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宗门(2 / 2)
接着许清风道:“你要是没了,陛下不得追着我砍!”
“……”
那点动容烟消云散,容瑾冷酷道:“不止我,你也要跟着我回去。”
殇离不知该怎么评价许清风,只得无奈想笑。
许清风委屈的啊了一声,问:“为什么啊?”
容瑾说:“我一个人回去会被人怀疑,但你还好好活着说明我们没碰到女帝。”
“叫姑姑。”殇离这几天跟人杠上了似的,每次容瑾说她时,都会告诉他喊人。
容瑾一顿,他考虑过这样喊她,但每次两个字在嘴里转了两圈还是咽下去了。
只能当做没听见,继续同许清风说话。
那人似乎不太高兴,啧了一下。
许清风完全没察觉接着说:“掌门应该没这么傻吧,他看着挺精明一个人。”
容瑾回神说:“是有这个可能,所以我们也要准备好逃跑。”
许清风沉默地盯着容瑾,刚才听他说的这么诚恳,还以为真是这样,没想到还是要死的。
“注意安全。”殇离开口叮嘱,“那些小东西该用就用,不够再问我要就行。”
许清风没脸没皮的道:“姑姑看看我,我没有。”
殇离如同容瑾一样,无视许清风接着说:“我有别的事,就不和你们一块了。”
容瑾安静几秒问:“你去哪?”
殇离不赞同的瞧着容瑾,叹了口气,接着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褚的底蕴可大着呢,该讨的债可不是只有我自己的。”
只这几句并不能说明当年的大褚是如何的,却不难想象其中洪流到底有多大。
女帝可不只是边境一处,那是大褚四方的女帝,是连琼瑶山境的人都不敢正面迎其锋芒的人。
“所以你们顾好自己就行,不用担心我。”
不用担心的女帝同那两个人分开好几天后,独自来了最负盛名的花灼城。
此时可怜巴巴的蹲在城外不准进城。
进出城外皆要文书,除非修道,这还是近些年的规矩。
大褚还在时,凡大褚城池以文书出行,无论修士与凡人别无一二。现在四大门派为首反倒有了特权。
但自己现在一不持剑,二无文书。
就算是文书也在,还是大褚时的样式呢。
想到此殇离又重重叹着气,容瑾身上肯定有,忘记问了。
此时被人心心念念的容瑾和无人念的许清风刚到山门下,就被宗门的扫地小童迎了过来。
“孟师兄找你呢,容师兄你还是赶紧去问问吧,我看孟师兄很急。”
容瑾还未点头,旁边的许清风倒是往前来。
“那我呢,师兄不会就念着容瑾吧。”
听着许清风抱怨的语气,扫地小童好脾气的说:“许师兄也不用急,孟师兄肯定也念着你嘛。”
许清风哼唧着,似乎还在不满。
容瑾说:“你先回去吧,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东西能说,你想知道干嘛等下我回去跟你说一下就知道了。”
许清风只能故作负气,背手离开。
袍子翻动间,将墨莲收进深处。
待容瑾消失在山门口,那扫地小童便传了道消息出去,接着他也消失了。
云峪落宗于瑕雾山,从山门往上便会起一层稀薄的山雾,风起林响倒是乘凉的好地方。
再往里去才能看见宗门的门碑,里面修整的大块平地皆用于弟子练剑,之后风雅皆在大殿门后。
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须浔在修建宗门砸了不少钱,占全了风雅和含蓄四字。
因此弟子在外都会着一身云纹浪袍,其中的布料都是难得的蕴冰纱,凉爽且不沾尘泥,但从外面看只是朴朴素素的民间麻衣。
自然容瑾和许清风去往天险也是穿的此衣。
路过的弟子只是在他们身上停留几秒,便又收了回去,说起来他们的师傅都是同一个宗门长老。
占着弟子的名额,却不似孟良丹那般切切实实的对着须浔行了拜师礼的,只是学于这位长老,占了师字,以示尊重都喊师傅。
有些人没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同着玩的好的朋友嘀咕道:“这个太子怎么回来了?”
“嘘。”那人压着声音,瞧着路过的容瑾没有反应才道:“反正去外面也派不上用处,都是别的师兄帮他处理的。”
所谓太子不过对容瑾名字的讥讽,所有人心知肚明,四大门派学着琼瑶山境那样,也在清心寡欲的路子,但少年们按耐不住燥热的心,就寻了一个发泄口。
以这种没有“恶意”的话语,随意猜测旁人,刚好这人也不怎么和同门亲近,要是争执起来,还能说一句:你又不和别的说,我自然也不知道。
如此,他们安安稳稳的修行自己的路,反正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大家都是这么叫。
只能说许清风天生奇葩,脑子又傻,跟着容瑾相处几日,感觉这人不坏,天天跟着他跑。
容瑾耳力极佳,听着那些话,心里难免有点郁气。
要是许清风在旁边,早就用着那嘴道:“怎么看不惯容瑾名字起的好,跟人太子精挑细选的名字都能对上,你要看不惯自己再想一个。”
要是殇离直接把剑给他,让他劈过去,碎嘴的便把舌拔了就好。
如此,郁气就少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