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何以染血》（2 / 2）

老胡横刀而立，那身形竟然更加挺直，另一只手向着耳后一扯竟然扯下一副人皮面具来！这一副真容更加年轻一些，持刀指向同一堆汤汤菜菜混在一起的那位：“董成，这司曹使在你屁股下坐着怎就如此快活？”陈述心中如是道惊雷“司曹”

董成脸上的肥肉混着血水乱颤，拼尽全力想要站立起来。

“呵呵呵，饭菜自然是下了些药，但仅仅是让二位无力，毕竟毒杀是太过便宜你们。你做这司曹的这两三年，想必满屋堆满了银两吧？”

老胡缓步上前狠的抬起刀，一刀砍在董成的左臂上。惨叫，面目狰狞。

老胡从满地的食物中挑出被啃了一口的猪蹄塞进董成的嘴里。

“从数十万百姓身上吸食了多少血肉？嗯？”

又是一刀斩在董成的右臂，这次只见面目狰狞，叫喊是发不出的，猪蹄随着董成越张越大的嘴巴不断朝着喉管向下蠕动。

“这些年的岁末，百姓们可都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在死亡的底线上摆动啊，听说你家这号威武将军日日吃的都红烧肉呢？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我自然是知道仅仅你一人覆盖不了整个景城，你、你上头的那些官，我们一个一个的都会杀掉”

话语落地，老胡一把把刀插在董成的大腿上，借着他再一次想要惨叫，用手狠狠的握住那只猪蹄死死捅进董成的喉管，整只猪蹄只留下一节指尖。董成不停的抖动想要反抗此刻的命运，在数刻之后，停止了抖动，面色如同霜打的茄子，被猪蹄生生噎死。

“董大宝？是吧”老胡回头望向董成的儿子，他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在他现在的脸上早已寻不到半分，董大宝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颤抖：“别杀我你们要钱是吧我家的钱全藏在城北口去十五里的庄子里地窖藏在院子的井底！别杀我”

陈述此时望向董大宝的裤裆，已经被吓的尿湿了。陈述自己脑中开始回忆自己人生十六年来所有的一幕幕，是否还在某一刻见过那些达官贵人如同猪狗一般跪在地上乞首？

“可你在凌虐那几位少女时，她们是否也向你求饶呢？你放过她们了？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好肉啊！官府通报遭野狼袭击了怕是也说的通啊！若不是她们的父母四处奔走喊冤，我们还真找不上你”老胡道。

“我她们！她们和我能一样吗！”董大宝这样答道。

“所以，杀人者，就要有被杀的觉悟。”

老胡方方提刀，谁知后面的陈述却走上前一步，出乎意料的用左手将老胡的持刀手把住，老胡与陈述四目相对，一瞬间的眼神沟通，老胡读懂了什么。董大宝眼中似乎亮起了光，但下一刻便熄灭了。

陈述接过刀，看似削瘦的少年却有日日挑着百多斤重担的力道，向前一步，起手就是一刀直直塞入了董大宝的心窝，贯穿了他的胸膛。

他肮脏的血溅起，染在陈述削瘦的身上，好似血染枝。

陈述转过身来对着老胡和掌柜：“如此渣滓人人得而诛之，我有杀人者的觉悟。”

“这年我常常思考我该如何活下去，我在丁途家找到了活下去的归处，在你这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如果能还景城人人一个海晏河清，我也是做好了被杀者的觉悟。”

老胡哈哈道：“哎！你小子我果然没有看走眼！我本名胡不归，他叫王有城，这就是他的原貌，他就这么老，哈哈哈”

随即老胡与陈述讲了今日所发生的事，他们早将这食为天盘了下来，玩一个守株待兔，潜伏了小半年，之前或许董成来过这食为天，但他今日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掌柜，在门口时还以为他发现了破绽，因为这两日将那些原有的厨子跑堂的都以各种借口遣散走了今日这一大桌子菜都是都是他俩还有几个其他同伙烧制的，味道自然是差了一些，但却未曾料到河豚

未处理妥当毒死了那只小犬！

第二日，景城发生了三件大事。一是司曹使与他儿子双双失踪、二是城西那家声誉极佳的酒楼夜里走水烧的只剩灰。

第三也是全城百姓最为疯狂的事。一觉醒来城中干道上如同下了一场金银财宝雨，白花花的银子铺在大路上铺了近百米，城中百姓闻讯而至，万人空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