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蜮（上）（2 / 2）

老赵先是一愣，然后深深地抿了一口烟，吐出了灰色的烟：“合作愉快！”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答复，也没有多停留，走的时候把我在河边捡到的一个挂有相片的吊坠挂在门边的轮椅上。

我没回头，只听见背后是男人的哭泣声。

离开了老赵的房子，我有点茫然，心里满是懊恼，男人的哭声就好像重锤一般敲击着我的内心。我低着头掏了根烟出来，正当摸着口袋找打火机的时候，一个人撞上了我。

两人撞了个满怀，我抬头一看，这张脸怎么有些面熟，那人低着头连忙道歉然后就直接走了，我也向他道了歉，能看到他一副很慌张的样子，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匆匆离开了。

我并没有走远，找了一处半人多高的花坛猫着，他一路走一路打量着四周，最终走进了老赵的房子。

我这时候突然想了起来，这就是那个被狗老板放高利贷的年轻人，我离开度假区前从老板那看过三人的照片，现在想想肯定是他，因为在他的脸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是个很明显的特征。

他大约在房子里停留了半个多小时的样子，离开时身上多了一个灰色的双肩包，包里应该放了些东西。

我一路跟踪他走进了一间老式公寓，这是那种非常老式的矮房。最高六层楼，没有电梯，一层有八户人家，每户人家人均只有二三十平方的使用面积，连厕所都没有，每层只有一个公共厕所。

阴暗，潮湿，天井的地上都是苔藓，有时候还可以看见老鼠从水管里爬出来钻进下水道。我跟着他走上水泥楼梯，一口气爬了六楼，累得我直喘，就在这一晃神的功夫，我跟丢了。

我只好一家家的打探，这时楼道里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一旁有个男子在说话：慢点喝，不急，还有好多。

就是他了，和刚刚撞到一起时道歉的声音一样，我寻声找了过去，一扇黑色的木门上贴着老旧的门联，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

他好像知道我的到来，房间里面传来了一句：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