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系统不在（1 / 2）

季虞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后知后觉地伸手摸了一把右脸，右脸出现了一道伤口，像是回过神来一样正缓缓渗出血色。

“发生什么事了？”

是在卫生间门外敲门的蝴蝶。

“你到我这来。”季虞梦游般道，感受到蝴蝶重新进入他的右眼，他抬手指向破碎的玻璃：“蝴蝶，你能看见这东西吗？”

季虞怀疑是不是自己把鬼界的东西错认成了现实。

蝴蝶的声音满是惊讶：“怎么会！虽然只是卫生间里的镜子，但是考虑到安全防护等种种原因，这里镜子的强度也不是一根针能够刺破的！”

她随后怀疑道：“难道这是什么伪装成针的子弹？”

季虞摇摇头，震声道：“不，蝴蝶，你对我妈的强度毫无认知啊！”

他抬眼只见母亲无数双手正在旋转，无数双手里捻着无数根银针，斑斓的丝线依旧像往昔那样缠绕进针眼，看起来倒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可是那根穿破了现实与虚幻的针却不是那么说的。

季虞心里浮现出一个想法：“我能不能也能像妈一样？”

经过母亲这愤怒一击，季虞心里又逐渐冒出来一个计划。

他尝试着伸手去拔那根针。

“小心！”

“没事的，小蝴蝶，让我试试看。”

他捏住那根针，那根针其实也穿着一根线，那根线是艳红色的，饱和度很高，色彩极为明亮。

季虞抿了抿唇，他伸手去摸了摸那根舞动的红线，登时一种灼痛感透过现实的躯壳烧进灵魂。

但很快，红线似乎是辨识到了季虞的存在，它认识季虞。

原本熊熊燃烧的烈焰化作了温柔的火苗，季虞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不由得回头去看向母亲身边环绕着的绣线。

“母亲持有的绣线中不止有红色，那么其他颜色会不会也存在不同的效果？”

季虞暗地里思忖着，动手一拔。

——没有拔动。

季虞尴尬地红了耳尖，轻咳一声：“我再试试。”

“像是之前祈求遮掩行踪一样”

“如果我更加精确地祈求她的话，比如”

季虞深吸一口气，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了那根银针，他无声地自语道：“妈，帮帮我，把它拔出来。”

破碎的镜面折射出无数个画面，母亲应季虞所愿，斑斓的色块从侧面拥住了季虞，她伸出一只手靠在季虞的右手臂边，那一条莹润丰腴的手臂之上又弹出来无数双舞动的小手，小手攀住季虞绷紧了的长臂，季虞咬牙一拽！

“砰——”

伴随着镜子碎屑崩落。

针，被拽出来了！

“呼——呼——”季虞喘着气，心里涌上激动，手捻着那一根针满脸欣喜，讨夸似的回头：“妈！你看！我拔出来了！”

对着季虞的表情，母亲的嘴角微微一勾，头一次叫出了季虞的名字：“小虞。”

她亲昵地探出几双手摸了摸季虞的头，又掐了掐季虞的耳垂：“小虞。”

父亲也在凑热闹，他慢腾腾地探出触须掐季虞的脸。

季虞熟练地拽开了父亲出其不意的触须，满脸兴奋：“总之，这种方法是可行的，我能够借用母亲这项能力来自保。”

“对了，父亲使用隐藏的代价是嗅觉，那使用母亲的绣针又需要什么条件呢？”

他一时间好像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丢失了，并且就在这一段他研究能力的时间里，季虞之前使用“隐藏”所付出的嗅觉也回来了。

“我使用‘隐藏’长达五十九分钟，在停止‘隐藏’之后，也是过了五十九分钟，嗅觉才回来。”季虞确认完右眼里的时间。

季虞想到这，突然伸手拽了一根父亲的触须送到眼前，对着触须上半阖的眼睛，他认真地问道：“爸，你除了‘隐藏’，还有什么能力吗？”

父亲鲜红色的眼睛慢吞吞眨了眨，眼睛下面裂开一张嘴：“虞崽啊，饿了吗？”

季虞也眨了眨眼：“谢了爸，我暂时不饿。”

“‘隐藏’是个很好的苟命技能，现在看来我只要不贴面凑到那只鬼身边，那只鬼都应该不会发现我，只是不知道那只鬼的强度是多少，但也算有个衡量标准了。”

“这简直就跟打游戏一样！说起来我真的没有系统吗！”

季虞不由得喊了几声：“系统？你在吗！系统？嘿！你在的话回个话啊！吱一声也成哇！”

季虞无奈地挠挠头：“想什么呢当自己是天选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