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醉酒破镜（1 / 2）

虽是雪花纷飞，但风不大。郑烁这段时间锻炼的气血旺盛，倒并不觉得路上辛苦。

这葱花在山上时偶尔会被曹子明喂些调制的特殊秘药，所以脚程颇快。虽不如骏马急奔，但耐力却强。一路翻山越岭，如履平地。

不到晌午，已到达瓦蓝镇。

眼瞅着就要上大路，郑烁也没想着歇脚，他准备一口气跑回丰县。

就在此时，这葱花见了集镇却是死活不肯再走。无论如何死拉硬拽，只是犟着头要向小镇里窜。

郑烁无法，只得回身进了瓦蓝镇。等伺候这驴爷爷吃了两笼包子，五六个鸡蛋，这才安生。

一人一驴继续赶路。

本想着这驴吃了个肚饱，总能一口气归家，谁知才刚上大路，就又出了幺蛾子。

因是马上要过年，大路上颇多行人冒雪赶路。这驴子久没下山，见路上如此热闹，很是新鲜。不顾主人催促，左右乱窜，偶尔冲着行人龇牙叫唤。

郑烁只得下了驴，硬拽着它走。同时气的心中大骂：这他娘的是我骑你还是你骑我，这要一路拽着走何时才能到家？真他娘是个拖累。

而‘葱花’这憨货也上了脾气，猛一挣，郑烁松脱了手。它一下就蹿出去，跑到一位赶车的货郎旁边，‘昂昂’怪叫着吓唬那拉车的驴。

这赶车的货郎也是个暴脾气，见它吓的自家驴子直往后缩，拿起鞭子就冲它怒抽。这憨货吃疼，猛向一旁躲去。只听‘呯’的一声，踢翻了路上一位行人的箱笼。

郑烁猝不及防，忙赶上前道歉，好说歹说才平息两方的怒火。

扭身望着这驴爷爷，郑烁气的肝儿疼，上去摁着它就是一通爆锤，嘴中骂道：“你这孬货，再不好生赶路，爷爷今天就捶死了你炖汤。”

好在‘葱花’也是个有眼色的，见主人确实怒急，再不敢捣乱。冲着郑烁的脸一通猛舔，又龇牙讪笑一阵，然后就托着他安生赶路。

一路无话。

不过一个多时辰，郑烁就赶回郑家大院。再次回到此地，他心中滋味难明。

在门口一番感慨，才进门找到王实，先交代其带‘葱花’去一旁安置，然后向后院行去。

郑家后院，王氏房中，郑烁跪地给祖母磕头请安。

王氏猛一见孙子归家，喜出望外，顾不得他一身寒气，抱着就是一通欢喜。又拉着他一阵上下打量，见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孙儿竟长高了好些。且脸色红润，神色精神，心中松了口气。

等他落座，王氏就问起山中情况：“乖孙儿，在山上生活可好？练武苦不苦？曹真人待你如何？”

郑烁笑容满面，捡着好话回答一番。见祖母听得喜悦，他就多说了会闲话。

半个时辰后，郑烁起身告辞。王氏不许，将近一个月没见孙子，想拉着多说一会话。

直到郑烁说起还要去拜访郑德忠，老太太这才放他出门。

两家离的不远，出郑家大院拐几个弯就到了。

郑德忠已结婚生子，早和父母分家而过，他这时正带着个七八岁的孩童在自家门口贴门神。

见到郑烁，忙快步迎上，大喜道：“兄弟何时归的家？听说是去曹真人处学武，看你这体格，如今可大不一样啊。哥哥我是早就等的手痒，盼着兄弟归来好切磋一番。”

郑烁大笑：“小弟也正有此意，只是现在不行。今日来此是想约哥哥明天一起去赵师傅处拜年。到时候咱哥俩再过过手，顺便让他老人家在旁指点。”

“好！还是兄弟想得周到。”郑德忠大笑一阵，让一旁孩子自去玩耍，然后拉着郑烁进家中饮茶。

兄弟俩谈天说地，直聊到天黑郑烁才起身离去。

回到家中恰好到饭时。

郑烁走进正厅，见一家人团团圆圆，一个不少，正欢声笑语的聊着家长里短。

他一脸淡然的陪着家人用年夜饭。

其间郑志商、方梅也都是满脸和气，不停的给郑烁夹菜添饭。直到饭罢，都是一派和睦的景象。

只是各人心中滋味如何，就不可言说了。

大年初一，老捕头赵兴义的家中，郑烁哥俩登门拜年。

人上了年纪就怕冷清，赵捕头见他俩登门，很是欢喜。拉着就是大笑，先将二人引入客厅，然后亲自沏茶，一通忙乱才坐定说话。

郑烁道：“想必老爷子也听说了，小子最近拜在曹真人门下学艺。如今略有所成，只是不知究竟如何。今天来此，一是给您老拜年。二是想与德忠大哥过两手，好请您老做个指点。”

赵兴义稀罕热闹，听得这话大笑道：“好！还是你们年轻人有朝气。练武之人，正该多动动手，且随老夫来。”说着便引他俩向院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