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好端端说这话做什么（1 / 2）

祝瑶察觉眼皮沉重，费力才睁开了眼眸，接触阳光，还有些不能适应，下意识的抬手挡住了光亮，看清了站在床头焦急的人。

“祁怜啊。”她低声唤了句，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他在梦中的场景。

一剑穿心，那双眼眸闭上后就再没了反应。

尽管知晓在书里，许翎注定会灭了清虚满门，但要她真看到那一幕，看着自己素来朝夕相处的人一个个倒在血泊中，就不免一阵心寒。

祝瑶抬手摸了摸祁怜的脸颊，有温度，能感觉到她的呼吸。

她深深叹息了一声，看来得摆正对待许翎的态度了，最起码不能叫他因为什么忌恨上清虚。

倏然，她想到梦里许翎屠杀清虚的缘由，是在找自己的尸体？

她心里五味杂陈。

祁怜看她自醒来后，神色变化了几番，不免有些着急，“师尊，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祝瑶摇摇头，“没事。”

她抬眸望着祁怜，轻笑道：“为师梦见你变成男子了。”

祁怜一顿，急切询问：“师尊，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祝瑶一脸茫然。

祁怜撇撇嘴，“我还以为师尊知道了，我们鲛人在成年的时候可以选择性别，我正想问问师尊喜欢我什么模样。既然师尊有梦到我男儿身，说明师尊更喜欢我男儿模样。”

祝瑶想说性别之事应该看她自己怎么想，没必要过问自己的想法，但转念一想，既然书里她就是男儿身，按照书里走，总归是不会出错的。

也就没有多说什么，随她去了。

也算歪打正着。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鲛人是有这种说法，但鲛人数量不多，加上她与之并无太多交集，如若不是她今日告知，她还真想不起有这茬。

“师尊，你梦见我怎么了？是不是特别俊朗？有没有将师尊迷住？”

祁怜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祝瑶到底没好意思告诉她梦见了她惨死的模样，只是点点头，她高兴就好。

许翎默不作声的进门，手里端着托盘，上面碟子上放着几个白面馒头。

放到桌上后，才看向两人，准确来说是祝瑶一人，“师尊，该吃饭了。”

祝瑶深深看了他两眼，点点头。

眼下的许翎尚且年幼，不过十六岁，梦里的许翎棱角更为锋利，距离那一切发生应该还有些年头。

许翎看了她一眼，默默垂下了头。

祝瑶看他神色不对，心中浮现一个想法，询问：“昨天晚上，你可有听见为师说什么，又或是梦到什么？”

许翎眼眸抬了一下，摇摇头。

祝瑶有些意外，“真没有？”

许翎点头。

祁怜瘪瘪嘴，“师尊昨夜将他踢下床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