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2 / 2）

让人意外的是老人拒绝了，并没有回到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家乡，只是紧紧的盯着凌霜，像是要得到什么。

“你的忠诚，我已看见。”

“谢少军主！”

等到了梦寐以求的话后，老者眼中隐隐有着泪花，这么多年了，他终于可以去死了，了无遗憾。

老人再次一拜，身上腾起了火焰，整个人都化为了一团灰烬，了无踪迹。

“好想再次看见西军战旗，双王陛下——”在火焰中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却没有说完，很快地上就只剩下了一团灰烬。

“这是……”长歌行看着这一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不必惋惜，就是回到了西城，就是选择一个地方处死而已，这是当年立下的铁律。”天武拍了拍长歌行的肩膀。

其他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你们没有尊重他人的牺牲！”长歌行忍不住了。

在他眼中这都是英雄，像是和西城英灵一样的存在，可是却死在了这里，无人在意，那么他们做的又有何意义？

“必要的牺牲。”凌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你太冷血了。”长歌行不可思议的说道。

“你们不管管吗？要是你们如此，该当如何！”

长歌行看向周围，神算子一言不发，菲菲依旧满面愁容，天武神色平常，这不得不怀疑他进入什么样的阵营里。

“你在回归之路上也不是杀了很多人吗？”凌霜面无表情的说道。其他人目光的盯着他们俩。

“我杀的都是要我命的敌人，你们这是杀戮你们自己人！”

“这样，曾经和我一样。”凌霜不以为意。

“出发。”她命令。

“兄弟你回到西城，多看一些书就知道了，我们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天武看着神情难看的长歌行安慰道，

“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菲菲也安慰道，她从未上过战场，是阁楼中的大小姐，看见这一幕其实心中也有一些难受，这些人都是昔日的同胞，说不定与他们父辈有旧，却要被这样对待。

“加入了神字军，经受了他的洗礼，就成为了他的一部分。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甚至不属于任何一位已知的王，这样人的要是失控，损失不可估计……”神算子解释，他平时沉默寡言，此刻难得他说了这么多话。

“西城历三年，败敌军，神同逆行者比肩，异变生，神陨。西城八年，有逆行者送情报而来，异变生，情报送出，自身死……”少军主背出一系列案例，做出了解释。

“这都是当年曾经发生过的历史，逆行者沾染上了诡异，注定死亡，毫无例外。”

长歌行沉默，心里接受了他们的解释，但是心却愈发难受了，像是要哭出来。

“我若是如此，我还回的来吗？”长歌行口中轻语，无人知晓，回应他的只有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