不算什么稀奇了。
厌:“不如你许许愿,说不定簌簌还能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