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2)
兄妹俩在寒序桐和慕梧庭的怂恿下,当了出头羊站在了枫树地下,抬头望着那抹白色。
伞上有着常开不败的红梅相衬用洒脱的水墨画当做红梅的枝干,这梅花可是货真价实的于雪后绽放的梅花。
鹤御寻听到动静,拨开了浓郁的红枫把伞柄靠在肩膀上,露出了一张举世无双,令天地失色的昳丽脸庞。
梳的是垂鬟分髾髻,戴着以银饰制成的鹤型发钗,发簪主体为银色,用成色极好的的玛瑙玉石打磨成了以假乱真的红梅。繁琐不失清丽,颇具鹤衔红梅的灵韵像是一幅以点点朱红画就的水墨。
华丽富有层次却抵不过鹤御寻这张绝色的两旁,眼角处有一处泪痣让这张脸更加楚楚可怜。就算是天宫上的仙子神女也比不过她的半分容貌。
衣袖上各自挂着只圆形镂空铃铛,披帛上用银线绣着繁琐符文。衣服上的水墨山水,御风而起,姿态翩然的仙鹤用水墨勾勒又恰到好处的用几笔红轻点,也是同样用银线绣着符文。
整个人掩映在红色如朱砂一般的枫叶中,恍若画中人自称一方仙境。
时宴安:这人是照着《洛神赋》长得吧?这和我们是一个次元吗?这人是真的吗?就算是让高级建模师来看也得给她跪下。
突然感觉自己游戏里的崽子不香了。
时宴安现在只想轻佻的叼着一朵玫瑰冲鹤御寻说:嗨,美女。约吗?我请客。
“嗨,美女,约吗?”兔子和时宴安想的一样,不同的是兔子整了一朵玫瑰并付诸行动。
时宴安:你敢截我胡?
时砚寻看着自己的妹妹眼睛都看直了,只能是冲着树上的鹤御寻道歉,伸手从时宴安眼前晃着。
实话说,时宴安的内心想法和脸上的平淡表情非常割裂。只有时砚寻知道,自己妹妹脸上看着平静实际上心里已经放了好几次烟花。
时宴安从美貌的震惊中醒过来,仰头毫无波澜的看着坐在树上逗弄着兔子玩的鹤御寻。
这只兔子还挺享受哈。
可恶啊,我好羡慕这只兔子啊。
鹤御寻抱着晕乎乎的兔子轻盈的落到地上,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睛看着时宴安。停顿一下说道:“我听序桐的传音说你失忆了。”
“啊,对。”
鹤御寻又打量起站在旁边的时砚寻:“这是你的哥哥?”长得也不是很像。
“啊,对。”
“那真可惜,本来还想和你叙叙旧来着。”鹤御寻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个酒壶说道:“这青梅酒不醉人,专门送你的。你得给我喝完。”
“啊,一定一定。”时宴安接过酒壶,看见鹤御寻腰间还别着一张恶鬼面具。青面獠牙,凶相毕露。
时砚寻恨铁不成钢:瞧瞧你这卑微的样子。
“序桐和遥清怎么不敢来见我?”鹤御寻捕捉到了三清殿前的两道人影,不由分说的把兔子扔给时宴安,两只手各抓这一人,脚底生风,朝那两个人走去。
“啊呀,御寻回来了。”寒序桐满面春风的笑着。
“我心胸没有那么狭窄,你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鹤御寻说道:“我自己什么脾性也知道,再怎么暴躁我也有你们陪着。”
鹤御寻顿了顿想起了自己上次当着这俩个人的面把一个门派人用雷法劈的外焦里嫩,解释道:“他和你们能一样吗,他又不是隐晟的人。当时我可是戴着面具的没给隐晟招恨。”
“你听到了多少?”寒序桐放松了身子说道。
“全部。不必在意,我虽然修的雷法也不至于经常无缘无故的迁怒你们。”鹤御寻无所谓的摆摆手,隐晟就和家一样,家人说几句没什么,外人说就是纯粹找死了。
你和我什么关系就敢公然指责我。
“今天的隐晟还挺热闹的。”慕梧庭的神识笼罩了整个隐晟发现了正在半山腰徘徊的归墟弟子,说道,“是归墟的弟子,为何无缘无故来隐晟。”
慕梧庭说完,如白玉一般精雕细琢的脸上带着和寒序桐一样的笑容,似是冰雪消融,春分拂面:“谁来接见?”
四个人四双手都指向了慕梧庭。
慕梧庭:……果然是我啊。
上次是他,上上次也是他。慕梧庭竟然还对他们抱有一丝期待,什么时候才可以换个人来和其他人打交道啊。
算了,算了,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