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 / 2)
柳公常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有让人上了几碟小菜,一壶温酒。
时宴安拿起酒杯来闻闻,看着眼前的少年一饮而尽。自己也跟着把这杯酒喝下肚。
“国师啊,你看你这么厉害。推演天机,卜算国运,仅靠着一只手就能知晓天下大事。”柳公常见时宴安没有兴致陪自己喝酒,自己干脆把这一大壶烈酒都喝了个精光。
“你想说什么?”
“嘿嘿,也没什么,就是想请国师屈尊给我算上一卦。”
时宴安:有些难,你先容我回忆回忆老师是怎么教的。
我有些印象但又完全没有印象,我记得我摸鱼来着。
“命这东西还是不要知道为好,一切都顺其自然的发展不是更好。况且,你信吗?”
“哈哈哈!还是你懂我啊,我当然不信不过是图个好玩儿,我的命不还是握在自己手里吗。”柳公常又喝了一壶酒。
“你怎么就不笑了呢。”
“我非得笑吗?”时宴安反问。
“你这样我还挺不习惯,满朝大臣谁不知道你是个笑面虎呢。”
“倦了,笑不起来。”
“哎呀,我也厌烦了皇宫里的破事。”柳公常撑着下巴以一种极其嚣张的姿势坐着,看着楼下来往的人们。
“还是当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好啊,如今太平盛世,没有饥荒战乱,人人得以自足。可比那尔虞我诈的官场好上太多。”
“确实。”
柳公常觉得今天的国师换了副芯子,话少冷淡。
“师父,您该去皇宫了。皇上正派人找呢。”
这声音……
时宴安回头看着笑得明媚的粉衣少女,手上的筷子将瓷碗敲得叮当响。
我得想个办法把她给嘎喽。时宴安如是想到。
天真的少女把眼睛弯成了月牙,跑上前来挽着时宴安的胳膊摇晃着。
“走吧,今日就先失陪了,改日再聚。”
柳公常摆摆手有叫人拿上来几壶酒自顾自的喝着。
时宴安见他在出神没有再出声打扰他,跟着自称徒弟的粉衣少女去了皇宫。
“你能活到最后吗,宴安。”粉衣少女捧着她的脸说道:“许久不见到是愈发像这丑陋的世人了,令我恶心。”
“能让你恶心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时宴安拨开少女纤细的手说道。
控制时间这种能力就是个bug。
“别看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爱妃,爱妃,看看朕,朕在这里谁也伤不到你。”妃子躲在假山后面,手中还拿着一把匕首,皇帝也没有办法就这么僵持着,婢女用帕子捂着被划伤的脸哭哭啼啼的看着疯癫的娘娘。
“国师呢,国师还没到吗?!”皇帝在原地无能狂怒,冲着下人发火。
“陛下。”
姗姗来迟的时宴安顶着寒序桐的身子站在皇帝跟前看着神志恍惚的妃子。
让我想想,老师一贯的笑容是什么样子的。
时宴安恰到好处的模仿着寒序桐微笑的模样。
“国师啊,快来看看绣云是怎么了?!”见救星终于来到,皇帝的眉头略微的舒展开。
我记得老师还有一个从不离身的拂尘来着,我拂尘呢?
没有拂尘这模仿就失去了重要的灵魂。
她早就想拿着拂尘耍耍了。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
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时宴安踏步上前制住那着利器的绣云,在几处穴位上点了几下掏出一张符纸有变出一朱砂笔画上符咒。
折腾许久才让这绣云安静下来,软到在自己怀里。
“国师。”陛下伸手接过温香软玉,随行的太医提着药匣子上前给绣云诊脉开方。
“陛下,请和臣一起去看看那邪祟。”
“国师请。”
“陛下先请。”时宴安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让皇帝走在前面,自己在后面跟着。
一行人来到一处偏僻的房中,门前昏昏欲睡的将士穿着铠甲正昏昏欲睡,大老远见到一抹明黄色连忙扒拉起身边的同伴,精神抖擞的向走来的皇帝行礼。
被贴着符纸的大门被时宴安亲手打开,见到了里面一块破碎的镜子悬浮在阵法中,红绳发着红光,上面串着铜钱和符纸,钟形铃铛不安的晃动着,有些刺耳。
时宴安看着阵法中的镜子碎片,一面普普通通的铜镜在阵法上空悬浮着,被打碎的镜子上仅有一半镜面。
“陛下,这阵法没用了。”时宴安顶着寒序桐的壳子严肃的对脸色苍白憔悴的皇帝说道:“有人将阵法破坏拿走了真正的邪物,现在您看见的只是一个被人刻意打碎的铜镜而已。”
“国师那该如何是好?”皇帝焦头烂额的说道。
“很简单,万相。”一柄剑出现在时宴安手中,皇帝被抹了脖子。一直在看戏的少女似乎没有意识到时宴安会这么做,很快她也变成了时宴安的剑下亡魂。
这个亡魂并不安定,又或者说少女本身就不是任何生物。
“哎呀,好孩子都是会遵守游戏规则的。”
不久之后,时宴安顶着一张淡漠的脸和焦急的皇帝站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