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妾当作蒲苇(1 / 2)
“公子,我家娘子说,她想对你说的话,都在这香囊里。”那丫鬟一袭青衣,对着祝彪盈盈一礼,开口道。
祝彪闻言,将香囊小心的打开,里面却是未有任何的珍稀香料,只有一团褐色的如丝线般的物事,祝彪会心一笑,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回香囊中,贴身揣入胸口。
“你回去告诉婉儿,就说她的心意我都知道了。”祝彪望着丫鬟微微一笑道。
却见那丫鬟微微摇头,道:“禀公子,我家娘子还说了,昔日公子迎娶扈家娘子时,一连做了九首诗词,今日是定亲之事,咱们娘子也要公子赋诗一首。”
祝彪点了点头,引着丫鬟转回书房,取了取了笔墨纸砚,略作思索,挥毫而就。
丫鬟见了,忙上前吹干墨迹,小心翼翼的收起来,一脸笑意的朝着祝彪行了一礼,快速的跑将出去。
祝彪亦是随之走出了书房,与程万里见礼告辞,独龙冈与东平府虽相隔不远,但未避免意外发生,还是将程家人先行接到扈家庄的位置,这也是扈青娥与程婉儿商量好的事情,在扈青娥出嫁的地方出嫁,姐妹虽有前后之分,却无身份地位之别。
是以祝彪定亲后便要先行,免得明日程婉儿起行时撞见,坏了习俗礼仪。
出了东平府衙,祝虎终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朝着祝龙道:“大哥,三郎不是魔怔了吧,方才直望着那香囊里一团干草发笑?”
“什么干草?那是蒲苇!”祝龙白了自家兄弟一眼,没好气道。
“蒲苇不就是草么?”祝虎瞪大了双眼,显然祝龙的言语之意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祝龙面色阴沉,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就你这厮,却又哪知道甚叫‘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竖子不可教也!”
“不知道就不知道,骂人干啥哩!”祝虎低着头不看自家兄长凶厉的眼神,口中嘟囔道。
祝龙懒得再搭理这人,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母亲早不再世,却是没办法再将这厮塞回去。
府衙后院程婉儿的暖阁内,丫鬟将方才拿回来的笔墨递给自家娘子,一脸笑意的说道:“娘子,祝公子这首词,便是婢子这只认得几个字的人,都觉得极好哩。”
程婉儿明媚一笑,展开纸张,一首《木兰花》跃然纸上: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悲风秋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不似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今日愿。”
细细的看完这首词,程婉儿已是泪眼婆娑,当看到写在最后的落笔时,眼眶中的泪珠便是再也忍不住了。
定亲日赠吾妻程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