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舰载火炮计划！吕布败走兖州来投！（2 / 2）
郭嘉统率着将士离开，只留下太史慈等将拱卫戒备，进行交易的任务。
而袁尚等诸将，还被留在原地，就那么绝望不甘的望着回归自由的袁谭。
袁尚口中念念有词：“为什么不是我先？为什么不是我先？……”
这怨念深沉，让他脸色狰狞！
……
造船城营地。
郭嘉立刻拜见刘羽，沉声说道：“主公，常山、中山等地发来急报，滹沱河相关河流的水流量突然减少，情况有些问题。”
“本王已经知晓。”
刘羽显然也已经接收到情报，脸色显得凝重。
如今可不是夏季干旱时节，而是秋冬时节，并且近段时间接连有秋雨连绵。
有雨水滋润，本应该水量增加，况且冀州地处渤海沿岸，空气湿度本就稠密，甚至应该出现汛期才对，怎么可能是水流量减少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此事事关国计民生，事关冀州饮水思源的成百上千万百姓，事关冀州安危，不得不防！
“立刻派人查探滹沱河上中下游，确认到底是人为因素，还是因为自然因素，以至水流减少。”
刘羽立刻下令。
滹沱河流域水流量减少，这十年间也并不是没有发生过。滹沱河发源于并州雁门郡繁峙县一带。因为水土流失的缘故，时有发生河道淤塞等情况。
其中自然因素泥石流，或地震影响。人为因素也包括故意和无意。无意是民间百姓、豪族等私下截流灌溉，为了一己之私。但若是故意的……那么就大有文章可为了！
他们必须慎重以待！
郭嘉想了想说道：“主公，此时我等正与袁绍交易，却突然出现这等反常。若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么袁绍必是脱不开干系。属下认为，应当拖延交易时间！”
刘羽自然明白郭嘉的言外之意，拖延时间，其实是拖延人质的交接。
这一次滹沱河流域水流量减少，若真的是袁绍所为，那么在真正出手之前，他们务必会第一时间将人质交换完毕，避免未来真的出手后，刘羽直接雷霆出手！
而只要人质在手，若是袁绍真的按捺不住下手，刘羽撕破脸面后，袁绍就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刘羽沉声道：“不要引人生疑了！”
“属下遵命！”
这时候，一直侍立一旁的麹义主动请缨，言道：
“主公，吾当初在韩馥部下的时候，没少在太行山打转，并且曾经与南匈奴、黑山军都有过交手，对这一带地理情况比较熟悉，愿率兵前往，为主公扫清障碍！”
刘羽不假思索，果断颔首道：“好！”
“多谢主公！”
这让麹义有些激动。他方才投效赵王部下，正待建功立业，证明自己，同时也是通过军功擢升功勋。不然所处的位置比较尴尬。
此时滹沱河流域水流量减少，此事可大可小，让麹义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而阴谋的出现，于他们这些将领而言，那就是军功在望！
麹义还担心主公不会答应，毕竟他初降，还需要考察能力、人品等问题，谁想到自己主动请缨后，他主公赵王刘羽，竟然直接果断答应，丝毫犹豫都不曾出现。
这一刻，麹义终于相信，赵王当初所说的那句“本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绝非是妄言，而是真的将他‘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胸襟凸显的淋漓尽致！
这等英明神武、雄才伟略的英雄人物，并且麾下猛将如云、谋臣如雨，还有幽冀河北丰腴之地，兵精粮足，雄兵百万，未来鲸吞天下只是时间问题！
袁绍等宵小根本不足为虑！
这让麹义看到一种封候拜将、封狼居胥的前景！识时务者为俊杰，可不仅仅是一个人战略眼光的体现，还有他站队的政治觉悟和敏锐直觉！
麹义此时觉得自己，就抱对了大腿！
从投效韩馥，而后跳槽袁绍，继而投降赵王，这是麹义第一次觉得，自己距离“铁饭碗”是如此之近！
就看这一次，自己能否把握住这个调查机会，让自己在赵王部下更进一步，证明自己！
刘羽不仅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甚至将麹义的八百‘先登死士’都调拨给他，完全不怕他反复横跳，降而复叛。这让麹义感动不已！
袁绍那外宽内忌的性格，跟赵王刘羽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当然，刘羽同时也派遣解俊、张则等将，率兵五千协防麹义。拱卫太行山防线的赵云，随时支应麹义等将。
……
就在麹义离去五日之后，第一批的人质交换终于结束。袁谭在担惊受怕中，终于离开渤海，乘坐舰船回到青州。而刘羽也顺利得到五百多艘舰船。
刘羽立刻命令水师舰队接管，安插属于自己的将士，掣肘在重要位置。但说实话，“水性”没有经过练习，短时间真的很难学会，更不用说精通。
这些将士竟不少出现晕船！
幸好刘羽未雨绸缪，利用战马+俘虏，将袁绍的水兵全部交换过来。这避免了训练水兵的旷日持久，也避免了陌生下两眼一抹黑的窘况出现！
当然这些交换过来的水兵将士，肯定有袁绍安插的细作间谍，甚至还有其他诸侯安插在袁营的细作间谍，如今转到刘羽帐下。
这些都需要暗中清扫，避免蛀虫影响到水兵将士。同时也可以暗中收买这些细作间谍，让他们为己所用，开展“无间道”，反向利用。
第一批人质交换结束后，剩下的袁尚、文丑等将迫不及待，想要迎来自由的时光。但这一次，郭嘉等谈判团队，再次与荀谌等团队唇枪舌战。
郭嘉倒是没有增加其他条件，这种反复无常的做法，只会有损刘羽的名望。而是在交易方式上面着手——他们需要舰船先开赴到港口停靠，再交易人质。
荀谌这边自然不认可，务必要先人质上船离去后，他们才会将剩余的舰船交给赵王这边。
为什么第一批人质没有这么坚决？
因为那时候还有一个袁尚、文丑等诸将在赵营，他们不敢耍滑头。而剩下的渤海舰队，也能在赵王耍花招的时候出手反击。
并且赵王得到的一半舰船，方才执掌，估计连开动都是问题，难以形成战斗力！
可以说双方都有底牌。
但这第二批人质就不同了！
袁尚若是离去，赵王阵营缺少人质底牌。而袁营若是先交易舰船，又害怕赵王刘羽照单全收后，继续挟持人质，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就陷入僵持了！
这一拖又过去数日时间。
刘羽收到了来自吕布的重要情报！
袁绍外甥高干，竟暗中率兵，从太行八陉之一的白陉前往并州，在并州联络了南匈奴于夫罗、白波军余孽、黑山军余孽联手。
这些手下败将抱团取暖后，竟妄想“拦水蓄洪”，冲垮冀州！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郭嘉沉声说道：“明面上对黄河下手，吸引我们戒备黄河，将目光注意在黄河之上。
暗地里千里奔袭，利用南匈奴、黑山军等余孽的力量，拦水蓄洪，等到时机成熟后，泄洪冲垮冀州腹内。
这个易小川倒是对太行山、并州和冀州的地理了如指掌，借此出谋划策，险些对我等酿成滔天大祸！”
刘羽沉声道：“奉孝有何良策？”
郭嘉想了想后说道：
“主公无需担心！袁尚还在我等之手，袁营投鼠忌器，必不敢下手。
“我等可借此机会，立刻调兵遣将化解，可让赵云将军、张颌将军率军驰援麹义等将。
“交易之事，属下会继续拖延，但可暗中让水师准备。事不可为，直接武力抢夺！”
刘羽有些好奇：“交易过来的五百多艘舰船，能否形成可战之力？”
“勉强尚可！”
郭嘉沉声道：“主公，我等有大杀器，说不定可以出奇制胜。”
“喔？”
“主公，您发明的神臂弩、三弓床弩、回回炮，完全可以安置在舰船之上，充当远程攻击武器，箭矢捆绑火绳就是火箭了！回回炮可以发射火球攻击！
“这是袁绍缺少的远程攻击方式，乃是我等的优势！
“若非担心对方火攻，我们可铁索连舟，众将士必将如履平地，宛如骑兵双马镫似得，让将士实力提升，就算不擅长水性的将士，都能投入作战！”
“铁索连舟之事搁置，命令冀州各郡抽调床弩、神臂弩、回回炮来渤海，可让造船厂工匠们临时制造，组建安装改造……”
刘羽一想到火烧赤壁，就是因为曹操铁索连舟，以至于覆水难收，他就坚决反对此事。就算可以提前测算风向，但万一发生意外呢？
万一阴沟里翻船，那就回天乏术了！
郭嘉提议的床弩、神臂弩安装，倒是让刘羽想到了“火炮”，他一直在进行热武器的研究，对这些未来的火炮等杀器不曾懈怠。
此时钢铁厂的研究已经从原本的土法炼钢，逐渐升级到坩埚炼钢法。很多人不太理解这一步的提升代表什么，简单来说，代表刘羽整个炼钢工业的大跨步！
火炮的炮筒工艺，差不多已经被攻克了。
就是对火药的淬炼提取，还在进一步的研究之中。因为无时无刻都有爆炸的风险，刘羽让研究人员减缓速度，安全为上。以至于耽搁至今，还没有完全解决。
科技树明显有些歪了！
不过就快了！
只要未来成功问世，安装到舰船之上，那真的是海上霸主，无人可挡了！
当然现在只能想想。
也幸好刘羽提前夺下造船厂，并且对造船厂进行扩建改造。这时候才能立刻投入改装运用，否则就算想要与袁绍来一次武力争夺的海战，怕是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有了床弩、神臂弩和回回炮就不同了，这些远程攻击武器，可以提升刘羽舰队的攻击力，这可以弥补水战技术的不足，以及方才投降的将士的磨合度不够的弱势。
不过就算真的占据优势，但若是真的爆发海战，舰船势必损失惨重。这是刘羽不愿意看到的！
刘羽布局谋划，为的是什么？就是利用舰船开展海贸！通过海贸招商引资，收取关税和商税！
若是爆发海战，并且还投入火箭、火球作战，袁绍的渤海水师最后能剩下多少，都犹未可知了！
并且他们方才接收的渤海水师中，会不会有将士降而复叛、临阵倒戈？这些都是需要防备的地方！
真的爆发海战，最后还能剩下多少舰船，就犹未可知了！
“主公，属下会让水师将士尽可能减少使用火箭和火球，避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郭嘉看出刘羽的无奈，因此宽慰道。
但刘羽倒是果断，摇头说道：
“不用！两军交战，瞬息万变。
“我们水战本就处于劣势，必须让众将士全力以赴才有胜算。若是还设置条件，让他们畏首畏尾、投鼠忌器，结果必是顾此失彼，损失惨重！
“这个道理本王还是晓得，若是真的事不可为，我们另找其他收入办法！但在敌人对冀州腹内出手，想要水淹冀州这等国计民生大事上，本王决不妥协！”
“主公仁义，为百姓不惜放弃渤海水师！”
郭嘉有些动容，天下有不少人说刘羽是伪君子，假仁假义，就连袁绍都说他是愚民手段。
但只有真正与刘羽效力后，郭嘉等人才能明白，刘羽时时刻刻透露出来的那种‘人人平等’的观念和言行举止，绝对是装不出来的。
哪怕是刘虞这位为政宽仁、爱民如子的仁义州牧。哪怕是刘备善待百姓、可以委身与百姓同食同塌交涉的刘使君。他们心中还是有‘天地君亲师’的地位观念。
但赵王刘羽，明明是诸侯王，却完全看不出丝毫痕迹。那人人平等的做法和想法，在当前时代，简直就是特立独行的奇葩！
这才是当初郭嘉和荀彧被绑架后，为何愿意留下来，衷心投效的原因。因为他们对刘羽产生了好奇，而这种好奇，就会驱使他们一点一点的去了解刘羽。
到最后，郭嘉和荀彧臣服在刘羽的人格魅力之下。
“治国有常、利民为本！”刘羽的为政方针，向来是以民为本的。他的付出也得到了回报，更加驱使他向着目标前进。
郭嘉奉承一句后，又说道：“主公，除了水战，我等还可率骑兵渡河南下。
“此次吕布将此等重要军情传来，我等可资助粮草辎重回报。但同样也可让吕布出兵，拖住曹操，我等可借机攻略青州。
“袁绍大军尽皆在渤海交换人质，此时青州腹内必定空虚。若是我们乘虚而入，必有奇效！并且可以联盟徐州刘备、北海孔融夹击，迫使袁绍腹背受敌！
“届时就算有渤海舰队，也将无港口停靠！”
“出兵青州嘛……”刘羽倒是很赞同这个提议，“怕是文若会崩溃啊！”
此时冀州财政频临崩溃状态，若是他们再次动兵。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身为大管家的荀彧，不知道又要愁白多少头发了！
郭嘉笑了笑，正想为刘羽出一个权宜之计，谁知道此时突然有传令兵匆匆来报：
“启禀大王，兖州细作发来急报，曹操率兵奇袭濮阳，吕布败走兖州，率并州狼骑北上，想要投靠大王。守将不知是阻是放，特来请示！”
“什么？！”
刘羽和郭嘉异口同声的失声喊道。
吕布……败了？！
怎么可能？！
如今兖州蝗虫四起，袁绍又将全部心神放在交易人质和决堤之计上面，无暇驰援。以曹操如今的兵马，怎么可能奇袭濮阳，击败吕布？！
吕布部下可是有并州狼骑，还有张辽、高顺、臧霸、曹性、郝萌、成廉、魏续、宋宪、侯成等八健将，谋臣陈宫可是足智多谋，深谋远虑。
并且明面上还有兖州士族策应，暗地里还有刘羽这位冀州霸主粮草辎重资助！
这种阵容，在濮阳坚城驻守下，竟然被曹操奇袭战败了？！
如今都败走兖州，只得北上投靠？！
曹操什么时候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未免太快了吧？！
刘羽插手兖州之战，资助吕布，为的就是将曹操拖在这里，可谁能想到，竟然被曹操如此轻易的击败了！
此战直接打乱了刘羽的部署，并且对他攻略青州，有着不可估量的巨大影响！
“奉孝如何看待此事？”
郭嘉沉声说道：“主公，此战还需要等细作将情报全部传回来，并且若是可以从吕布口中亲耳听到，势必会更加清楚！”
“奉孝的意思，本王是接纳吕布？”刘羽皱眉。
对吕布这位三姓家奴，他其实是没有太大好感，但也没有太大恶感，属于一种可结成利益同盟，但绝对很难对其产生信任的利益团体。
“主公，吕布此将唯利是图、见利忘义，反复无常，刚愎自用。但其优势自然是英勇善战，有勇无谋了……”
郭嘉分析说道：“若是利用得当，吕布就是一把刺向敌人的无坚不摧的利刃。但若是利用不当，伤人先伤己，或将反受其害！
“但属下认为，以主公如今的底蕴，无需担忧吕布此将的反复横跳。并且可以借此机会，吞并吕布手下的并州狼骑。张辽、臧霸、高顺等将，可都是有勇有谋、将帅之才。
“况且吕布此时走投无路来投，若是主公拒之门外，未来谁敢投效主公？
“要是袁绍借此煽风点火，不知内情之将，还以为主公惧怕曹操，届时悍勇之将必将裹足不前，游移不定。主公挡一人之患，以阻四海之望，安危之机，不可不察。”
刘羽只是犹豫片刻，就果断道：“传令守将，放吕布诸将通行！”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