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欧阳四海的武功(1 / 2)
苗翠花虽然说是跟欧阳四海学识字,可是她一拿书本就头疼,其实读书只是她接近欧阳四海的一个借口,她的心思却是一门心思地扑如何让欧阳四海传她怀月一线牵的腿法:”柔姐,我们还是到外面走走,练练功好不好,一门心思地呆在屋子对身体可不好?”
“练功?”欧阳四海听到苗翠花这话顿时笑了:“我们写字也是在练功啊!”
苗翠花笑了:“柔姐说笑了。”她当然不信欧阳四海的话。
“你学了多久武功。”
“五岁时,我爹就教我练功,到现在已经快十二年了。”
欧阳四海再问:“十二年也不算短了,那你知道什么是武功,习武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我爹倒没有说过!”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武字是一种精神,一种信念,学武的目的一是为了强身健体,二是用来保护自己所要保护的人,使自己的家园不受到侵害,而不是用来巧取豪夺或争强斗狠,以强凌弱,所以真正的高手出手都有一个堂堂正正的目标,坚定的信念,也因为如此,他们往往能以弱胜强,以寡击众,以少胜多,武功高强是好事,但是绝不可以做为伤害别人的武器,否则你注定一定会失败的。”
欧阳四海说得很有力。
苗翠花说:“我只知道打架靠的是拳脚上的功夫。”
欧阳四海望着苗翠花:“习武先习德,一个没有武德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武功真正的含义,也不可能成为一代宗师。”
“这些好深奥!”
“所以你一定要认识这个字!”
她将一个写好的武字放在了苗翠花面前。
苗翠花看了后说:“这个字我认识,是个武字,但是除了这个字其它的我就不认识了,就连我的名字也要放在一起才认识,拆开了,它只认得我,我就不识她了。”
欧阳四海问:“你爹没有教过你?”
苗翠花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爹只教我打功夫!”
欧阳四海叹息:“那你真该学些字了。”
苗翠花却说:“我还是喜欢打功夫!”
“功夫是死的,练武的人却是活,要练得上乘武功,除了勤学苦练之外,还得用心去练,真正的武功讲究的是意与神会,形意相随,没有一颗武道之心,你就是练一辈子,都无法进入顶尖高手的境界。”
“这怎么可能?”
“你可以试试。”
欧阳四海坐定之后,将一张纸展开:“我现在写一首唐诗,不管你用什么时候方法,只要你抢到我的笔,或者扰乱了我写字的笔划,我就教你怀月一线牵。”
苗翠花的眼睛亮了:“你是说真的?”
“你当我哄你不成!”欧阳四海已走到桌前,将一张宣纸铺开,研墨,提笔、醮笔:“当然了,既然是赌搏,那就要愿赌服输,你输了,我也不要你做什么苦工,太重的活你也做不了,就这么吧,一个月里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四条街,不许出街一步。”
“一言为定!”苗翠花已霍地跳了起来。
“现在你就可以开始了。”
欧阳四海忆开始写字。
她写的是一首唐诗。
——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
她用的楷书,字体秀气,飘逸。
“我来了!”
苗翠花自是兴奋无比,在认为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虽然欧阳四海的武功很高,很高,可她也不是弱者,再加上欧阳四海写字时活动的范围不大,要从她手里抢到笔她自信还是办得,可是动起手之后,她却傻眼了,那枝笔在欧阳四海的手里却如同象是活了起来,勾、捺、挑、打、点、封,格、挡,有效至极,每当她的手接近欧阳四海手里的笔,对方的笔总能点向她的两手双腕、或者双臂曲池穴,虽然对方没用内劲,可是每被点中之后,她的手臂都有些发麻,情急之中,她索性连腿功都用上了,可是她的招式怎么凶猛却奈何不了欧阳四海,欧阳四海就如同怒涛中的一叶小舟,随涛起伏,镇定自若,一边执笔写字,一边从容化解她的攻势。
几分钟之后,她的招式就慢了下来,幸好对方只是只守不攻,否则她早已落败了。
欧阳四海一边写字,一边问:“看来你在这套拳法上下了不少功夫。”
苗翠花很是自豪地说:“三年。”
“三年,时间也算不短,”欧阳四海说:“苗师父就没告诉你一件很重的事。”
苗翠花不由得问“什么事?”
欧阳四海回答她:“刚失柔难以持久,柔缺刚攻而不克,真正的武功应该刚柔并济才对。
苗翠花顿时有种挫败的感觉,父亲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这些拳理,但是她却又不肯服输:“你还是先打赢了我再来说教。”
欧阳四海微笑:“以你现在的少林罗汉拳你根本赢不了我。”
说话间她已写成了四唐诗: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水阳路八千。
欲为圣朝除比弊事,肯将衰骨惜残年。
苗翠花急了,她立刻使出家传的三十六路苗家无影手。
她的苗家无影手虽然对付李小环绰绰有余,但是遇上欧阳四海却威力尽失。
“你还是奈何不了我。”
“那倒未必!”
苗翠花突然出腿,自下而上踢中面前的桌子。桌子从中裂开。
桌子一裂开,纸已高高的飞起。
苗翠花一而起,去抓那张纸。
——只要她将这张纸撕掉,按约定她就赢了,虽然是赢得不够光彩。
但是就在她的手快抓住纸时,欧阳四海的人已后发先至,笔已点中了她的手腕,她顿时觉得右手发麻,从空跌落,而欧阳四海却凌空挥笔急书,然后接住纸张,轻盈的落地。
她的身法是轻功中最难练的飞燕八式。
苗翠花眼睁睁的看着她落下,却又无法追击。
“你输了!”
欧阳四海已将写成的字展开,轻念:“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欲为圣朝除弊事,肯将衰骨惜残年,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她看了一会自己写成的唐诗说:“韩文公的诗奇特雄伟,大气磅礴,激情悲壮,这种气势我是写不出来的。”
苗翠花陪笑:“你可以继续写呀!”
欧阳四海瞪了她一眼:“桌子都让你踢烂了,我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