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空棺(1 / 2)
冯世清认为画作可能出自某消小众派系。
匠人,并不是从小就专研一物的,可能有人少时学画,年中做起了玉刻或者锻造的匠人,故此雕刻风格偶尔会体现出那个派系的风格。
也有可能是为了表现多种风格,故此收集学习了很多派系的风格以此提高自己匠人的水准。
要细说起来,肯定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说到这,冯世清推了推眼镜:“各位,按人来找冯某觉得可能性不大,但是反将过来,去寻找小众流派,倒极有可能查到蛛丝线索。”
听罢,我扶了扶额头,叹了口气:“连冯掌柜都不能料定的小众派系,我们三个门外汉怎么可能能找到呢?这不是大海捞针一样了吗?”
冯世清听完,轻轻一笑:“自古做文玩买卖,都追求细之又细,缜密的心思才能在发丝间的线索中找寻真相,而你一旦从这之间感受过历史的呼吸,便不会再烦恼了。”
范华翰点了点头:“是啊,所有鉴定的过程都是细腻不可粗心的,心越静,才越能看到更多的细节。”
我咽了咽口水,第一反应当然知道他们说的对,只是我揣着家族使命,能有多少时日还够我浪费呢?到了我嫁娶之日,这诅咒就会继续滚落压在我这一代身上,然后这么一代又一代的被继续诅咒着。
冯世清似乎看明白我心中有所压抑,就问道:“白易如果有难言之隐,不妨告知,有如需要之地,冯某必然尽所能及帮忙。”
我看了一转,三人抬着头等我讲话,我才恍惚到什么叫有苦不能言,这就叫有苦不能言!
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只是暗自惭愧,没有您二位这等心胸气量,实在惭愧。”
走前,我又拜托了冯世清一遍,如果有相关线索,请务必联系我,这对我来说极其重要,他点了点头,告诉我敬请放心,我们便别了鸿儒轩了。
范华翰走在我边上,良久说了一句:“白易你并非是那种心气急躁的人。”
他说虽然我和他是相处过几月,但是平日里工作就也看得出来,虽然我资质平平,但是不是焦心气燥,马虎大意的人,怎么会在鸿儒轩说出那样的话来呢?
我心里膈应那个资质平平,但是想着范华翰一向有话直说,撇了撇嘴道:“只是此事对我太过重要,如果三年五载不得要领,那”。
范华翰点了点头,说既然是舍友同事,怎么说这件事上会多再帮帮我的忙,只是历史的线索向来都是缥缈难测,要找起来必然花费些功夫,叫我不要着急。
我叹了口气,心想这我难道还不懂吗?心急如焚也没什么用,日子还不是要一天一天过。
就这么六个月过去了,我在这里呆了大半年,除了最先得到的三幅画作便在没有半分相关的收获。
本以为心里会焦躁不安,但实际上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慢慢都没在放在心上了。
一晚上我百无聊赖,躺在床上玩手机,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我老祖爷打来的,喊我后日请假回来,要搬迁祖坟。
细问之下,原来有一伙道士下山,来到我们村头挨家挨户免费测算堪舆,品相算命。
到了我白家,先夸赞一番长寿人家,就直算出我家祖坟所在,还能知道我家逃亡到此不足一代,祖坟只有两座坟墓,惊得老祖爷对他唯命是从。