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迟而有度(1 / 2)
公孙瓒第一次这么仔仔细细地看张飞:张飞比公孙瓒整整矮一个头。身材魁梧程度不及田楷,相貌平平,也只有肌肤少有的皙白再加上满脸的络腮胡算得上是特色。比起关羽肉眼可见的雄壮、牵招是乐隐弟子的身份,张飞显然更像一个普通的爪牙。
所以这次自己觉得给刘备的机会中,选择张飞这个看起来很可能是普通武夫的人加入征讨张纯的行列里面多少存着给机会但是水平决定成就的心思。现在的情况就让自己很难办了。无论是眼前这个人还是刘备刘玄德都很难办。
“翼德,果然勇猛非凡。”在沉默许久之后,公孙瓒开口说道:“不愧是吾弟器重之人,立下如此大功,我并将举荐于朝廷。现在嘛暂先领一部,做一部司马。”
田楷很是诧异,张纯这个头颅难道不应该给一下怀疑吗?是不是张纯的?这个头颅腐烂程度也不是刚割下来六七日的样子。田楷刚要提出异议。公孙瓒接下来说的话,就让他闭嘴了。
“翼德呀,这石门就交给你了。”公孙瓒觉得自己这个筹码应该可以足够让张飞感恩戴德。也足够对得起那颗人头,对得起兵不血刃拿下的石门。
“都尉!”张飞视乎开口要说些什么。但是看了看旁边跃跃欲试田楷。突然闭口不言,但是整个气势已经起来了。
张飞再也不是刚才那个平平无奇的人。那种愤怒带来的,如猛虎一般立于公孙瓒之前。而公孙瓒感受到的是无比的兴奋。甚至于有些期待张翼德真的做点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
“都尉,不知我在石门需要做些什么?”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公孙瓒多少还是有些遗憾,也有些嫉妒刘备,手下都这么能屈能伸。继续道:“你为斥候,就如此出色,守在这石门自然也不是问题,当然你也要给你放开手脚,再给你多留一个曲还有让田豫帮帮你的忙如何?”
“诺。”没有什么好说的,绝对的实力,就有绝对的发言权,张飞知道自己的计划在现在公孙瓒面前事实上一无是处。不过公孙瓒脾气确实很好拿捏,一个冲动情绪,加上简单的克制就能够让他享受到一些情绪快感。会不自觉地给予一些回馈。
张飞事实上也不是装得愤愤不平。而是另一个自己确实已经愤怒到极限了。都让张飞有些头晕目眩。
就在这时,公孙瓒说道:玄德来信了,给你也看看。下去吧。
“诺。”
是这样的结果最诧异的是这几天一直在进言怀疑张飞,质疑刘备的田楷,本来已经看到公孙瓒对于自己的提议有所意动。但是随后接到两封信之后,就变成现在的样子。
田楷实在不理解自己之前说的话怎么都没有用也就罢了,当张飞似乎快要暴走的样子,就算是最后停下来,公孙瓒也没有像预计中的生气。难道是因为两封书信的缘故?到底是什么内容。公孙范和刘备那边到底有什么事情发生?
“老关。信你看了的,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刘备和文典那边到底发生事情。”离开军帐,田楷追上关靖问道。
“呵呵呵,田兄,我们小看刘玄德了。”关靖一把抓住田楷道:“去我那里,我与你细说。”关靖这一肚子的话正不知道与谁说。和这个老兄弟说说也无妨。
能让公孙瓒态度变得暧昧、关靖狡焦躁不安;田楷感到匪夷所思的刘备并不知道自己间接让张飞的计划跟更加顺利。他只是按照自己认为正确的
刘备只不过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按部就班地开始行动而已,并没有急着去冀州而是首先去拜访基本已经被公孙瓒架空的中郎将孟益。孟益刚开始以为自己手里仅剩下的两千士卒,就算也要过去,也应该公孙瓒也应该亲自过来。
还在军营里面摆上酒席,没有想到这次连自己都不亲自来了,居然派自己的族弟和一个司马就来拿了?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军帐之中相互见礼落座之后,孟益心中怒火忍不住问道:“怎么?公孙伯圭自己已经不愿意过来了?公孙范你现在也可以独当一面?”
“孟中郎将,不知这话从何而来?”刘备拦住公孙范,接下话来说道:“我等奉命来此主要是汇报军情的,以及禀报接下来的动向的?”
“哦?”孟益没有想到这个拦住公孙范的这个司马,没有公孙瓒那边的人一贯的嚣张跋扈,怪不得说这次特也算一个主导,虽然不认识这个人多少有些意外。便询问道:“你是何人?那么你们要禀报什么?”
“属下刘备刘玄德,公孙都尉带领我军已经向石门进发,现在应该已经攻下石门了。”
“那么你们来的意思是什么?”
“第一我等发现张纯等人绝非主力,张举很可能已经勾结乌桓、鲜卑。所以需要禀告中郎将。
第二因为这样原因自然希望周围郡县有所支持,也希望孟中郎将能够联系朝廷,能够让我们可以调青州、冀州之兵;以备不时之需。”
“你是说公孙伯珪害怕了?”
“孟中郎将,你怎么敢如此孟浪?我家兄长何时怕过?”公孙范实在是看上孟益又多饮几杯。刚才刘备一拦自己没有说话,血气上涌。好焉能再让孟益说出污蔑自己族兄的话来?说罢站起身来。还要准备再说什么。
刘备再次拦住公孙范道:“文典,这是醉了。孟帅勿怪。”说罢一把抓住公孙范送出营来低声言道:“文典不可如此,我们要做事名正言顺,必然通过孟益的,你不愿意就我来。但是不可胡闹!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全功!不是为了羞辱孟益。”
“好。就由你”公孙范和刘备年纪相仿,两人关系自然更加紧密。再加上刘备现在的身份去与孟益谈,多少已经折辱意思。所以公孙范顺水推舟就自行离去。这一路上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架空的感觉,也终于可以摆脱。
“刘玄德,是不是我们还是先谈公事?”等刘备回到军帐,孟益孟中郎将只是将宴席撤下还愿意和刘备继续谈“公事”也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而且这个面子是给谁的还不知道。
刘备整理一下思绪道:“望中郎将,不要过多怪罪文典。现在我军现在确实有些两难。”
“难在何处?”孟益来了兴致,除了自己的嫡系,全部拿走的人,现在遇到什么难处,会让自己的族弟如此失态?想来确实不应该只是简单地折辱自己。
“就现在我们探寻所知,终于知道张纯、张举的军队不过数万而已,却敢分兵。让张举独守管子城,原因是乌桓最少五六万盘踞在柳城。这个才是他们的依靠。而对我军来说也才是最大的威胁!”
“确定了吗?”孟益问道。
“这只是其一。”刘备继续道:“除此之外,鲜卑首领轲比能拥兵数万,与丘力居盟约。可援丘力居,也可袭扰广阳三郡也不得不防。”
孟益沉默了,这些完全已经超过自己能力范围,自己刚刚那些不快一扫而空。确实现在遇到的事情,又岂是自己能够承担的?
“不止如此,因为当年战败之后,塞外各族一直蠢蠢欲动。万一这次选择反戈一击,只是我等现在的兵力”刘备恳切道:“所以我等不得不寄希望于中郎将和冀州、青州各地能不能施以援手。因为很可能要是这次不让边塞各族重新敬畏朝廷,来年会有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