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埃罗（2 / 2）

“我不知道。”

空气静默了。少年已经意识到方才自己的迟疑与思考让他此刻的可疑程度爆表。但少年面对着兜帽下眼睛的凝视，此刻双腿一蹬，大摆出一副不知所措，听天由命的姿态。

不同于传统情节，此刻他如此的希望对方有某种测谎手段，可以侦测到他真的没有说谎。

时间在凝视中流逝着。

而随后，四周的漆黑锁链发出了摩擦的响声，随后消退，少年也感受到了身上的压力恢复。他微微舒了一口气，下一刻再度微微绷紧身体，将目光集中到面前的老者身上。老者仍伫立着，眼中仍看不出明显的情绪波动，但似乎敌意消退了一些，少年仍不敢大意。

他意识到巴哈此刻的沉默并不是寻常的状况，且原因来自于前方的个体。

老人似乎正因思考什么沉默着，尽管如此他的双眼仍时刻没有离开少年。少年面对着此刻有些奇怪的现状只能僵硬地伫立，感受着缺乏拟造龙心支持的平凡体力在当前凝固的姿势下消退。

终于，在半晌后，老人再度开口，态度却异常的平静：

“两个小时前，‘观星室’传来了极光之塔异变的报告，塔顶的以太浓度突然高度聚集。因此拥有部分管理权限的我来到此处进行查看，并在必要时决定是否要调用将外侧等候的施法者，或者启动紧急备案。”

少年有些蒙圈地感受着老者地态度变化，同时听他讲述着。

而随后，‘由卡厄斯’开始剧烈涌动，伴随着某种几乎怀疑将要摧毁这片“歪界”的巨大灵界震动，极光之塔呈现出了超越以往仍和观测时期的亮度以及以太浓度，随后涌向塔尖的同时陷入了寂静。枢机层以及菲利普斯炼金工房都高度怀疑是“遗祸”浮现，因此我才来到此地，随后看到了你——”

“以及你身后的，原本从未出现过的‘上一层’。”老人的叙述到此告一段落。

感受着方才老人话中的逻辑，少年的把自己放在了他们的角度，代入了一番自己可能会有的判断。

冷汗盛大地在他的额头上涌现了。

尽管他确实一问三不知，尽管他此刻明白了自己作为它们方才判断的“遗祸”有着十足的可能性与可疑度，他也必须在此刻进行辩解。

“等。。等等，我确实是在这座塔顶醒来，但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还失忆了！我什么都不记得。。。我甚至只是个普通人类，刚才都差点被杀掉了！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我也很害怕的啊！”

“是是是，你确实是失忆了。你对于这个世界，甚至是以太都一无所知，除了完全呈现不出魔力之外，肉体到灵魂都一切正常，这点光是看都能看出来了。”老人似乎的语气与嘴角终于呈现出了令少年完全放松不起来的冰冷微笑，“至于手无缚鸡之力。。。。。。”

老人的目光望向了少年背后的一片狼藉。

少年此刻巴不得给自己狠狠的一个嘴巴子。

“看来是有待商榷。”老人嘴角的冷笑变得更加盛大了。“一会儿再说吧，关于这里是哪儿，或许应该先带你看看。”

现状似乎发生了某种改变，然而这种异常却没有办法给少年带来丝毫的安全感。

他突然有些想念聒噪的巴哈了。

“啊对了，我的名字是埃罗，埃罗·希尔科。“塔”的现任管理者，兼任瓦尔维伦学院的院长。”

“既然在这里碰到了，那我们之后打交道的时间不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