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旧事（1 / 2）

“郎君知道，羽涅没有那个意思，郎君所恋的唐娘子当真是个极好的人。”

“那是自然。”

“今日明家大郎君订婚，明家嫌弃她，想来是不会让她出席，郎君既然想见她，我便带郎君去见她一见。”说着羽涅带着卢邻三绕两绕，来到了一间柴房前，向房内看去，一女子粗布麻衣，正抱着一条狗哀哀哭泣。

羽涅见她哭泣就要往里冲，被卢邻一把拉住，躲进旁边的假山中，不多时一群女子走了过来，为首的女子一脚踹开了柴房的门“渝菜，今天是我兄长大喜的日子，你在这里抱着你的死狗哀哀痛哭，莫不是要扰了大兄吉日，我就知你是个忘恩负义的贱蹄子，大兄待你不好么？我明家兄弟姐妹，大兄皆一视同仁，你自己摸摸良心，大兄可有亏待过你一分一毫？”

“大兄，不曾。”

“既是不曾，你为何要搅扰吉辰，现在是躲在柴房痛哭，那大兄婚礼当日你待如何？难不成吊死在我明家大门，让全天下的人都说是我明家苛待了你，当年是你自己做出那等不要脸面的事，现如今装给谁看？”

“大姐，我不曾。”

“你既不曾，就擦干眼泪滚起来跪好，四妹妹，你也跪过去，你为何要今日弄死她的狗，她的狗不值什么，她这条命也不值什么，但是今日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么？搅扰了吉辰，你们两个的命都不够赔的。现下就给我在这里跪着，不叫你们起来不许起来，等今日忙完了我再来发落你们两个。”明大娘子说完甩袖带着其他人浩浩荡荡离开了。

“你也真是，不过是一条死狗罢了，死便死了，竟值得你这般哭，招来了大女兄，累得我同你一起受罚。”

“四妹妹，你为何杀了阿白。”

“杀便杀了，又是什么重要的事，一条狗罢了，明渝菜，你自己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吧。家中几姐妹唯有你阿姨出身风尘，当年就因为你阿姨寻夫，阿父名声有累，哼，女随母样，你想想自己当年做出的不要脸面的事来，也敢哭哭啼啼不成。”

“四妹妹，当年的事，别人不知你也不知么？”

“我知，我知什么？不过就是你不要脸面，意图勾引大姊夫不成，在整个建安城都穿成笑柄。”

“四妹妹，咱们几个姐妹年龄相差不多，是你看上了大姊夫，所以撺掇你阿姨让我阿姨跪在冰天雪地中，致她生病，又压着不肯为她找大夫，你逼我去大姊夫面前献媚，意欲搅黄亲事，结果大姊夫乃正人君子，丝毫不为所动，大姊夫家中知道此事，执意退了这桩亲事，你与你阿姨又慌了，同我说若说了出去便断了我阿姨的吃食药品，于是世人皆传我不顾廉耻，四妹妹，你说这事当真怪我？”

“呵，三姐姐好大脾气，只是以你一家之言，说出去有人肯信么？现在你阿姨死了，怎么已经不管不顾了？你不想想自己如今的境地，你去同大女兄说呀，看大女兄可相信你？哼，哪怕闹到阿父那里，你说阿父是会保名声尽毁受人唾弃的你还是素有才名的我？你与你阿姨让阿父丢尽了脸面，难不成还希望阿父会向着你不成？”

“四妹妹，我只是不明白，我明明什么都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杀了阿白？”

“为什么？你这贱蹄子就是随了你那无耻下贱的阿姨。你这只狗是怎么来的？不是羽涅郎君给你的，你是什么身份，怎么有脸面攀附羽涅郎君，你这下贱坯子熬到嫁人的年纪就随便配个人也就算了，还值得羽涅郎君看你一眼？我今日就要弄死这条狗，让你明白明白。”

“你。”

卢邻和羽涅在外头偷听，卢邻意味深长地看了羽涅一眼，满脸都是，你看，蓝颜祸水吧，人家今天受的罪都怪你。羽涅又羞臊又心疼又欣慰，心疼明三娘子受了这般委屈，欣慰自家郎君终于开始像个少年郎君。“郎君今日既已经见过她了，咱们便赶紧去前厅入席吧，若惹得人四处寻找郎君岂不是笑话？”

“谁想笑话便由着他去，我倒要看看谁敢讥讽你家郎君？”

“是是是，郎君，这明家三娘子郎君今日也见了，不知郎君如何看她。”

“今日看来还算是个不错的，只是软弱了些。我想着不如让她假死嫁你，既能得成眷侣又不必让你惹人笑话。”

“郎君，渝菜是个极好的姑娘，我想让她风光嫁我，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