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狼与狮鹫之战2（1 / 2）
“马基，想想我们年轻时的朝不保夕。再看看他们，还有心思，把各自份地划分的如此细致。”索伦三世举着马鞭，向副官说道。
这位曾经的君主终于卸下了心中沉重的镣铐。半白的鬓角也终于打理清楚，搭配浓密的毛发和锐利的眼神，无愧于狼王的绰号。从一件灰色军装，一双黑色皮靴，和冷漠的表情，看不出他的任何心思。如果有什么凝结在空气中的话，那就是命令。不允许反抗。
庄园外，份地上密密麻麻插着界桩。这说明农奴们的抱团生存，在这里逐步体现为自由农民的协作生产。集体活动的教堂陈旧而萧条，诉讼自治的法院却高大庄严。这说明统治方式在这里发生了巨大变化。
“今日，11名陪审员审议通过了本月第1号判决，并强制执行。榨酒工的春耕田，往西挪2米，并赔偿磨坊主2黑金币。”马基俯身下马，解读着公示栏上的文字。
野蛮的骑士们哈哈大笑，纷纷鄙视勃兰登家族软弱的治理能力。在狼堡，鞭子会教好每个农奴做好每样事。
小镇的居民早已带着仅有的财物逃之夭夭。不远处的小山上，点起狼烟的小城堡，应该就是他们的藏身之处。
“放火点了他们的木屋！”
“小子，带你的人去磨坊和面包房找一下有没有食物。”
“你们几个，去找他们的铁。他们带不走铁。”
“新兵，去搞点料草，生个火。该死的天气，吹死老子了。”
“蠢货，黑金币不会埋在公牧地，去林地里找一下新鲜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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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在队长们的指挥下忙起来了。
就地取材，一切从简，临时军营和防线很快的成型。
索伦三世则下马带着近卫们进驻镇长的府邸。
一些被抛弃的女农奴被野蛮的拖下去。
她们被处理掉之前，会是很好的乐子。
“等等！”索伦对女人哭号反应有点迟钝，在马基的提醒下，才挥臂制止。
他感谢的私语道：“我又忘了，那魔女的规矩。”
他招手叫过小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命令道：“把她们和其余老幼都关进库房。锁好门！小心他们跑了，到时候冻死饿死在外面，冷魔女又要人抵命！对了，马基，按那魔女的规矩，接下来呢？”
马基翻看着随身笔记。冷魔女的手段高深莫测，尤其对于法律，已经达到了极高境界。那些互相平衡和互相制约的条文，不带本随身笔记，谁能记得清楚？
随军法官记得很清楚。
他不久前还是平民，现在居然已经敢上前说道：“
第一步按照落叶法《征服处置办法》，要给他们脖子上挂牌，按家庭分开，给足粮食并妥善安抚。
次日开始，进行临时平民教育，并尽快运到后方，根据树干法《临时土地法》统一安置住房。
第二步按照果实法《临时平民教育条例》，完成临时教育。
内容包括：理解新的平民身份和交税义务。知道神眷者商会的地址，知道如何进行粮食购买和土地租赁。
根据根系法《信仰法》，允许他们自由选择宗教，但优先听取新教教士的宣传。
根据根枝法《暂定货币政策》，允许使用固定兑换比率，以物品换得黑金币。
懂的识别爵位，知道如何安全的与贵族以及修行者相处。
按照树叶法《特别保障条例》，老人和孩子执行如下特别优待。。。”
索伦痛苦的闭上眼，唾了那法官一脸臭口水，大骂道：：“行了！闭嘴！给我滚！给我滚！你们去办，按她的法令去办！马上给老子滚！”
法官默默抹干了脸，自行退下按章办事去了。
根系，主干，树枝，树叶，果实，落叶。
他不在乎荣辱，誓死守护这美丽的生命。
马基讪讪的关上笔记，递过一袋牛奶，示意让索伦不要生气。他说道：“冷魔女最新口谕，战斗时全军都不得饮酒。”
索伦小声骂道：“要是打的过无形殿下。。。老子要喝那小魔女的奶。人长的好娇小，两团肉却又大又翘。”
马基连忙捂住了他的嘴，赶紧转头示意让近卫们退出客厅。
他低声商议道：“
闭嘴！你疯了！她的内卫们无孔不入，现在身边就有她的眼睛和耳朵。
她是那么骄傲，听到这些话，马上就会设计杀你。
快看正事。
这是我找到的账本，罚款单，税单等。
这还有计算库房剩余的白铅矿，亚麻数量。
我算算。。。
以此数据，估计城堡里会有4-5万黑金币。
你看，打不打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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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炉的烧材声点缀着冷夜，似乎预示着明天又会平安无事。
索伦满肚子的郁闷，也慢慢平静下来。
打仗是他缓解无聊人生的唯一乐事。可军队里被安插了众多随军法官，把自己盯得死死的。根本没法放松一下，享受征服者的诸多乐趣。
他闷闷的回道：“
不用打了，浪费时间。我已经没有多少寿元。
那小魔女洞彻人心，我的算计在她面前，就是个笑话。
我原以为能靠近她，占有她，控制她。
却不知不觉，成了她棋局里的棋子。
打赢了，战功不够兑换寿元，我就是她征服狮鹫堡的垫脚石。
打输了，这些阻碍她改革的旧骑士，则会与我一同坠入深渊。”
马基看着他，回以苦笑，两人几十年的互相扶持正在倒计时。
他也是棋子，仅仅不是弃子。
渐渐的壁炉里只剩炭火，两人枯对着地图，好像这样，明天就会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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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基轻轻拍了拍索伦的肩膀，低声唱起了一首民歌。
“树根在默河里，树长在默河边，爱人驻足在河岸，战马带走了尘烟。
我来到狼堡那一夜，听过这首民歌。那一曲旋律，让我一生忘不了那座老酒馆。
老家伙，别再指望那小魔女了。她已计算好了，无论怎么努力，你都兑换不到续命的药物。而她留着我，只是想让我在棋局里走脏手的血路。
总之，你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
到时候我告诉你，她究竟给了我们什么样的国家。”
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时，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知道，两人相处的时间将逐步归零。冷策可是魔女，怎么会留下索伦作为后患？
索伦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沙哑的说道：“
我已被她判死，现在只能去争夺战功。
也许，能换取一些物品，在深渊里进化。
你有你的命运，不必执意重聚。
也许你可以去新教，也许那里，会有路通往天堂山？”
马基不屑的一笑。
索伦轻轻闭上了眼睛，神往着什么，像是见到了千年以来见证这片平原无数纷争的默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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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索伦疲惫而自嘲的说道：“
死后在深渊里征战，本是我想要的归宿。
狼王不会摇尾乞怜！
变成魔物有什么不好？强者自由进化，弱者成为粮食。
战斗可比管理那些烦人的官僚有意思。
我只是有些，有些放心不下两个小崽子。。。
不过罢了。
也许百年，也许不久，两个小崽子，都会出现在深渊转生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