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天河洗甲(1 / 2)
“住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众人熟悉无比的声音,从营帐外传来。无论是越族人还是楚南大军,对这声音都太熟悉了,那是他们日日夜夜惦念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平静地走入营帐,环视众人,来到孕妇和风淑宇等人身前,沉声道:“你们受苦了!”
“介白哥哥!”风淑宇身旁的小孩,眼神炙热地注视着介白,奶声道。
介白关心地抚摸着孩子的头,扭头注视着李光燎,淡淡道:“你要证据是吗?我给你。”
“哈哈,介白,哈哈……”李光燎开心大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若一开始便投降,哪还有这么多越族子民要为你牺牲、受苦?”
“介白?”众人皆为之一震,包括月姑等羙赧楼众位长老。
特别是席启庚等人,眼神炙热,宛若发现了宝藏一般。
“你得意太早了。”介白眼神决绝道:“先看看这个再说。”
“轰……”天河洗甲碑瞬间祭出,立在营帐中间。
“飞舟?”楚南大军众人惊讶大叫。
“这是什么?”李光燎疑惑道。
“你认真看看,再好好想想。”
“故弄玄虚!”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好吧,那我就给你提示一下。江口屯河边悬崖半腰一山洞中,你与朱际平做了什么?你如果忘了,就让朱际平帮你想想吧!”
“天河洗甲?”李光燎忽然惊讶大叫。
“没错,就是天河洗甲碑,你记性果然没坏。”介白轻笑,扭头注视羙赧楼众位长老,沉声道:“这是李光燎所刻,可否为物证?”
“什么?我看看。”月姑从无助的思绪中惊醒,带着一丝绝望中看到希望神色,快步走到天河洗甲碑跟前,只见她一字一句念道:“《天河洗甲》:江口屯,一名九龙山。咸丰间,李、陈诸逆踞为巢,僭号召苗、教,茶毒楚、黔。同治戊辰,提师拔之,江水为之赤流。时十月甲子日也。呼!予本不嗜杀。然为戡乱计,遂使逾万之众同归于尽。后之人,其顺逆存亡之理,试仔细思量。湘乡李光燎题。”
“什么?”月姑话音未落,众人已惊讶大叫。
“人在做,天在看,果然苍天有眼。”李福猷等人从失落中渐渐笑逐颜开来。
“李光燎,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月姑愤怒地直指李光燎,瞪大眼睛,满眼怒火,一副宛若恨不得将对方瞪死的眼神,暴喝道。
突如其来的物证,完全超出了李光燎的可控范围,惊慌得有些措手无策,愣在当场。
“此书绝非李大人所刻,一定是歹人构陷。”见李光燎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龚继昌起身轻笑道。
“胡说,上面所刻,与前几日我等所查李光燎书信的笔迹一模一样,而非如出一辙,我已判定,绝非临摹。构陷?你这不是敢睁眼说瞎话?”
“如此粗略的障眼法,诸位也信?”龚继昌不与月姑纠缠,扭头注视着公马王等人。
“不知龚大人所言何意?”公马王向龚继昌行平辈作揖礼。
“羙赧楼的判决受万民拥护,其中之一是因为羙赧楼的侦查体系极为强大和完善,而眼前的物证疑点颇多,诸位如此草率,不怕有失公信?”
“其一,此物乃是介白之法器,如何展现皆任由他操控,所书自然真假难辨。”
“其二,此物既然是介白的法器,自然应该随身携带,而介白与楚南军势不两立,怎么可能让李大人在其之上刻字呢?”
“其三,此物诡异无比,能化为碑,御空飞行,杀人于无形;能化为舟,可载人御空飞行。如此诡异,万一它由临摹的技能,亦未可知。
“诸多疑点,诸位未经辨别,便草率的下结论,不觉得有失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