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三路大军围京师(2 / 2)
亲兵急忙阻拦劝道。“将军此走,必不容于朝廷。日后无论哪位新帝继位,必然清算将军弃城之罪。”
守将大惊,于是问道。“如之奈何?”
亲兵回道。“三旗帮红旗驻扎临江,不若邀其一同商议,或有转机。”
守将急忙相邀。红旗精锐大多被成威带去京师,留守之人只剩几位渠主。几人商议之下,便决定由资历最老的周渠主代表红旗前去议事。
守将将当前情况说明。
周渠主笑道。“将军勿忧,那姚武镜全军皆是骑兵。我等只需守住秦河,便可安然无忧。”
守将闻言大喜,调全城兵力两千。周渠主出兵一千,合计三千。
焚烧所有秦河船只,拉出几艘货船改造一番,权当战舰。
姚武镜领兵来到秦河见得此景,不竟望河兴叹,毫无办法。
只得调转马头,一路急行军,趁永安守军不备一举攻陷。
最后一路幽州边军孙渊一路烧杀抢掠,到得河内时姚武镜与董天宝早已驻扎修整一月有余。
孙渊瞧得当前形式,亦是决定先行观望。领兵到得河内城下,唤人叫门。
河内太守早闻孙渊恶名,严词拒绝。
孙渊大怒,命大军攻城。
河内世家大族,豪强寒门皆惧孙渊破城滥杀,众志成城,固守坚城。
大军攻城四五日损失惨重,未见丝毫破城迹象,孙渊无奈撤军。
于是领兵前往泌水,泌水守将也惧孙渊恶名。命人送出钱粮,请求大军前往他处。
孙渊暴怒,命大军攻城,许诺三日不封刀。士气大振,只两日功夫便攻陷泌水。一时间满城皆是哀嚎不绝,无数妇人遭受欺凌。
孙渊又命大军强征青壮,泌水城内征得青壮两万余人。
泌水紧邻河内。河内百姓闻得孙渊暴行,一时间人人皆惧。
却说正在此时,夏侯朝正在潘楼宴请宾客。所请之人便是皇后身旁近侍,大太监洪畴。
二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场中有着十多名舞女翩翩起舞,三五乐师奏乐吹箫。又有七八名面容艳丽的艺伎劝酒夹菜,场面好不骄奢淫逸。
洪畴满脸愉悦,享受着艺伎服务,左右双手抚摸着艺伎娇嫩的肌肤。不时间张嘴吃着,艺伎夹来的菜肴。
夏侯朝瞧着这个丑陋得令人作呕的太监,心中满是不屑。举起酒杯,满脸笑容敬酒。
洪畴哈哈笑着,身为皇后的近侍大太监在宫中享受过无数人的奉承。但是身为世家大族夏侯朝的奉承,却令其格外陶醉。
忽然,夏侯朝唉声叹气。
洪畴不由奇道。“夏侯先生何故叹息。莫非是在担忧自身安危。你且宽心,待我回宫便与娘娘替你美言几句,定不叫太尉害了你的性命。”
夏侯朝说道。“在下有何担心。若担忧为太尉所害,我只需离了京城便是。远离这漩涡,身为夏侯世家嫡子,太尉难道还会追杀我不成。”
洪畴点头说道。“夏侯先生所言有理。那又是为何叹息?”
夏侯朝叹息说道。“我是为公公担忧。”
洪畴奇道。“我有何忧?”
夏侯朝回道。“公公莫非不知?”
洪畴疑惑说道。“先生还请言明。”
夏侯朝说道。“太尉及其厌恶太监。早有传言太尉初入官场时遭太监索贿。太尉不从,便威胁将其打入大狱。无奈从之,到处举债方得贿赂之资。后来就有流言,称其当时立誓。大权在握时,诛尽天下阉狗。”
洪畴闻言,面色阴晴不定。有心不信,但又思及之前太尉逼宫,大杀皇宫太监宫女之事。心中疑神疑鬼,暗思。“莫非太尉真要杀尽我等太监不成?”
夏侯朝见洪畴疑神疑鬼,心中不由一喜。又是故作叹息说道。“我有小道传言,太尉已与太子商议。登基之日,将宫中管事太监尽数杀尽。说是皇宫管事太监早已贪污成性,祸国殃民。”
此言完全是胡说八道,若是稍待理智之人便知夏侯朝是在胡言。但洪畴此时思及之前太尉大杀太监宫女之事,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夏侯朝一说,便将其当真。
洪畴强笑说道。“我乃娘娘身边近侍。太子殿下久有孝心,想来定然不会违背娘娘意愿。娘娘定然会保我周全。”
夏侯朝不给洪畴思虑时间,连发两问。“公公确定娘娘会为了你与太子生了嫌隙?若是太尉逼迫,娘娘是否会如上次般?”
洪畴面色苍白。
夏侯朝心中一笑,便知事成矣。又是对着洪畴说道。“娘娘性子柔弱,心中没有主意。太尉只需稍加逼迫便六神无主,公公如何可将希望寄托其身上。”
洪畴喝退其余众人,待房间只剩二人时。无助般看向夏侯朝,说道。“趁大势未定,我逃离京城如何?”
夏侯朝淡淡一笑说道。“不如何?我逃离京城背靠夏侯世家,太尉必然不会与我为难。公公逃离京城,便是逃奴。到时海捕文书一下,公公还能去往何处?”
洪畴瘫软在地,哭求道。“还请先生救我。”
夏侯朝笑道。“在下也无办法,公公只可自救。”
洪畴又问。“如何自救?”
夏侯朝附身上前,低声说道。“公公可将太尉,诱至宫内,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