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壶关(2 / 2)
或许论武力,乔道清与林冲、鲁智深等人也是不遑多让,但涉及道兵法谋略,却是远不及许贯忠、萧嘉穗、朱武几人,不过是多了几分冷静与沉稳。
此时乔道清却也没有甚好办法,应了句,“看那陆辉今日守关态度,分明是要死守,现下咱们还是分两步进行,其一,传信给马灵兄弟,叫其在壶关两侧的山麓中寻找一番,看有没有通到壶关之内的路径;其二,明日咱们便正面攻城吧,只希望田虎麾下这帮子良莠不齐的绿林喽啰,扛不住大战的压力,自己犯错。”
见说此言,杜壆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眼神望向石宝与苏定,二人也是点头,显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与杜壆等人一般,壶关城楼之上,此时陆辉与竺敬站在城垛后方,望着前方连绵的营帐,也是眉头紧蹙,一脸的担忧。
“这杜壆可不是易于之辈啊,昔日在抱犊山下,田大王带着两万余人马亲征,又有战将数十员,可以说是咱大晋国如今的核心班底都去了,还是叫那人打得大败亏输;今日幸得将军紧闭关门,才使杜壆不能得逞。”竺敬望着关外的情形,不由的叹了口气道。
陆辉也是点了点头,沉声道:“兄弟此言不错,未曾想那泰山君这般果断,大军尚未开拔,便叫杜壆孤军前来攻取壶关,朝廷虽派了山士奇殿帅领一万精兵前来,但少说也还得三五日才能赶到,今日不过是因为杜壆等人情况不明,谨慎之下不敢轻易攻城,但明日就不一定了,咱们麾下这几千人是个甚么情况,兄弟是知晓的,真是担心撑不到援军前来啊。”
“尽人事听天命罢了,陆将军,咱们兄弟多年的交情了,在你面前竺敬说句不当说的,真到了事不可为之时,咱们也没必要为田虎殉葬。”竺敬沉吟片刻,朝着陆辉说道。
陆辉闻言,也不应声,只也未反驳;这便是田虎伪晋国的劣根性,如今伪晋朝廷上的这一帮子王公大臣,昔日不过是些山头落草的匪寇,之所以跟着田虎,不过是觉得有利可图,出了少数几人,又哪里会有人真心替其卖命。
这也是原本轨迹,征田虎过程中,宋江接连不断地收服了一大堆降将的原因所在。
然宋江的手段却是高明,这些降将又在接连不断的战事中死去,到最后,你会发现,死掉的都是收取的降将,即征田虎开始前和征王庆结束后,梁山好汉原班人马一个个全须全尾,毫发无损,而收取的降将一个个都死光光,绝不留半点尾巴。
但到了江南,情况却不再一样了,方腊的起义与田虎、王庆不同,不是单纯的造反,其核心乃是摩尼教的教义洗脑,是以无论是谁,都是与宋江、卢俊义死磕到底,叫梁山一百单八将损失惨重。
陆辉忽的看了眼竺敬,意味深长道:“竺敬兄弟何时有的这般想法?”
“从来都是这般想法,田虎不是明主,竺敬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心中也有一些礼义廉耻,似田虎这般倒行逆施的做派,撑不了几日;只咱也做不了拆台的事,他未负我,我也不负他,但若这壶关守不住了,咱也不会替他殉城;兄长比竺敬有本事,有些事情,兄长应当是比我看得更透彻。”竺敬不置可否的应道。
陆辉点了点头,又不说话了,直重新将眼神放到关外,竺敬也不多言,转身巡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