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巴寡妇清（2 / 2）

怀清台在什么地方？有说在长寿，还有人说在涪陵，还有人说在这个地方那个地方，有等等之说。1942年秋，国学泰斗郭开贞老先生与考古学等人专程到长寿进行考察，当他们看到怀清台的遗址现状后，在考察结束后特地找到长寿县政府和当地富商进行商议，动员他们当地的士绅们筹资修整女怀清台。

《长寿县志》中说，怀清台位于长寿县南3里的龙寨山上。龙山寨位于渝城长寿的长江南岸。距离长寿县的主城约3里，这是一处集自然风景和人文景观为一体的好去处。

唐代时有一本专门描述地理环境的《括地志》中说：龙寨山原名为清台山，是专门以怀清台命名的地区，现在属于渝城的古“长寿八景”之一。

明清时期的怀清台，当时还保存着怀清台的遗迹，有“周围石基数丈”的记载。

关于怀清台，历史上有很多名人前来这里凭吊怀古。

北宋时期，有个叫夏竦的人，是德安县人，字子乔，是北宋的政治家、军事家。宋仁宗时期位列副宰相。他的文采出众，在宋真宗大中祥符三年，也就是公元11年时成为大宋的国史编修官，后与王旦等同修皇帝的《起居注》，还参与史学类书《册府元龟》的编写工作。宋仁宗皇祐元年，公元149年，进郑国公。皇祐三年奉诏监修黄河堤决，躬身冒雨因因患疾，不利己回到京师，久病而不能治愈，到了此年的农历九月就死了。去世以后皇帝赠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谥号“文庄”。

夏竦一生著述很多，有文集百卷等。他当年来到巴蜀龙寨山，面对荒凉的怀古台，写下了《女怀清台铭》，在文中说：“女怀清台，秦所筑也。寡妇清采丹擅利，以财自卫，始皇客之，为之筑台于巴蜀。”

宋代王安石也曾到这里怀古，赋诗有：“秦王不知此，更筑怀清台。”明末文人金俊明《登女怀清台》：“丹穴传赀世莫争，用财自卫守能贞。祖龙势力倾天下，犹筑高台礼妇清。”清代人戴亨还有《怀清台》诗：“巴妇饮丹穴，芳声动庙庭。所遭非令主，曾为筑怀清。”

想到这里，我突然对巴清发问：

“我们研究的这些对吗？”

巴清回答道：“历史的问题，有几个人能说得清楚，何况已经越两千年之久。”

又说：“我很早守寡，独立一人撑起家业，以经营丹砂为生。当时的丹砂主要用于贵族，那朱红大色，施于殿堂，神鬼世界，朱砂镇之。”

“炼砂之术为祖上秘传，稍有不慎伤之性命，为此这是件很多人不愿意干的事情。李斯丞相以荀子为师，兼学百家，哈哈哈，此事你以后还是问李斯吧。

不过，就我所知，当时大王即位后，就开始营建自己的陵墓，丞相李斯为陵墓的设计者，少府令章邯进行监工。在全国征集劳力72万，人数最多时近8万。”

巴清说到这里，我问道：

“为什么大王即位后就开始营建陵墓啊？”

巴清回答说：“我为妇道人家，对此我不清楚。只知道开始建陵大王13岁。当时设计就用水银灌以江河。我家数代经营丹砂，常常游于七国之间，这大王的陵墓所用水银及丹砂数量巨大，也非一日可以采炼而成，从丹穴到咸阳数千里，只能动用大量的人力将丹砂原料运输到骊山，在陵园铸炉进行炼制。多年劳累使我心身疲惫，长期接触砂药让身体受到伤害，所以因病逝于秦地。”

巴清之言道出他的苦衷，也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此时省命又在给我补脑。

在《汉书》食货志中有明确记载：“巴寡妇清，其家族数代垄断丹砂经营”，丹砂是制作水银的重要材料，也是炼丹的材料，还是一种颜料，当时贵族之间需求量很大。秦始皇陵中，以水银灌制百川江河，据现代专家估计有数百吨有余，可见数量之大。

丹砂，在很早的时候就被先祖所认识其价值，而我对这个问题还是不很清楚。此时，省命传递信息给我，说早在考古年代的仰韶文化时期，那时的人们已经认识了丹砂的重要性，他们用丹砂作颜料，在陶器上画各种图案，今天看到的器物上的红色图案，基本上为丹砂所绘。后来又发现人出现了疼痛难忍，被认为是鬼神作崇，服用丹砂后可以让人镇静，所以认为丹砂有镇邪的作用。

早在五六千多年之前，人们就开始使用丹砂，在考古发掘中，在发现的墓葬中就有大量的丹砂，被人称为朱砂葬，朱砂即丹。所谓朱砂葬，就是用红色矿物颜料来敛葬，亦称红殓葬，这种葬俗至少已有6年以上的历史。

此时就听一个女声在耳边说：“好了，好了，已经烧糊涂了，还什么秦始皇啊，把这颗药服下。”

啊，我可不吃那丹砂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