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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顾不得胃部和喉咙处的不适感,她双手撑地从地上爬起,趔趄走到还昏迷着的吴子叶身前。
“最后一次!我还清了!”
拖着受伤的腿,洛忆之猛灌了一瓶水后,又开始继续向前行走。
干稻草堆里也没有再碰见被感染的人类,土坡后已经能看到稀稀散散的枯萎野草。
土壤表层上的脚印轮廓并不多,由此能判断周围并无太多感染人类。
后方的动静正在不断变大,有一个头戴斗笠的感染人类率先从坡上滑了下来。
此时两人距离那矮小的篷房不过三十米。
洛忆之没有再去看身后,她知道自己必须先找到一个能避开这群感染人类的办法。
篷房的外面只有几堆干稻草和一张石质的圆桌,桌下斜着一把破旧的锄头和两个簸箕。
房屋的门是开着的,门旁还有一只白透明的老式女士拖鞋。
透过露出来的一角能看到里面很整洁,各式各样的家具都完好无损地摆在自己的位置上。
洛忆之来到门口,她看了一眼后方的状况,旋即将昏迷的吴子叶靠在门边。
这两天经历的磨难可能比自己这一辈子都多,这种情况下活下的人自然不会再傻傻地觉得进屋非要询问不可。
她从包中抽出剔骨刀握在手中,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扶着房门保持身体的稳定性。
门内的厅里并未有其他生物,地板和墙壁也非常干净
洛忆之打开了卫生间的门,里面与外头无异。
倒是厨房内的景象令她有些震惊,厨房内杂乱不堪,剩菜剩饭倒得一地都是,地上满是油渍和锅碗瓢盆。
见没有人,她随即关上了门。正当其准备打开卧室的房门时,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咿咿呀呀的叫声。
“在里面吗?是什么?几个呢?”
又看了一眼门外的动响,洛忆之紧蹙双眉,微微旋动房门,用露出来的缝隙观望着内部的情况。
“啊!”她突然握住自己的小嘴,拿着剔骨刀的玉手也在不住地颤抖。
房间的地板很整洁,除了那张看起来略显陈旧的单人床周围。
那是一张铁架构成的简易单人床。
床头的铁架已经弯曲,铁架上扣着两条铁链,铁链延伸到了枕头的位置,两只枯瘦且爬满青筋的手竟被牢牢地拷着。
原本破旧的花色棉被褥被咬出了一道道的口子,装于被褥中的棉花被扯出了许多,正随意地散落在四周。
洛忆之微微推开房门,见那张变形的单人床上赫然躺着一个满嘴棉花的老妪!
老妪头顶的发丝已经不复当年,面似靴皮,两只眼睛犹如死鱼眼一般紧紧地盯着天花板。
和手部一块被拷住的还有脚踝,洛忆之很难想象一个这样鹤发鸡皮的老人居然还要被这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