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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古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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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请”

“请”

寒夜后,还是冬雪凌凌。白天镇上热闹了很多,尽管是大雪天。有人冬天依旧如常日漂泊,不过温酒一壶便再度启程。手中的刀剑还是出炉时的味道,只不过增添了几分血的鲜艳。

十六岁的邓观浦在小镇上肆意跌昂,晚时桥下捞月,他很洒脱很自在很天真,身旁的美好尽收眼底。这里有他的师傅,虽然不过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说书先生,却也能教他道藏几千,输他江湖人言中的棋局。可邓观浦却也觉得可以什么,这里还有他从小到大的朋友,如此,便好。

又是夜晚,邓观浦已经在床上睡着,一切是多么的安详,这比江湖武林上的血雨腥风不知好了多少倍,可有人不是这么想。

“今日,我传你我自身剑道气运,希望你他日能让这朝堂与江湖,都能如愿回到盛世,为天下添份刺激”

那位白衣不知何时来到邓观浦家前,可能是借着月光正圆。

白衣轻轻推开门,门声隐隐作响。一步两步,慢慢走到邓观浦身前,低下头望着这清秀稚嫩的脸庞,真的有当年天下第一人的样子。世事在此刻竟显得如此波澜不惊。一切都轻松了很多,很多忘了很多。白衣又独自叹了叹气,望着月亮,也许是思乡也许是念旧人还是有些事。或许又是多了些无奈。

他注意到了床前傍边的桌子上茶壶,上面似乎有些纹路。仔细一看,清晰的刻着几句词。

梧桐树,梨花香,黄叶树下白头翁。今宵我与旧客醉,群山与我共畅游天地。携浪漫与温柔,共度万家灯火夜。一杯酒、一抚琴,世事愁短似云,仙人亦羡人间。

“好久没来了,字还是那样的清晰可见”白衣似乎很欣慰,又看向邓观浦。静静的看着,再没说任何话,就这样,过了很久。太阳似乎要升起了,路上行人也多了些。

白衣起身,双手一转,双手中央显现出一株彩色莲花,莲花周围螺旋了很多很多的气雾,是彩色的气雾,很浓很温柔很惊艳。

慢慢的,白衣双手祭出莲花,莲花也慢慢注入邓观浦体内。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一切都很往常。阳光顺着窗外照了进来,那束光照在地上温暖了寒夜后的大地,照在桌子上的茶壶倒显得茶壶的年份似乎很久远的味道。只是这房间少了一位白衣,不知所踪。或者说,他本来就是如此,一向如此。

不早,不迟,隔壁人家圈养的牲畜还在叫唤。邓观浦渐渐起床,并没有感觉身体上的不适。透着稚嫩的脸庞还隐隐透着微光,是阳光投射到他的脸庞。完成了洗漱后,逐步向着镇上的小酒馆走去。少年一素白衣,向着走来的行人打起了招呼,人很多,但都认识,铸剑的李念想和徒弟阿鸣,养马的黄九月牵着一匹年纪尚轻的白驹走向远处…这些人,来来往往,从他小时候起便一直这样。有些老人走了,有些小孩来了,就这样,十六年,他都在这个镇上生活着,半步不离。他曾在书上读过外面世界的很多精彩篇章,腾跃于大陆上的草木雪山,与那横断山上一黄衣千里借剑…五百年前的江湖三尊神明号令武林,精彩的情节总是刺激着邓观浦。总在那个残破的门口跃跃欲试,踏出一步便是新世界,还未去过的世界。有几次,他试着伸手触碰外面的世界,一草一木一花,可是大千世界与镇上的隔阂似乎就在那刻牵连打开,似乎一张巨大的网将他与这个世界断了距离,他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何。

邓观浦跑到了小酒馆门前,抬头望着牌匾上的几个字,似乎每天重复着这样的生活,他很向往外面世界的很多,真气是什么,什么才是江湖,什么才是一个人所追求的,他一直在寻找答案。猛然间,邓观浦头被狠狠地敲了一下。耳边响起来很熟悉的话语。

“哈哈哈哈哈哈哈”

踏步荒原

又是一束孤鸿落日。

又是一年的冬季大雪日,里里外外寒冰透彻,唯独那一处大地上,仅有大雪,丝毫没有结冰的意思。那里有人走过去过,低着头,看瑶池里的浪花一朵朵。寒冬日,仍能看见,仅有一次的景色,也就能在那人记忆里写下了永恒了吧。可那人少年,少年年少轻狂,向往远方,想着仅此一份的人生要比谁活的都炽热然后不及岁月,成就诗和远方。

落日时分,邓观浦站在小酒馆的门口,看着越来越少的客人直至剩他一人,仿佛整个镇上就他一个人了,这不是享受孤独而是干干脆脆的寂寞。玩伴都已回家,可他没有真真意义上的家。

落日归了橙色的山海山海藏下深意深意却又迟解将爱给予赤诚的深秋邓观浦也一样。就这样一天一天,听着先生讲书,传他所谓以后有用的棋局,道理很深但很易懂。读书,读书里的味道。先生说,叫他等,等有一天,红色染下整个小镇,就是邓观浦下山之日。

他向着家走去,不紧不慢追着淡淡的月光一步一步,体内的莲花在慢慢浮现彩色的光很浓很淡,几秒钟莲花又消失了,邓观浦没有察觉到什么,也没有人察觉。他在想,什么时候红色才能染满整个小镇。不宽不长的街道终于快到了尽头,回头一看,一点点市镇的轮廓浮现,这不是少年应有的样子。但他现在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以为常。以往一样的黑猫叫唤,趴在窗前,凝视着邓观浦。

书里的道理在此刻显得不以为然,他很想去往外面的世界,尽管很不舍得住在这里的人,可这种欲望渐渐越来越强烈。

他进了房门,嘎吱一声关了门忽然又嘎吱一声,门开了,还未等邓观浦坐下。

是阿杰来了。跟邓观浦同龄的他比邓观浦显的更加年轻,并没有邓观浦那样的悲观。

“怎么了,又不开心吗”阿杰笑道。十六七岁的少年总是会发着光的,阿杰笑嘻嘻着黑暗的屋子瞬间温暖起来,雪也不经意打了个寒颤。

邓观浦闻声坐在床上,小声道“不知为何,最近越来越烦躁不安了”

语气很淡,但眼睛里的明亮却仍然如少年从黑暗中来,却满目星辰毫无戾气,风尘仆仆又温柔至极

阿杰瞟了一眼邓观浦,温柔说到“这几天看你心不在焉的,我和老师都很担心你呀。”

邓观浦没有回应反而呆呆的坐着,这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阿杰在傍边看着,心里不少落寞。自从邓观浦前些日一场大病后便变得如此状态。他们都没有说话。清丽皎洁的月华未同夜色沉沦,而照亮了整个烟火人间。可也有在意者与不在意者。阿杰动力起身,走到窗前仰望着月光,随手捻住一缕月光,收回手,又将手又伸向窗外,轻轻一笑,又将它放回天上。回头看向邓观浦,屈恭行礼,没有说话,便走了,轻轻推开房门,又轻轻的关上,轻轻的来,轻轻的走。邓观浦还在迷茫,他在意识,在脑中的星海寻找着什么东西。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又与星星撞了个满怀。他发现,在远处,有一素黄衣,很熟悉的身影,邓观浦追了过去,追到黄衣身后,伸出右手,问到:“先生,是你吗”

“等急了?”

黄衣并没有回头。那是邓观浦的师傅。一生的师傅。待他如亲人一般。邓观浦也早就把他当做自己的父亲。王小眉。

邓观浦底下了头。惭愧般话语说道:“这几日,不知为何,心里越发不顺畅,总有些担心的事。我想了好多好多,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下山可我不知为何要下山。”

“无论山前山后,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下山或不下山,皆由你自己决定。很多疑问山上找不到答案,那就下山找。天下很大,很多事有很多种答案。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是先生,您不是说,要红色染满整个小镇吗”

话语间,黄衣猛然回头,抬头怒道:“吾非君子,但心存良知。明知江湖险恶,却仍赤诚而行。哈哈哈哈哈哈,该醒了,邓观浦!”一掌推向眼前的邓观浦。邓观浦北被先生的掌一推,像是坠下了无尽的深渊,瞪大了眼睛的邓观浦不敢相信眼前,他还在坠落…

思绪间,天际出现一抹紫红色的朝晖像绽开的红玫瑰,伸手似乎可以碰到但又捉不住。太阳已经照进窗前,那光离邓观浦很近,但又很远。

猛然间,邓观浦醒了神,坐在床上已经一晚上了。惊恐的神色怕是刚从那个景象中醒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是梦吗”转头看向窗外,下雪了,又下雪了,这个冬季很慢,慢的让人蜷缩在角落。窗外似乎有些不对劲,红色!是红色!大地被染成了红色。

邓观浦立马起身,跑向窗外被眼前的场景吓住了“这是…这是…”满地的尸体,整个镇的人都死了,还有一些蒙面人,手里的刀都是血,窗上也溅一丝,满天飞雪,满天大血。

邓观浦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一夜之间,镇上发生了什么。忽然想起先生说的话,等红色染满了整个小镇,就是他下山之日。

他的眼前似乎被什么蒙上了,很空虚,很落寞。这一切,他亲眼所见,但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更加不忍心相信。

他疯狂跳出窗外,满地狼藉一片一片,穿着大雪淋漓,寻找着先生,眼里的悲泣再也忍不住,这到底发生了什么灾祸,如天降,一晚上,邓观浦任何气息都不听闻。

找了一遍又一遍,他已满身的白雪,一身白衣,站在雪地上,天地很寂寥,很悲催,远远的望着街道上的尸体,许了少年白发亦或大雪落了风华。他跪在大地上怒吼,转眼,是阿杰,是伙伴的尸体,倒在大街上,手里还拿着一卷《光阴》,血已经溅到满身都是,苍茫付着白雪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的微笑。

他一遍抚着阿杰的尸体,一遍仰天长哭着,一声声,怒天怒天,怒世界的不公。眼睛的朦胧,往前的一切一切都慢慢浮现眼。那男孩笑容灿烂,夕阳照在他脸上,轮廓若隐若现,踏着光,敢奔敢闯,敢面对不恭不允,这就是少年,邓观浦心中的少年。

他死前已经带着笑,他敢笑,因为他是少年。

邓观浦将阿杰的尸体背回了自己的房间,就这样一步一步踏过那些蒙面客的身体,就这样,心里的仇恨越发强大,那是复仇的决心。他放置好阿杰,没有休息便再次起身。大雪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会永远记得今天的!”

看着眼前乡亲们的尸首,转眼看向先生与伙伴的尸体,邓观浦回首看向那群死去的蒙面人,向着他们走去,在他们的尸体上摸索,一块金色的令牌被邓观浦搜着。令牌通体鎏金,雕刻双龙腾于云间,正面反面刻雕的是“天”与“山”二字。邓观浦再次愤怒,将令牌紧紧握在手中。此刻似乎天地共鸣,为他一人哭泣,邓观浦体内的莲花再次显现,愈发浓郁的彩色在吸纳世间的真气所生长着,又渐渐消失于邓观浦体内,他依旧没有发现体内的莲花。

他安置好镇上的一切事物已经深夜,血腥味依旧传至整个小镇,邓观浦在街边的茶摊上切了一壶茶,冒着烟的茶,举杯对着明月。在此刻,他已经是个不归客了,这里就剩他一人,已经不属于他了。对着杯子吹了吹,一杯饮下这烫烫的茶水。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明月,是什么样的明月呢”

邓观浦苦笑到。

“是忧郁的明月,你的心情,明月的哭泣”先生似乎就在邓观浦眼前。

邓观浦笑着,大笑,彻底的笑了起来。

少年的规程要出发了,带着明月给的希望,下去一趟先生所说的江湖。以及曾经自己很向往的外面的世界,虽说在此刻,那颗心平淡了好些。

这一夜无眠,他点起了蜡烛,幽暗的灯光照在书上。寒夜中,他裹着被子。也许,书籍是用来凿破人们心中冰封海洋的一把斧子吧。慢慢的邓观浦静了下来,他似乎在书中读了好多道理。

未来属于青少年,他的世界他是主角他也不普通。

深夜,太阳似乎快出来了。他来到了铸剑师李念想家中,看着前两天还很热闹的大院,他摸了摸那些还未开锋的剑。它们好像在哭泣,长鸣。

“我还会再回来的。那时候,我帮你们开锋”

他走向屋子里面,在屋子的尽头,挂着一把布满了灰尘的剑鞘。

“好久不见,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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